萧景辞对白月狐的封印研究正式开始。
白月狐静静地站在院中的冰池前,按照萧景辞所给的指令,逐步释放魂力。
冰蓝色的光芒在她体表若隐若现,寒气自地面升腾,仿佛整个庭院都被冻结在某种无形的气场中。水池中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冰层迅速蔓延开来,边缘泛起薄霜。
一群飞鸟掠过上空,白月狐张开双手,轻声吐出一段灵言。声音并不高,却像是拂过灵魂的低语——几只鸟儿顿时转向,呆滞地落在她指尖和肩头,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识。
而她自己,肤色已泛白,睫毛上结起霜花,发丝也被冷气裹上银边,整个人仿佛被冰封住的雪中精灵,苍白又寂静。
柳卿卿站在一旁,眼神越来越不安。她身边整整摆了一桌的“应急物资”——装着温水的铜壶、包裹着药草的热水袋、提前加热好的电热毛毯,还有热气腾腾的姜汤。
白月狐却没有停止。她仿佛感受不到寒冷,或者说,她刻意不去在意。
萧景辞坐在木廊边,眼神沉稳,笔不停地在册页上记录。
柳怀青再来一次,调动第三武魂,维持五息
白月狐闻言只是点头,下一刻,巨大洁白散发金光的羽翼展开,神圣光辉
柳卿卿的心却猛地揪紧
柳卿卿她不行了……再继续下去——
还未说完,白月狐的身体便猛地一颤,魂力涣散,整个人无声地倒下。
柳卿卿小狐狸!
柳卿卿冲了出去,一把接住她单薄的身躯。怀中的白月狐仿佛一块真正的寒玉,呼出的气全是冰冷的白雾,嘴唇已经冻裂出血,整个人蜷缩在她怀里,毫无反应。
柳卿卿颤抖着将热水袋贴到她胸口,又用毛毯裹住她,急切地灌下几口温热的姜汤。她低头看着她,声音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颤音。
柳卿卿爹,真的得这样吗?
萧景辞却没有抬头,手中的笔仍在继续记录。他的目光冰冷,专注,却也透着一丝陌生的冷酷。
柳怀青你不需要管那么多
说完,他起身回到桌案后,伸手将白月狐先前留下的魂导器从木盒中取出,指尖轻触那银白色的纹路,眼神深处闪过一抹晦暗难明的波动。
他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藏在心底:“越接近极限,她的身体……越接近那个临界点,封印也会显现的更加明显”
——————
白月狐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点起暖香,炉中炭火烧得正旺,空气中透着草药的温润气息。
她缓缓睁眼,目光有些迷离,凝神望向窗外的斜阳,意识渐渐回笼。
她撑起身子,刚一动便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自脊背沿神经窜入脑海——
那是封印。自魂力反噬后,它仿佛正在以更疯狂的方式吞噬她的力量与生命,尤其是在刚才的极限消耗之后,侵蚀感愈发清晰。
她下意识地握紧被角,指尖冰冷如雪,连掌心都泛着淡淡的青白色。
这时,房门轻响。
柳卿卿端着一碗暖身茶走了进来,刚看到白月狐醒来,立刻加快脚步走过去。
她将茶碗小心地放在床头,毫不犹豫地坐到白月狐身边,急切地问
柳卿卿你醒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白月狐点了点头,声音低哑
白月狐嗯……还好
她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白月狐有点冷
柳卿卿立刻伸手去把毛毯又往她肩头裹紧些,一边气鼓鼓地说
柳卿卿我怎么拜托我爹,让他减轻一点训练任务,别总是安排这种……实验!可他就不听!
她语气满是控诉
柳卿卿他明明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给你泡药澡、开补方、或者让你去治治小动物、采点药草……那些不也挺好吗?
白月狐静静听着,眼眸微垂。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也没有附和。她能明白萧景辞为何如此安排——为了剖析封印结构,为了校对反噬时的魂力波动,为了判断魂导器与封印之间的共振临界。
这一切,她都理解。
但她真正不解的,是那些“调养身体”的药浴和补方真的有助于解开封印吗
她不想让柳卿卿担心,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白月狐谢谢你……卿卿
柳卿卿一怔,眼里划过一丝担忧,却什么也没说,只更紧地抱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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