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边围了一圈的人,叽叽喳喳的,很是吵闹。
就在昨晚,考察队的设备被人扔进了海子。
天色微亮时,有人起夜发现了帐篷内的设备失踪,一大早乌泱乌泱的一堆人四处寻找,最终在海子里面找到了失踪的设备。
这设备杂七杂八,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有百多十件,全都被扔进了海子,这扔起来费劲,找起来就更费劲了。
尽管就连随行的士兵都下去帮忙了,可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全部找齐的,保不准底下有条地下河什么的,就将那些小而精的设备给带走了。
明臆这热闹看得也差不多了,主要是吴邪真的要生气了,再不哄就来不及了。
用余光打量了吴邪一眼,见他脸色不好,她也不打算大早晨就在太岁头上动土,果断抽身退后,“哥,我饿了。”
听明臆说饿,吴邪幽幽的眼神才大发慈悲似的从明臆身上移开。明臆也只当自己没看见,轻轻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帐篷的方向走。
吴邪看了眼她牵着他的手,没反抗,任她拖着自己走,直到回了帐篷才发作。
吴邪生气时不是冷脸,也不会让人感受到什么压迫感,若是不熟悉的人看,甚至会觉得他温和可亲。
明臆的睁眼瞎在吴邪的身上失了效,不是她多体谅人,是吴邪直接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被人压在床上,明臆好整以暇地看着吴邪,眼里没有丝毫认错的躲闪,有的都是对吴邪能做到哪一步的期待。
直到002看不下去,提醒她收敛一点,她这才借着眨眼的空档,装出个后怕不安的假面。
奈何吴邪并不买账,钳着明臆的手将其举到头顶,端过一旁的药就给明臆灌了下去,势要让她长个记性。
她跟黎簇之间玩闹他可以放任不管,她借着他的手去掺和汪家的事他也可以不管,但她得知道,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允了她其它事的自由,不代表她可以真的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中药这东西真不是人喝的,明臆却是不为所动,枕在床上抬眼瞧着吴邪抹去自己唇角残留的药汁,挺身凑近,咬住他的唇角不松。
吴邪吃痛,一错身扭过了头,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反而麻烦,唇角顿时被明臆咬出了一个小口,微量的血溢出,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滴在了明臆的小腹上。
光洁白皙的皮肤上突然出现了一抹艳色,吴邪也被吸引了目光。
双手被举上头顶,衣服也随之上滑,很正常的事情。对于滴在自己身上的血,明臆没什么想法,但是被人压着双手总归是令人不爽的,她做不了太大的动作,这不能动手还不能动嘴吗,眉眼轻扬,冷淡的脸上瞬间便带出了两分魅意,“好看吗?”
吴邪瞥了她一眼,扯过床边的纸巾擦掉了她身上的血,松开了钳制着明臆的手,起身去找东西。纸巾擦不干净,会有残留的血痕。
被松开了双手明臆也没有什么动作,她仍是靠在床上,眼神随着吴邪而动。装得一本正经也是在害羞,她记得他在床上也是这样,一害羞就冷脸,生怕别人逮到他的弱点。
吴邪好似能感应到明臆在想什么,他回过头去看明臆,眼里暗沉沉的有些什么,他自己没想清楚,明臆也没有看清。吴邪站得这个位置背光,明臆也只能看到他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