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被她的茶刀抵着命脉,不同于后背刺痛的尖锐钝感让他绷紧的神经很好的平复下来,完全恢复平静不太可能,但至少在面对面前这个有病的同学时,足够他能笑着挑衅了。
“同学,你的衣服被我的血弄脏了,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又该怎么赔你?”
黎簇这话说得极好,轻轻缓缓的语调,温柔得像是恋人之间的贴耳情话,只那双眼睛太过锐利,映着冷白的月色锋利的都能当刀子使了。
滕翳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凶器从他脖子上移开,举到他眼前让他看清楚。
“同学,我新买的茶刀可还没用过呢,你要怎么赔我?”
笑靥如花,属实漂亮,可就是让人记不住,看着已经放开他站到对面的这人黎簇感觉自己本来就疼的脑袋更疼了。
他本来是想在这人身上多找些线索留给苏万,奈何这个人长得太特别,无论他怎么记都记不住。
这五官单拿出来就没有一处是不精致的,可合在一块就是让人记不住,就像是一个漂亮的没有上妆的精致人偶,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就这张脸,还没她那一身风流的气质来的辨识度高呢!
再者就是那把凶器,茶刀!还是木的!就这火燎一下还能剩个什么?
那个伤害他的变态可就在地上躺着呢,那个变态脖子上那个血窟窿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他眼前,就他和面前这个神经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地上已经流满了他的血,看这失血量估计血都流干了吧。
都是人,怎么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他连挣脱都挣不开,结果她可好,直接将人了结了...
滕翳纱拍了拍黎簇的脸让他赶紧别胡思乱想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她是无所谓,可是他好像不想死呢。
“喂,黎簇,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哦。”
她的手比刚才直接倒他头上的冷水强不了多少,黎簇被冻得一个哆嗦,明明是盛夏,他的牙齿却在打架。
“啊,为什么,你要杀我?”
“不是我要杀你。”
滕翳纱的回答听得黎簇一脸懵,不懵不行啊,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这么倒霉到那种程度,还来啊,别了吧。
虽然不想相信,但黎簇还是扶着地面自己爬了起来,相较于死这儿,黎簇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呢。放ᵗᵐᵈ狗屁,呜呜,老子疼死了。
“那还有谁?”
看黎簇那么惨,滕翳纱伸手扶了他一把,顺便给他指了个方向让他看。
“看那儿。”
乌泱泱一大帮凶神恶煞的人直冲他们而来,看清这一点的黎簇脸瞬间就垮了下去,原来还真能那么倒霉啊。
四周活着的就他和他身边这个神经病两人,这一点他无比确定,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那帮人不是冲他们来的。
黎簇拔腿就跑,顺手把一旁看热闹的滕翳纱一块拉走。
“还不跑还想什么呢?”
面对未知的威胁这位祖宗跟没事人似的,简直是日了狗了,看在她刚才救了他一回的份儿上,他也不能扔下她不管,所以赶紧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