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仗着吴邪没空收拾他,可劲儿得骗他,这回好了,她这深情戏码刚演到高潮前篇,吴邪连戏台子都给她拆了,玩死遁他都能给她拽回来。
不得不说,她属实是高估了吴邪的底线,有点没想到他能疯到这个程度。
既然都放她进这个斗兽场了,怎么就不能随她去,就像以前那样,冷眼看她自己沉沦不好吗。
他要的她都给了,干嘛还要拆解她的心境。又不在乎她的心思,又要看清她的心思,吴邪哥哥,你真的很贪心。
而贪心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滕翳纱抿着唇角,无聊地戳了戳地上的雪坑,随着她的动作,雪坑的底部突然下陷。
细眉轻挑,滕翳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跑,一点不打算跟这种未知事件硬抗。
完蛋!她就说她水逆,喝口凉水都塞牙,天知道她就是刨个坑玩玩,那坑都没有一米深!!!
奈何后面雪陷得太快,突然的失重感让滕翳纱有些懵,反应过来快速护住自己的头颈部位,以期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她不是很想要摔成肉饼的这种死法。
十几秒过去,仍然没有落地,滕翳纱伸手摸了下,什么都没有,疑惑地睁开眼观察了一下四周,悬空的?
突然,脚下动了一下,滕翳纱低头看去,一只暗红色羽毛的双头怪鸟从她脚下飞离,陡然间,失重感再次来袭,慌乱中滕翳纱抓住了那只怪鸟的一只脚,只见那只怪鸟在重力的拖拽下一分为二,与她同时坠落。
滕翳纱这时才发现那只怪鸟原来是两只鸟,两只每一只都是一翼一目,互相扶持才得以飞翔,倒是跟狈和狼的共生关系有点像。
这种畸形的鸟类不符合她的审美,更何况她现在处境未知,还是不要留这种未知的东西在身边了。
视线回转落于己身,同她一起坠落的那一只鸟凭借利爪抓住了她的衣服,衣服被抓出了破洞,雪白的羽绒飘出,飘出的方向却不是下落,而是向上飘去。
滕翳纱眼皮轻抬,懒懒地从腰侧拔出枪抬枪杀鸟,随着一声尖锐的啼鸣声响,滕翳纱再次抬枪,这一次,对准的是头顶上空的光源,姿态懒散,动作却是果决。
第二枪并没有发出,一只手探过来关掉了枪上的保险,顺着枪柄抓上滕翳纱的手腕,拉她离开了这片区域。
这里的环境显然有问题,刚离开那片区域滕翳纱就感觉嘴里涌上了一股血腥气
下一秒,本来关注着喉头痒意的注意力被另一种感觉所吸引,有什么滴在了她手上,滕翳纱没有先低头去看手上的东西,直接向上望。是血。不是她的。
吴邪的额角不知道在哪儿撞了一道口子,不大的伤口,血却是流个不停,一半的侧脸都被鲜血染红,却还是漂亮得不可思议。
滕翳纱想,若是换成别人这个样子,应是更像修罗。
不远处就是之前滕翳纱坠落之地,在这种危险未知的地方滕翳纱不思求生,专心地帮吴邪处理额头的伤口。
带的药药效强劲,疼痛感也是不同寻常,来势汹汹,吴邪忍不住眯了眯眼,唇角抿起,很有些生人勿近的意味,滕翳纱瞧见便戳了下他的唇角,抿紧的唇松开,勾出一个很细微的笑。
吴邪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鸟尸,又将视线移回滕翳纱的脸上,“就这么相信我?”,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