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夜里,夜枭泛着哑意穿过夜空黑羽划过喧嚣的辉煌建筑,喷泉四周镌刻的雕像塑影绽开古老的裂纹,在热烈的火光中狰狞破碎枯朽坍塌。
一位少年穿着圣子洁白齐整的冕服,将权杖与神像摧毁,眼眸静静看着周边慌乱呼吁的人头肩影接踵而至。
“既承天命,今还与汝。”抽出盔甲雕塑腰间悬挂圣化过的银剑慢慢划过掌心,一字一句带着坚定的执拗。
血脉中承载的光明之力顺着鲜血淌下滴落在破碎的神像下,神像眼眶中的太阳石也在人声鼎沸中破碎成泥泞,金石朱玉被斩落变回了原本的模样,随风而去。
“既无光明,便催神圣,何须委蛇于此。生于光明,长于黑暗,便存于世,无需尔言尔缺。”荣臻圣子,弗兰望着被烈火烈阳卷席的光明殿堂嘲讽的笑了笑。
“荣臻你这是做什么?”关山砚拦在他身前皱着眉带着些许怒意质问道。
“关先生,离开吧。本无光明,黑暗岂存。光明圣殿从最初开始便并非光明,让它留在曾经吧。层犯下的罪孽需要一个真正的公道。”弗兰闭上眼压了压眼底汹涌而来的情绪,淡声看着关山砚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光明并非光明…”关山砚怔愣着望着曾经熟悉的神圣光明殿堂,曾辉煌的信仰好似随着神像的坍塌而陨落。
颤抖的掌心扶住一旁的台柱稳住身形:“竟是如此收场吗?一切竟是虚妄。”速来温雅的脸上滴落几行清泪,神色颤动。
“荣臻你要做什么?我和你一起。”仰着头将眼泪拭去压了压哽咽的嗓音。
“去终结这一切,还世界以真相,叫帝国以真正的光明。”
“好,我与你同去!”
“我也去。”利维斯从殿外慢慢走到他们跟前仰着一如既往骄傲的眼。
“皇宫那边你们也要一并处理吧,带我一个。”
…
关山点酒旗帜摇,高堂满座日夜倒。
风雪绵延作碑描,阴阳断绝红白了。
“I thank thee that I am none of the wheels of power but I am one with the living creatures that are crushed by it.”
( 万幸我没有沦为强权的车轮,而是声援那惨遭碾压的生灵。)
“God finds himself by creating.”
(神明从创造中找到自己)
(——《飞鸟集》)
风先生的手稿在故去后公开,散落在风雪中,学堂朗声中,交谈间,星火燎原时分。
思绪的热潮在觉醒之人陨落之时燎原全国,在光明中的黑暗焕然。
以弗兰与利维斯为首的经历过“仪式”的年轻一代快速响应在全国的四月掀起“洗礼”运动。
随着夜雨的宁静将尘封已久的褪去,将欲望与私心的光明公示于众,任由公证的道德在自由中昂扬,而真理,在你,在我,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