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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一曲镇压天外

紫藤树下暮雪情

天外天。

面对玥风城两人的夹击,落璃的琴音不停,在反抗对峙,也在续弹琴曲,在琴音下,周围又有了变化,雪地之下,冰原之下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在剧烈生长,不一会,原本洁白的雪地上一朵朵红花顶开土层积雪窜出地面,伸展枝桠。

它们生长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间,方圆百里全部长满了,雪山之上,雪地之上,布满裂缝的冰原上,随处可见。

又是对上几招,落璃的琴音下,那些花完全绽放,竟是那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方圆百里全部被鲜红欲血的彼岸花铺满了,连所有人脚下站的位置都没有放过,就这样盛开在他们的小腿处。

不愧叫碧落渡黄泉,这些鲜红的彼岸花一开,无相使一看轮椅周围的彼岸花海,轻轻一碰,阴冷之气自接触的地方攀附而上,冻彻心扉,颜色如此鲜艳,触之却是如此阴冷,不像人间之物。

碧落黄泉,黄泉路上开的彼岸花吗?

无相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死死盯着落璃的身影,“不能让她再弹下去,不然我们都会死,所有人一起上。”

无相使一声令下,所有人猛然惊醒,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这到他们小腿处鲜红欲血的彼岸花包围了,所有人心头一惊,皆是清醒了过来。

场景虽震撼,景色虽美,却也致命。

无作使和无法无天他们对上司空长风和姬若风他们,也没再留手,他们都知道,先解决了这两个人,才是重中之重。

其他的受无相使驱使的傀儡及原本不参与的其他势力的领头人,在面对未知的死亡威胁下,也都没有再袖手傍观,纷纷持起武器,向落璃围攻而来。

面对众人的群朝起攻击,落璃一点也不慌,淡淡道:“花开彼岸,黄泉路引,诸位,可以上路了。”手中素指轻挑,琴音炸响,卷袭起飘落的彼岸花瓣,带着真气的招式,轰在冲向她的所有人身上,境界低的被轰得整个人掀飞出去,砸在地上狂吐鲜血。

境界高的也不好受,硬挺着接下了这一击,内伤颇重,这一刻他们意识到,这才是落璃的全部实力,比刚才强太多了。

玥风城不敢相信,愤怒已经吞噬了他全部的理智,他全力运转起体内的禁术,凝聚起全部的虚念功汇聚起全力以赴的一掌,直冲落璃而去,“花里胡哨,我要你死,虚念千层掌!”

落璃抬眼看向他,清冷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感,冷哼一声,手中来回波动琴弦,风雪化作刀身,彼岸花瓣化作刀锋,九把刀对上玥风城的全力一掌。

鸡蛋如何与石头抵抗,九刀破开玥风城的那一掌,穿透他的掌心和身体,裹挟着他向后飞去,直砸在他后方的雪山之上,“轰”的一声,九刀把他整个人插在那里,他整个人吐血不止,眼神溃散,已无抵抗之力,不知是死是活。

他的手被穿透,垂落在身侧,正在滴落鲜血,身上被刀穿透的地方也在流血,不一会,他的血染后了身后的雪山,底下盛放的彼岸花也因沾血,更加光彩夺目。

“第一个。”落璃清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目睹了玥风城的惨状,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恐惧和害怕,纷纷后退几步。

无相使看着玥风城,坐在轮椅上的手紧握成拳,不该是如此的,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松杀掉玥风城,那好歹是一个伪神游啊!

无相使给了钟飞离一个眼神,钟飞离虽不愿,但他不敢忤逆无相使的命令,“我来。”爆喝一声,钟飞离和飞盏练的相反,是笑喜功,练此功法的人平日里总是言笑晏晏,神色温和,但这功夫练到第九重的时候,便是“笑喜至终,哭面阎罗”。方才钟飞离的脸上便是一丝诡异的哭泣表情,像是硬哭出来的,只看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钟飞离手持长刀,运转内力,以毕生之力化成铺天盖地的刀片,手中刀一挥,所有刀片杀向落璃而去,而他持刀的身影也化作光束,冲向落璃。

落璃依然很平静,身形都未动,手指翻飞,夹杂着杀意的琴音响起,以冰雪化针,寒风为骨,对上钟飞离的刀片。

冰针虽小,但裹挟上了落璃的真气,那就是无坚可摧,只见那细小的冰针对上刀片,还未坚持多久,刀片被寸寸断裂,砸落下去,被寒风飞绞过去后,消失无痕。

不单单刀片消失无痕,跟在刀片后面的钟飞离被那冰针和寒风掠过,身躯被完全穿透,鲜血喷溅,他手中的刀最先掉落下去,埋藏在彼岸花海中,找寻不见。

而后他的整个身体,就这样直愣愣的从空中砸落,倒在彼岸花海上,血留不止,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就这样躺在那里。

“第二个。”落璃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如梦惊醒,纷纷控制不住的后退,离她远远的,眼中恐惧更甚。

无相使目光剧烈,死死盯着落璃,原本不以为意的他,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落璃姑娘,你还真是让我意外,看来,我得认真起来了。”

落璃不答,只是目光放在一直未动手的无相使身上,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这个世上,她唯一打不过的人是那个曾经天下第一的李先生,可李先生也杀不了她,所以他们只会是两败俱伤,甚至有可能,她还能反杀,毕竟李先生杀不了她。

可李先生已经不在了,所以她不怕任何人,神游玄境又如何,哪怕他入鬼仙了,她都有把握杀他,所以她一点也不急。

碧落渡黄泉她还没有弹完,在弹完之前,无相使一定会死。

无相使手腕翻转,体内真气凝聚,身体未动,却是一掌推出。

这一掌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光是掌力凝聚的真气就变换了四种法相。这是已经失传的无法无相功,配上无相使的神游境界,足以惊天震地。

好歹是同在神游境界,哪怕无相使是以邪功修上去了的,但好歹是真的神游,可比玥风城那个假神游强多了,不过身体未动的一掌,也抵过玥风城全力以赴的一招。

落璃不免认真了几分,指间微动,琴弦翻飞,琴音炸响,抵消了迎面而来的一掌。

无相使一掌落空,随后就感觉到排山倒海的真气涌来,最后汇聚成一缕极为锐利的真气,直逼无相使胸膛而去。

“排山!”无相使迅速左手一推,一个真气凝成的掌影现出。

瞬间击碎!

如此反复三次后,才把那道真气完全化去。

“你真的很强。”无相使沉声道。

“我知道。”落璃一手按住琴弦,一手捏在一条琴弦上,淡淡回道。

“既如此,你也试一下我的翻云掌。”无相使真气运转,手中出掌迅速,雪动云起,飘来的云确实好看,要是没有掌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就更好了。

落璃单手抚弦,琴声连连,半月状的气劲横扫,云散雪消。

“铮”,尖锐破空的琴声响起,强悍气劲四处宣泄,正向坐在轮椅上的无相使砸去。

比起方才的琴音,威力更甚数倍,就连无相使也不敢直接对抗,抄起轮椅侧身一闪,躲过了那一击。可在瞬间落璃素手一挑,“铮”的一声竟又出现了他的面前,一击打在了无相使的肩膀上。

“咚”的一声,却像是敲在了一口铜钟之上,无相使未伤,倒是他身下的轮椅砸了个稀碎。

见此,落璃呢喃道:“金刚不坏神通?”

无相使没了轮椅,竟是缓缓站起身来,身体直立的看向落璃,“牵血引加上金刚不坏神通,你伤不到我,拿出你的真正实力吧。”

他果然是个棘手的存在,牵血引这禁术就是够邪,不仅让无相使入了那神游玄境,甚至还能让他再次站起来。

“如你所愿,下半阙碧落渡黄泉下,你若不死,我放你走。”落璃也没再隐藏,自上一次闯天启城与李先生打了一场后,她的伤久久未愈,所以实力一直表现在半步神游的地步。

经过这近三年的布局下棋,她虽心境未曾全愈,但伤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差了一成未愈,但不妨事。

而且,她有预感,这一场过后,她的伤就能完全痊愈了。

那样,最后一盘棋,也可以着手准备了。

所以,这一次,落璃没有再留手,全身真气涌动,凝聚于指尖,手指牵连琴弦,琴阙第七阙碧落渡黄泉的下半阙应声而起。

琴音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原本下的雪开始变大了,雪白之色铺满了天际,寒风呼啸而起,下方的彼岸花海随风摇摆,片片花瓣脱落下来,席卷在寒风中,犹如仙人在跳舞,美轮美奂的。

越美的场景越致命。

能以一己之力调动天地之力相迎,她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哪怕当年他见过的那个李先生,也比不上她。

无相使不敢小看,全力运转体内的牵血引,所有傀儡的气血向他凝聚而来,如流水般的血河围绕在他身上,难分难离,印后了他身后的一片天,在一片洁白的天际格外耀眼。

无相使双手结印,无法无相功也运转到极致,他身边的血河随着他的结印形成一个大型的法相,凝聚在他的身后,那是一个人首蜈蚣尾的形象,身上勾勒着血红的颜色,不伦不类,看着意外的邪气和渗人。

无相使暴喝一声,“法相吞天。”那个法相随着他的注入真气而渐加膨大,最后竟暴涨成十五米的高度,占据了一方天地,暗红狭黑的血气笼罩天际,遮天蔽日的,法相猩红的眼睛一瞥,手中握的弯刀应声劈来。

察觉到这一击的威力,落璃连奏几音,寒风如有生命一般卷袭飘雪和彼岸花瓣形成一道屏障,挡在了落璃的面前。

弯刀劈在屏障上,产生的气劲飞荡百里,一击未成,弯刀再次劈来,并无技巧,全携真气直劈而来,劈到十四下,屏障已经产生裂痕摇摇欲坠,下方注力的彼岸花海竟有些蔫然。

劈到第十五下,“咔嚓”的一声,屏障分裂,飘雪和彼岸花瓣应声而碎,化作点点星光洒落。落璃反应迅速,在第十六下劈来时,身形暴退,携琴躲闪到一边。

既然想拼功法,她还真没怕过,不就是一个法相,像她没有一样。

落璃指尖一转,琴音也跟着一转,如高耸入云瑟音高鸣,恍惚间有鸣叫声传来,落璃的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只形如仙鹤一样的鸟,长着黑红色的羽毛,长着凤凰一般的尾巴,夹杂着紫色的羽毛,周身围绕着浅紫色的霞光,大翼一扇,竟吹散了部分笼罩的黑血之气,高鸣一声,竟引得底下的彼岸花海微蔫的花生机勃发,竞相绽放。

落璃琴音一下,鹤鸟应声冲向无相使的法相,与其缠斗起来。鹤鸟的身形没有他的人首蜈蚣身大,但盛在灵活,淡紫色的霞光如冥火一般,碰到黑血之气就燃烧。

无相使心头一紧,忙驱使法相击杀那鹤鸟,落璃也不甘示弱,琴音留转,花海注力,厮杀于它。

琴音峥鸣,两厢缠斗,天地失色,天际轰鸣,只剩下黑血色与红紫色交缠争斗。

肉眼可见的,黑血色正在逐步减弱,随着曼妙的琴音红紫色的盛放,人首蜈蚣身的法相似乎发出了声声哀鸣,长久不绝,猛地,鹤鸟高鸣一声,红紫色如烟波一样荡开,露出了里面萎靡不振的人首蜈蚣身法相,接触到烟波,竟无法逃离,被那烟波大切八块,肢体散落飘散。

法相与使用者息息相关,法相被毁,无相使感同身受,琴音席卷而下,真气被断,血气趁乱奔涌,席卷着他的经脉,寸寸崩裂,这是琴音化成的刀,亦是他的反噬。

他浑身犹如被大切八块了一样,痛入骨髓,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无相使身上的骨头如玻璃一样断裂,身影如烂泥跪地砸落,趴在轮椅上的残骸上奄奄一息,全身上下血气横流,唇间亦是翻涌而出的血迹。

无相使不可置信的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落璃的方向,嘶吼道:“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输,不可能!”那歇斯底里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和无法接受。

无相使已败,落璃没有停手,继续弹完了剩下的曲子,曲音弥漫,彼岸花开,所有置身于花海中的人都受到了影响。

花香随着呼吸和体表而入,影响着他们体内的真气随着琴音而动,一时如流水般婉转,一时如波涛般汹涌,激得他们无法抵控,皆是身形僵顿,弱一点的重伤昏迷倒地,强一点的强压下来也免不了跪地吐血压制。

原本已经被压着打败落下风,伤痕累累只能拼命躲闪保命的姬若风和司空长风,察觉到对手的僵顿,抓住时机,倾尽全力,一棍一枪反杀对方。

无作使被司空长风一枪穿心而死,那些长老皆被司空长风一枪挑了,无法无天两位尊使和魄官飞盏被姬若风调转棍身,两个被打碎全身骨头破头而死,另一个被他无极棍从背后贯穿而亡。

杀完对手,姬若风和司空长风皆是如释重负的跌倒在地,狂喘粗气,根本没有动弹的力气。

落璃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在场的根本没有站得起来的人,一个个不是跪地俯身吐血就是瘫软在地,无还手之力。

落璃携琴慢慢飘落到雪地上,看了一眼如死狗一样的他,淡淡道:“怎么不可能,我已达神游,李先生都对我的碧落渡黄泉无解,就凭你也挡的住?”

全身骨头和筋脉已经被打碎的无相使动弹不得,只有眼睛是不受束缚的,听了落璃的话,死死瞪着她,他艰难唾尽喉头处涌上来的血腥,喃喃道:“不可能,我曾见过李先生的,你年纪如此之小,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我不信,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一个什么老怪物!”后期声音已经化作撕裂般的嘶吼了。

落璃似可怜又可悲的看着无相使,缓缓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一个坐井观天的人如何知道天际的浩瀚辽阔。”

似乎是回想起什么,落璃的眼中浮现起了一丝追忆,出声道:“我自诩还是有一些天赋的,我曾十岁入自在,十五岁入逍遥,二十五岁踏入半步神游,就连李先生也说,我会是年轻一辈里第一个入那神游的人。”

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司空长风和路途上遇到的姬若风互相搀扶着刚回到广场中心,就听到了落璃的这句话。

姬若风满脸不解,他听到了什么,二十五岁?她不是才二十岁吗?哪来的二十五岁。

面对姬若风看过来询问的眼神,司空长风本人也很惊讶,这这这,他不知道啊!明明他的阿璃才二十岁啊!他可以作证的。

“二十五入半步神游?可笑,那刚才以琴一曲赢了我的神游玄境又是谁!”无相使讽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落璃的追忆。

落璃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也低沉了下来,颇有些喃喃自语道:“又忘了,我现在才二十岁,我已经入了那神游了。”

无相使和司空长风听了这句话,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反倒是姬若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的落璃,心底处之前被他否认被压得死死的荒唐想法慢慢爬起。

“你的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又怎么会有生机呢!”落璃的话如刀片,刀刀捅在无相使的心口,他沉默了。

周围很静,彼岸花海还没有完全消散,而是从百里的外围一点点萎缩蔫死化成灰尘消散,广场上的彼岸花盛开的依旧炫彩夺目,比之濒临死亡的无相使可有生气多了。

天上的雪还在一直的下,只剩下血凝结成冰,而冰再度碎裂的声音。

不知过去了多久,无相使感觉到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中的力量一点一点地流失殆尽……他感觉自己走在了开满彼岸花的黄泉路上,抬头之时仿佛真的看见了黄泉路尽头的那座奈何桥,意识坠入了黑暗中,无相使的生机泯灭,尸体瘫倒在了地上,这个整合了极北之地所有势力的实际掌权人,终于带着满腔的绝望和不甘死在了这片冰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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