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石壁上跳动，吴邪的呼吸在狭窄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张日山就在身后两步的距离，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太强了，即使刻意放轻了脚步，依然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前面有岔路。"张日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吴邪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分叉的两条通道。左边的通道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右边的通道则异常干燥，地面上甚至能看到细碎的沙砾。
"走右边。"张日山说。
吴邪刚要迈步，张日山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等等。"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地上有机关。"
手电筒的光束下移，吴邪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几块颜色略深的石砖。如果不是张日山提醒，他可能已经踩上去了。
"跟紧我。"张日山说着，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的步伐很奇特，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像是在跳一支诡异的舞蹈。吴邪注意到他的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那些颜色异常的石砖。
突然，张日山停下脚步，右手向后一拦，吴邪的胸口撞在他的手臂上。还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张日山已经拉着他往旁边一闪。
"嗖——"
一支青铜箭擦着吴邪的耳朵飞过，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吴邪感觉耳朵火辣辣的，伸手一摸，已经渗出了血珠。
"这是汪家的手笔。"张日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他们改造了这里的机关。"
吴邪刚要说话，张日山突然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迅速关掉了手电筒。黑暗中，吴邪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束在晃动。
"有人来了。"张日山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别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吴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张日山的手还捂在他嘴上，他能闻到对方手上淡淡的药草味。这味道莫名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这边检查过了吗？"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都查过了，没发现异常。"另一个声音回答，"不过老大说张日山那老狐狸可能会来，让我们多注意。"
吴邪感觉到张日山的身体微微紧绷，捂着他嘴的手稍稍用力。脚步声渐渐远去，张日山却没有立即放开他。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人已经走远，张日山才松开手，重新打开手电筒。
"看来汪家已经知道我们要来。"吴邪压低声音说。
张日山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通道尽头的一处壁画上。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幅描绘祭祀场景的壁画，画中的人物穿着奇特的服饰，正在进行某种仪式。
"这是......"吴邪走近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壁画的一角，赫然画着一扇青铜门，和他们之前在云顶天宫见过的极其相似。
张日山的手电筒光束在青铜门的图案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转向壁画下方的一行小字。那些文字歪歪扭扭，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这是汪家的族徽。"张日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吴邪听不懂的情绪，"看来他们早就盯上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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