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迪克离家出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大都会。
谁也没告诉。
包括阿福瑞斯……
以至于当天半夜雷雨天阿福瑞斯再次打开门去寻找迪克时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床铺。年幼的阿福瑞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不见了,他以为哥哥只是像往常一样说不定晚点就会回来。阿福瑞斯别无他法,默默坐到迪克的床上等待着自己的哥哥回来手中紧紧抓着刚回来那天布鲁斯给他的玩偶。
真娇气,人人生厌……
直到那晚过去云雾散开哥谭迎来了难得的太阳,阿福瑞斯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庇护所。直到阿福瑞斯端坐在餐桌旁才知道迪克离家出走了,去了大都会。
阿福瑞斯…阿福瑞斯不知道他能说什么,他依旧是顶着那双宝蓝色眼睛笑眯眯的过着。直到迪克被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说是布鲁斯的朋友)带回了家,埋入深处的害怕和恐惧瞬间反噬,阿福瑞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讲迪克扑倒趴在他身上,豆大的泪珠从阿福瑞斯的眼里流出。这可把迪克吓慌了神,这是迪克第一次看到阿福瑞斯哭。
阿福瑞斯安安静静的眼神淡淡的看着他,眼里无波无澜的看着迪克,泪珠一颗颗的落下。实属让迪克心疼坏了。
“你走了,下雨了,我找不到你。”
“对不起瑞迪,我真的很抱歉。”迪克的手抚上阿福瑞斯的脸,心脏像是被什么猛的攥住,有点痛。
“给我发个消息吧,求你。”
“好,我和你保证瑞迪,我保证。”
9
布鲁斯和迪克吵架了,吵的不可开交……
实际上阿福瑞斯并没有看到二人吵架的实际证据甚至他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只是从二人日渐焦灼的奇怪氛围中品出些味来。阿福瑞斯不喜欢这种氛围,上次他俩因为不明原因冷战后迪克就一言不发离家出走到了隔壁大都会。比起这样不断的冷战阿福瑞斯更喜欢之前的氛围,他想努力去缓和这令人尴尬的氛围,于是他和布鲁斯询问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找错了方向。
因为布鲁斯什么也没说。
无奈的阿福瑞斯只得去找迪克,自从9岁那晚自己找迪克一起睡后似乎是开启了某个电闸,二人有事没事就呆在一起,有时看看书有时享受一下哥谭的风景。
当阿福瑞斯开门走进迪克的房间时他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的他朝门口看去,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弟弟。
“阿福瑞斯?”
“是我,哥哥。”
“如果你是来让我和布鲁斯和好的话咱们就免谈。”
怎么会呢,我连你们在吵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那你就当你可怜无助的弟弟现在委委屈屈需要你的陪伴。”
哥哥没说话,不过我想他不会嫌弃我在这的。悄咪咪的凑近一把抱住哥哥的胳膊找好姿势,睡觉!
长久的沉默,哥哥突然开口:“瑞迪,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对不起。”
嗯……可以理解的,人都有秘密不是吗?没关系阿福瑞斯可以理解迪克的苦衷的,阿福瑞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迪克,安安静静一如当初的模样。
阿福瑞斯还是很喜欢迪克。
10
迪克总是忙得像个陀螺,但很可惜阿福瑞斯却对他的忙碌一无所知。这不禁让阿福瑞斯想起了罗宾,那个在哥谭夜空中璀璨星辰般耀眼的存在。
那抹独属于哥谭的夜幕下的那颗闪耀的小太阳,哥谭罪犯眼里的噩梦的助手。阿福瑞斯总能手机里刷到关于少年泰坦的帖子,在那一张张粉丝的照片中捕捉到罗宾那矫健的身姿(阿福瑞斯觉得那几个身影很眼熟),哥谭的罗宾鸟哪怕到了外面也依旧闪闪发光,他就是这个小队的核心与灵魂。还看到了之前某个大都会的网友拍下了罗宾与超人一同翱翔于天际的照片,宛如两只比翼齐飞的雄鹰。
他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阿福瑞斯觉得他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想想迪克上次离家出走不就是去到了大都会嘛,算了算时间也对的上……
阿福瑞斯抬头看着陈列室里那幅几天前刚画好的全家福,那是在他生日那天阿福准备的。因为自己的个人档案里并没有标记出生日期于是布鲁斯将自己的生日定在了自己被布鲁斯收养的那天,迪克告诉他这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看着照片里自己和哥哥的笑颜阿福瑞斯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样就挺好的。
阿福瑞斯……喜欢着迪克。
11
阿福瑞斯的小提琴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当然这也要感谢小提琴老师的谆谆教诲和平常的勤于练习。
正如那时候的迪克所说阿福瑞斯很适合小提琴。
白日里阿福瑞斯站在韦恩庄园的后花园里,小提琴抵在他的下巴下,他的眼睛紧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他的音乐。他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奏出美妙的音符,如同一群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
闲来无事的迪克会静静的坐在草地上,闭眼被他的音乐深深吸引,他沉浸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妙的梦境中。阿福瑞斯的音乐充满了激情和力量,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和无限可能。
随着音乐的高潮来临,阿福瑞斯的身体也开始随着节奏摆动,他的头发在空中飞舞,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他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成为了音乐的一部分。
音乐渐渐落下帷幕,阿福瑞斯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每当他回头时便会看到迪克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看着他。
阿福瑞斯觉得比起自己明明是迪克的眼睛更好看。
迪克会把他抱在怀里轻吻他的额头,他们会在这里度过一个安静的午后随后被阿福发现。
阿福瑞斯很喜欢迪克。
阿福瑞斯一直这么认为的。
12
事实上,阿福瑞斯心里很清楚,这一天迟早会降临,但他仍然感觉来得过于仓促。不管是迪克的离去,亦或是那个隐秘之事被公之于众……
那一日,提前结束学业的阿福瑞斯返回府邸之后,便听见从书房传来阵阵激烈的争执声。也许是未曾料到阿福瑞斯竟会如此之早归家,阿福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愕之色,但他向来沉稳镇定,绝不会惊慌失措,唯有眼眸深处隐隐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瑞斯少爷……”
“没事的,阿福。”
阿福……请不要这样看着我。
面对眼前的局面,年仅 11 岁且毫无防备之心的阿福瑞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洞悉了韦恩宅邸深藏已久的机密——原来,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以及担任罗宾一角的迪克,还有隐匿于宅邸地下的神秘蝙蝠洞。这个惊人的发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年幼的阿福瑞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困惑之中。
阿福瑞斯静静的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眼前的房门猛的被人打开,17岁的迪克那张略显稚嫩的英俊面孔出现在阿福瑞斯的眼前,迪克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在看到门口安静站着的阿福瑞斯像是被猛的按下了什么开关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房间里的布鲁斯显然也看到了门口的阿福瑞斯,脸上是阿福瑞斯从未见过的严肃沉稳,在看到阿福瑞斯后握在桌子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那个什么,你们继续?”
嗯,失败的开口。
迪克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慌不择路的回到房间,砸门的声音在宅子里格外响亮。阿福瑞斯走进房门和沉默不语的布鲁斯面对面,阿福瑞斯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得用力抱了抱布鲁斯希望布鲁斯可以获得些许慰籍。良久,布鲁斯抬起他的大掌搂住了这个刚知道一切的孩子。
13
半夜,阿福瑞斯悄悄走进迪克的房间,不过鉴于他能胜任罗宾这个职位阿福瑞斯更相信他是在装睡。
“迪克?哥?”阿福瑞斯试探的叫了几声,迪克没理他。
迪克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听到了阿福瑞斯的声音,却选择了沉默。阿福瑞斯坐在床边,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在装睡,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是罗宾还是迪克,我都会一直支持你。撞破了你们的秘密对不起……哥哥,别再丢下我了。”迪克的身体微微颤抖,猛的他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了阿福瑞斯力气大的惊人。
那天晚上,阿福瑞斯说了好多好多,迪克也抱着阿福瑞斯好久好久,两人在黑暗中默默地拥抱了很久,年龄尚小的阿福瑞斯抵挡不住睡意视线慢慢模糊,阿福瑞斯隐隐约约听到了迪克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可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当韦恩宅的人坐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迪克宣布一件事——他要离开哥谭市,要去哈德逊大学。
沉默溢满了餐厅,阿福瑞斯什么也没说又或者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是在迪克收拾好行李打开大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口问他:“你会给我发消息吗?”
迪克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摸摸阿福瑞斯的头:“担心什么呢瑞迪,你永远记得给我发消息哦。”
随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14
看着没有动静的手机,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阿福瑞斯给迪克发的消息,但也只有阿福瑞斯的消息。阿福瑞斯不说话,伸手将恼人的手机屏幕关闭。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