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一张问医生,“是不是这个血液检查有问题?”严浩翔检查出来的结果,与正常值差太多了。
那医生一直在旁边,刚交给白纤纤的时候,白纤纤什么也没问她还奇怪,奇怪白纤纤怎么不关心严浩翔的情况。
后来发现白纤纤就站在那里认真的看了起来,才明白白纤纤是想要自己先看一遍。
还行,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白纤纤很快就找出了问题。
“这数值代表中毒了。”医生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
这种事情,不是她想瞒就能瞒得了白纤纤的。
白纤纤早晚都会知道。
“中毒?”白纤纤自言自语着,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严重吗?能治吗?”
想起严浩翔一点小外伤但是一直都没醒,白纤纤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她一直怀疑严浩翔没醒不是外伤的事情,现在结果告诉她,她的第六感果然对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负责检验,把问题查出来交给医生,至于其它的怎么医治,要听医生的,你还是去问问张副院长吧,他应该有办法。 ”医生很认真的解释着。
可白纤纤明白,这就是委婉的在告诉她,严浩翔这中的毒,是麻烦的。
至于是有点麻烦,还是很麻烦,一切,只能等张真源从手术室出来再说了。
外伤和中毒,都要治。
先治外伤,再把中毒的事情解决了。
从检验科回到手术室外,白纤纤的腿就象是灌了铅似的,每一步都沉沉的。
沉的,让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坠了出去,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她真的很担心严浩翔。
从孩子爸的角度来看,她真的不想他死。
他死了,孩子们怎么办。
但是,如果他真的参与了杀死妈妈的事情,他又真的该死。
到了,她就怔怔的拿着那些单子站在门前,定定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上那一红闪闪的一直在晃动的‘手术中’三个字。
里面,是严浩翔在做手机。
张真源说他的外伤不重,应该就快要出来了。
毕竟,这家医院算是t市最好最先进的私立医院了。
但是,外伤她相信张真源,至于这中毒的事情,她现在心惊胆颤,慌了。
不停的走来走去,她想找个懂的人问一问,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却是这一刻才发现,她一个懂医的朋友也没有。
方文雪和苏可,跟她一样,根本不懂医,她问了也白问。
又看了一遍检验单,只知道严浩翔有一项超标,但是这超标到什么程度,严重到什么程度完全不懂。
忽而,她想到了洛风。
洛风一定不知道严浩翔中毒了的事情。
急忙又拿出手机拨给了洛风。
洛风接的很快,开口就问,“严少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张真源说他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刚刚出来的检查单中,检验科的医生告诉我,他中毒了,洛风,你赶紧派人回去情惑酒吧,把严浩翔喝过的所有的酒的酒瓶还有酒杯全都收起来拿到医院检查一下。”
“我知道了。”洛风说完,直接就挂断电话了。
白纤纤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明白洛风是去查了。
这事必须尽快。
甚至于,她觉得现在已经晚了。
如果真是有人给严浩翔下毒,下毒的同时,就会想方设法的消除自己下毒的证据了。
脑海里闪过小露那个女孩,看起来很无害的女孩,但这一刻,只要一想到那张与自己很象很象的脸,她就心慌莫名。
“吱呀”一声,手术室的门开。
白纤纤抬头看出过去,张真源亲自推着严浩翔的推床走了出来,她急忙迎上去,“他怎么样?”
“手术没问题。”
可白纤纤提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一点都没撤下来,手里的检验单递了过去,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说什么,都不如张真源自己看得清楚。
他比她懂。
果然,张真源接过去只瞄了一眼就怔住了,“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张真源所有的表情全都尽收白纤纤的眼底。
从把手里的检验单递过去,她就一直紧盯着他看。
而从他的表情,她基本上就可以判出来,严浩翔这毒中的不轻。
不然,张真源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抿了抿唇,再抿了抿唇,她才低声问道:“很严重吗?”
张真源沉吟了一下,似是在考虑要怎么回答她似的。
这让白纤纤的心一凛,“你不用找措词搪塞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张真源没想到白纤纤这么直白,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与白纤纤解释,“他这毒不好解,不好治,不过,看中毒的情况并不深,马上治疗阻止毒素深入五脏六腑,只要不加重,后面再想办法,还是能醒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加重的话,他会醒不过来?”
这一次,张真源没说话。
可这样的不说话,就相当于是默认。
白纤纤的手及进的扶住了墙壁,否则,她担心自己真的会倒下去。
张真源已经没有时间再理会她了,“我马上去安排药物治疗,还有洗胃。”
不等说完,他已经推上了病床走向了电梯。
白纤纤咬了咬牙,急忙跟上。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严浩翔,配合医生帮助严浩翔治疗。
至于妈妈的事情,等严浩翔醒了再说。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死。
而阿武哥的事情,她现在也不便问洛风。
如果可以,她想自己查。
可她深知严浩翔和洛风的能力,让她查他们,比登天都难。
除非她利用自己严太太的身份,去查阿武哥。
但是,又要透过谁去查呢?
洛风可以吗?
如果不用洛风,严浩翔其它的手下,她也不熟。
严浩翔进病房了。
张真源去安排治疗了。
白纤纤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严浩翔。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脆弱的资态出现在她面前。
如果她想弄死他,这样的时候,真的易如反常。
可她,下得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