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月亮的光辉透过窗户照亮漆黑房间的一小块地面。
一阵微风吹进,景逢月翻了个身,微皱眉头,将盖在身上的薄被子卷了卷,蜷缩起来。
睡梦中的景逢月发现自身来到一处院落后面。细雨绵绵,亭台楼阁池水草木隐藏在雨中,鸟鸣娟娟在耳畔响起。
这是哪?景逢月望着四周感觉道一丝熟悉:这里好像是之前旅游过的乌苏。是乌苏吗?不,这也不太像。
正当景逢月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周围,不经意间穿过一廊道,转弯处发现一人静静的躺在一竹子作成躺椅上:那人身着靛青色的长袍,袖口衣领处用着银白色丝线绣着的云纹图案。 玉冠半束,其余散落的头发压在身后。而他的面貌,景逢月想要仔细看看,却惊恐的发现他的面貌像是有一团薄雾在上面,尽管自己的眯了眯眼睛却依旧怎么也看不清。
什么情况啊,景逢月感到手心冒出冷汗:这是闹鬼了?
景逢月大脑未做过多的猜测立即想转身逃跑离开时,发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了一点,手脚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样不自觉的的向那人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景逢月不经意间低头,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鲜艳夺目的红色衣裳之上。她惊讶地发现,这件衣服竟然是用细腻如丝的金线精心刺绣而成,上面所绣制的图案和装饰,无一不是只有在大婚之时才会出现的独特元素。
婚服?
景逢月嘴巴微张,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发不出一丝声音。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如蛇般蜿蜒而上,让她毛骨悚然。
景逢月深吸一口气,拼命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且不说这是何地,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影也就罢了,偏偏遇见的唯一一个人,还是个身着古装的男子。
到底这是什么啊?靠!怎么停不了。景逢月眼眶一阵酸涩,想哭。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自己站在那人的面前,景逢月才停下脚步。
此时,景逢月才看清那人的面貌:肤色白皙如玉,五官轮廓分明深邃,带着一股子邪魅之气。
这古人到长得不错。不过话说,我这是穿了?景逢月想到这里,内心惶恐不安了起来:不会吧?这类事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先不说如何才能回去,我这脑子在这一看就是深宫大院里面面对那些狼虎豹我该咋活下去啊!
景逢月心绪一片乱麻: 不过首先,前面这个男的是哪个历史朝代的人?
景逢月!你大脑快想啊这谁啊?景逢月眉头紧锁,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在已经被社畜生活占满的大脑里努力拼凑7年前上学时残存的历史书上的记忆。景逢月越来越感到焦躁起来问道:“你谁啊?”
景逢月以为还想之前一样,只能张开嘴确无法发出声音,没想到这回竟然说出话来,看到眼前眉眼微动的男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完了。
景逢月感到掌心一片湿润,一阵心悸传来。
“嗯?”在躺椅上的男子睁开双眸,琉璃色的眼珠里倒映出穿着景逢月的身影。“镜铉?!是你吗?”男子猛的坐起来用右手抓住景逢月的左小臂。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景逢月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不是?啥?我叫景逢月,不是你所谓的那镜铉!”景逢月大脑一热,下意识的反驳道“不是,呸,公子,可是公子认错了人?我是景逢月,不是镜铉。”景逢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对这个一个看起来有地位的古人用这种语调说话。
哎呀!这快嘴!该打该打!景逢月现在的心里像打鼓一样。
“景逢月?!”男子眉头紧锁一字一顿的读出这个名字,骨节分明的右手更加攥紧了景逢月的手臂。
景逢月从未被人如此拽过,忍耐再强大的她也吃痛的轻哼了一声:“公子,干嘛,放手!”
忽然,景逢月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