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逢月在后半夜睡得并不安稳,醒醒睡睡折腾到了破晓时分。
见天边露出来鱼肚白,景逢月烦躁的抓了抓头,下床:“算了,不睡了。”
景逢月来到客厅坐下,一室一厅的房间里除了她再无他人。耳边一片寂静,大脑短暂的放空一会后,身体机械式的重复进行平日里上班前的准备了。
又是给人当社畜的一天。
景逢月卡点迈进地铁站,在占满人的地铁上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才能到站。
“……秀越桥站……”标准播音腔的女音传来。
景逢月捕捉到关键的字眼,顺着人潮走了下去。
出了地铁站,却发现位于江陵区的秀越桥这块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景逢月感到一瞬间的恍惚,午夜梦中的雨似乎与现在重合。
“来不及,要迟到了。”景逢月冒着雨跨过秀越桥,来到桥头的斑马线,穿过斑马线走进路边的一栋写字楼。
……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下来。
下班!景逢月关上电脑,收拾完桌上的文件,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
“真累啊。”景逢月在沙发上活动活动筋骨,歪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开消息。
不知多长时间,景逢月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入梦。
……
“这里是在何地?”景逢月视线一转如灵动的蝴蝶一般:发现自己躺在一厢房中。
古色古香的内饰格调,无一不在强调着景逢月所在的时空。
景逢月轻轻地下床,仔细观察着四周。厢房中饰物都在向她透露着自己的身份。
“小姐,安好。”
景逢月听到推门声,转头望去,看见一位低着头的丫鬟正向着自己行礼。
景逢月心中暗忖,自己恐怕要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于是微微颔首:“嗯,何事。”
丫鬟满脸焦灼,抬头凝视着景逢月,急声道:“小姐,老爷回来了。”
“那又如何?”景逢月蛾眉微蹙,面露疑惑之色。
“小姐,您怎会将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见景逢月依旧毫无头绪,丫鬟愈发焦急,如无头苍蝇般:“小姐,几日前您觉得自从上月老爷寿宴后,二小姐与宋将军走得太过亲昵,似乎在给宋将军暗送秋波。于是,小姐您趁着老爷与夫人不在府中,无人能阻拦您,便将二小姐打了一顿,还让二小姐跪在您门前,直到她认错为止。岂料二小姐身子骨本就羸弱,竟因此染上风寒,如今卧床不起。老爷与夫人闻讯,匆忙赶回。”
景逢月闻此,顿觉大事不妙。在自己寄宿这个身体前的那位小姐竟将二小姐打伤,还令她跪地受寒。
容不得景逢月多想,从丫鬟口中套取更多有关身份等信息。门口便来了几个丫鬟和一位老嬷嬷。
“老爷与夫人在前厅恭候大小姐,还望大小姐移步。”老嬷嬷的声线冰冷如霜,毫无感情,仿佛在传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我已知晓,烦请带路。”景逢月打断了老嬷嬷的话,心中暗自思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他们如何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