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撑一般,毫无征兆地瘫软下来,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
他先是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然而,这笑声却在瞬间被一阵痛哭所取代,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与此同时,宫紫商也同样被眼前的证据震惊得无法言语。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文件,尽管她不愿相信,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金繁的笔迹。
宫紫商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缓缓地蹲下身子,与宫子羽一样,跌坐在地上。
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些证据,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不断翻涌。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三位长老如疾风般冲了进来。
“执刃!这一定是个误会!金繁对宫门的忠心天地可鉴,他怎么可能会与无锋勾结!”雪长老一进门便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花长老和月长老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脸色同样十分凝重,显然对这件事感到非常震惊。
“是啊,执刃,金繁一直都是我们宫门的得力干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花长老连忙附和道。
月长老也紧接着说道:“执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草率行事啊!”
面对三位长老的质疑和求情,宫尚角的脸色愈发阴沉。
宫远徵站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猛地向前一步,与长老们针锋相对地争论起来。
“长老们,你们不要被金繁的表象所迷惑!这些证据确凿无疑,他就是背叛了宫门!”宫远徵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啪!!!”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突然响起。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宫尚角手中的茶杯已经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碎片四处飞溅。
“长老!如今铁证如山,金繁与无锋相互勾结之事已然板上钉钉,就连乌鸡都亲口承认了她与金繁之间的勾结,难道她还妄图狡辩不成?此外,我贵为宫门执刃,诸位长老竟然连一声通报都没有便擅自闯入,还对我厉声斥责,莫非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比本执刃还要尊贵不成?”
“尚角,你莫要放肆!我们可是你的长辈!”月长老面色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
听到月长老如此恬不知耻的话语,小蒄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是头一回见到长老大过族长,并且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族长如此怒喝,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执刃大人,你们宫门的门风,可真是……呵呵。”小蒄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长老们虽然一个个都气得吹胡子瞪眼,但面对小蒄的冷嘲热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宫尚角身上,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然而,宫尚角虽然也觉得小蒄的言辞有些刺耳,但内心深处却又对她的这番话颇为认同,甚至还有一丝暗爽。毕竟,他对长老们这种不把他这个执刃放在眼里的态度同样感到十分恼火,而小蒄的话恰好道出了他的心声。
“好了,现在金繁背叛宫门已经是证据确凿,而且他已被废,远徵,稍后将他关入地牢,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是!”
宫尚角看向小蒄,“张姑娘,不知张家人何时到达?可要我让人去迎接?”
“三日后,直接来宫门”
“好!那我们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