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打人

圆圆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透门外两人在聊什么。老公？左航有老公吗？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女生这么叫男生。

张极的话还没说完，大门“砰”地一声被猛地推开。

左桦“左航。”

他语气粗鲁，径直在公寓里大声喊着左航的名字。圆圆察觉来者不善，立刻推开门走了出去。

左航“哥。”

听见这声“哥”，圆圆又悄悄退了回去——原来是家人。虽然这人看着凶巴巴的，但既然是亲戚，应该没什么事。

左桦大步走到客厅，满眼怒火地盯着左航。

左航“哥，你怎么来了？我都想你了。”

左桦“呵。”

他冷笑一声，一把揪住左航的衣领。张极下意识想上前拉开，却被左航拦住了。

左航“哥，怎么了？”

他眼神依旧无辜，语气也没半分波澜，倒让左桦的怒火莫名憋了半截。

左桦“你装什么装？”

张极“你凶什么凶？”

左航“没事，我哥一直这么跟我说话，他人其实很温和的，你别多想。”

他拍了拍张极的肩膀，又轻轻拉开左桦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左航“我们去我房间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张极本想凑过去听墙角，可房子隔音实在太好，哪怕贴紧门板，也什么都听不到。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余圆圆“听到什么了吗？”

圆圆也凑过来，把耳朵贴在门上，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张极“圆圆，我给你安排个任务。”

——

房间里，左航正拿着左桦的手机，屏幕上是设计师Zohar控诉作品被抄袭的内容，两张设计图无论整体风格还是细节，相似度都高达90%。

见左航还不承认，左桦气得竖起手指，死死点着他。

左桦“还装？我的好弟弟，你这分明是故意陷害我！”

说完，他猛地撩起左边裤腿——裤管里没有血肉，只有一条冰冷的钢铁义肢。

左桦“我的腿怎么没的，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

左桦“都是因为你！我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为你！”

左桦“你居然还敢害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嘶吼。左航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滚落。

左航“对不起，哥，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最近工作太忙，赶不出设计稿，没办法按时交给你，就随便抄了个设计师的作品。”

左航“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查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随即，“啪”的一声，让整个房间归于寂静。

圆圆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左航挨了一巴掌，很响看上去很疼的一巴掌。

余圆圆“喂！”

圆圆冲进来时，左桦的手还僵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左航捂着脸站在原地，脸颊迅速红起一道清晰的掌印，眼泪却没再掉，只是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看不出情绪。

余圆圆“你凭什么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