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圆圆被他拉着手贴到脸颊上，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小声嘟囔着。

余圆圆“冰袋还是要敷的，不然明天脸该肿成包子了。”

左航看着她红扑扑的耳朵，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仿佛他才是一只黏人的猫咪。

左航“可圆圆手比冰袋舒服，敷这个我才不疼。”

他顿了顿，故意凑近了些，声音放得又软又低。

左航“而且，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余圆圆“那……那我陪你坐着，你还是把冰袋敷上好不好？不然我会担心的。”

左航见她真急了，才笑着妥协，重新拿起冰袋敷在脸上，却没松开她的手，就这么攥着，指尖还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

左航“好，听圆圆的。”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客厅里只剩时钟滴答的声音。圆圆偷偷抬眼，看着左航敷着冰袋的侧脸，明明刚挨了打，却还是笑得温和，心里突然有点酸。

余圆圆“你和你哥哥吵架了吗？”

左航点点头，嗯了一声。

圆圆想安慰他，便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余圆圆“没关系啦，我和我姐姐也经常吵架的。”

余圆圆“家人吵架都会和好的。”

左航攥着圆圆的手紧了紧，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复杂，又很快被温和覆盖。

他看着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模样，没忍心戳破“家人”这两个字在他心里的重量，只轻轻嗯了一声。

左航“但愿吧。”

圆圆没察觉他语气里的勉强，还在兴致勃勃地分享。

余圆圆“我和我姐姐上次为了抢最后一包小鱼干，吵得我妈妈都过来劝，结果第二天她就给我带了好多小虾米，我们就和好了！”

她说着，还晃了晃左航的手。

余圆圆“你跟你哥哥也会这样的，说不定他明天就给你道歉了呢！”

左航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左航“借你吉言。”

心里却默默想：他跟左桦之间，从来没有“抢小鱼干”的小打小闹，只有被偷走的设计、被栽赃的过错，还有那句压了他十几年的“你欠他一条腿”。

不过这些话，他没打算跟圆圆说，他不想让这双干净的眼睛，看到他世界里的那些灰暗。

小猫太纯洁了，她什么都不懂。

余圆圆“而且，左航，我要上班了！”

她眼睛亮亮的分享着自己的喜事。

余圆圆“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特别想要的东西，我有钱了给你买。”

左航“圆圆，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在我们人类这里，叫什么吗？”

余圆圆“叫什么呀？”

左航“画饼。”

余圆圆“你想吃饼吗？我出门给你买。”

左航“不是。”

左航笑出了声，环住圆圆的腰，头抵在她的胸口。

她的天真总是一座港湾，让左航在她这里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自己。

左航“不过圆圆画的，我也是愿意吃的。”

他抬头，冲着她的嘴唇亲了一下。

左航“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