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阿姨提前回来了,见你醒来,问你晚上要吃什么,你随便说了两个菜。
去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你发现多了一条不属于自己的围巾。
颜色有点眼熟,而且这房子里没别人留宿过,衣帽间不可能出现别人的东西。应该是袁基白天戴过来的围巾,走的时候忘记了,来打扫的家政阿姨误以为是你的,洗净烘干之后放进了衣帽间。
你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袁基。
—是你的围巾吗?
—你白天忘记拿了。
袁基秒回。
—是我的,白天走得太急忘记了。
—这几天我排班有点满,等有空我过去拿吧。
你点了点手机:
—行。
这一等就是十多天。
一开始袁基要兼职上班没空,后面你上班之后更是忙的吃饭的功夫都没有,袁基没提,你自然把围巾这事抛在脑后。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清明。
你去墓园祭拜过父母之后,约袁基出来喝酒。
袁基来的时候,你已经喝了不少,桌子上都是你喝空的酒瓶。
你一见到袁基就拉住他的手不放,嘴里不停念叨着“好漂亮的手。”
袁基拍拍你的背,声音温柔的问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烦。”你皱眉。
“那群死老头,固执己见,半截身子入土了还不肯放权给我。”
广陵集团并非家族企业,董事会很多股东都对你不服气,你的方案总是很难执行。
“算了,不说那群扫兴的老东西,”你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抓着袁基问:“好漂亮的帅哥呀,要不要跟姐姐回家?”
袁基欲言又止,最后伸出两根手指头问你:“这是几?”
你翻了个白眼,“不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我是醉了不是傻了。”
“那广总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嫌他磨磨唧唧的烦死了,拽过他的衣领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袁基就保持着这个被亲的姿势,当场石化。
你得寸进尺,还想再亲一口,这回袁基反应过来了,一把捂住了你的嘴。
他道:“你认得出我是谁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看着你的眼神晦涩,既期待又恐惧。
期待你说出他的名字,恐惧你醉得不省人事把他当会所陪酒的。
你扯开捂着嘴的那只手,跟袁基对视。
“袁基,”你叫出他的名字,说:“我都说了我只是醉了,没失忆。”
“我也不是路上随便见到一个人就会善心大发给人送钱的。”
袁基的脸和你靠的很紧,他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酒气,辛辣,醇香。明明没喝酒,他却像是醉了一般,生出一股莫名的勇气来。他望着你的眼睛,问:“真的吗?”
“会不会明天酒醒了就不记得了?”
看不起谁呢,你从会吃东西开始,父亲就拿筷子沾白酒给你尝,这么多年酒量早练出来了,你为自己正名。
你信誓旦旦的说:“我喝酒从来不断片!”
袁基轻笑一声,他双手捧着你的脸,说话的声音很轻,气息拂过你的面颊,你感觉自己像是中了迷魂药,此刻他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你想你都会答应的。
袁基问:“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