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摁响门铃时，晓菁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新闻联播一边吃水果。
水果是严立恒走前削好的，他原本在晓菁家里当“住家保姆”，但今天胡莲生临时把他叫了回去，今晚大概不会回来。
晓菁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未读消息，一边开门，口中道：“你妈不是让你今晚回去有事情商量吗？怎么又回来了？”
门外站着的人几秒都没有一点动静，晓菁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抬眸，见是严格，眨了眨眼，收了手机，勾唇，冲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严格死死盯着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
晓菁可不怕他的冷脸，她侧身，弯腰拿出了一双男式拖鞋，“进来吧。”
严格看了眼地上的拖鞋，冷声拒绝道：“我有洁癖。”
晓菁轻笑：“严立恒没有穿过。”
“哦。”严格心里勉强舒服了一点，他穿上鞋，跟在晓菁身后去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晓菁抱臂看着他，歪头问：“天美应该告诉你了吧，我怀孕了。”
严格身侧的手指缓缓攥紧，指骨因过于用力而隐隐泛白，“嗯。”
晓菁点头，问：“你怎么打算的？我不可能一个人养育这个孩子。”
她提出诉求：“怀孕期间，你得给我营养费，产后，你要给我安排月嫂，还得支付孩子的抚养费，我想，这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严格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问：“严立恒呢？他不管吗？”
这和严立恒有什么关系？晓菁疑惑，“他只要一天是我男朋友就会照顾我。”
严格心脏又酸又痛，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他眼眶慢慢泛红，看着晓菁，声音略带一丝哽咽，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诉求，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对我过于残忍了吗？”
晓菁不理解，她要求很过分吗？难道说严格现在这么抠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出钱养，这和cheap man有什么区别？
晓菁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她冷淡道：“我怎么残忍了？你说说。”
严格见她丝毫没有反省之意，他气愤又委屈，大声道：“晓菁，你见谁会在和现男友有了孩子后向前男友索要抚养费？”
“嗯？”晓菁总算明白了症结所在，“谁告诉你，我怀的是严立恒的孩子？”
严格一愣：“难道不是吗？”
他忽然有点不敢想另一种可能。
晓菁无语道：“如果我怀了严立恒的孩子，我就算穷疯了，也不可能找你要宝宝的抚养费。”
“孩子是我的？”严格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盯着晓菁的肚子，现在那里一片平坦，看不出一点正在孕育生命的痕迹。
“不然呢？你是不是傻？”晓菁拍开了他想触摸的手。
“我、我和你的宝宝？”严格心里攒了一路的怒火被另一种名为狂喜的情绪替代，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晓菁，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令他一时不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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