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嘴唇如今是种透明的白,没了血色,更像抑郁阴森的偏执疯子。
度日如年,度日如年。
傅贺仅终于亲身体会了这个词的痛苦难熬。
孟怀烟还可以。
孟怀烟宴臣很可爱,就是被付闻樱养的有些瑟缩,没有主见了。
傅贺仅我是说你,阿烟。
傅贺仅我很想你。
他多想寻找机会亲手把她灌醉。
问问她到底爱谁。
可是他怕,怕他喝到一半,卑微求着她爱他一下。
如今,不就是吗?
孟怀烟低头踩着新出生的嫩草,眼底是迷茫。
孟怀烟阿仅。
孟怀烟我不是月亮,我照不到你,相反,你就像是我的月亮,我伤心的时候,难过想轻生的时候,你一直保护我,安慰我,心疼我。
孟怀烟阿仅,你真的很好,很好,忘记我吧。
孟怀烟我们年纪都很大了。
孟怀烟蹉跎不起了。
孟怀烟我不想耽误你。
傅贺仅垂着头,头发遮住他半张脸,晶莹的泪珠低落。
傅贺仅可是。
傅贺仅我忘不掉你,阿烟。
傅贺仅我不缠着你,就让我继续爱着你吧。
傅贺仅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感到不适,我,我可以忍着,不去打扰你。
能不能,不要让他放弃爱她。
求求……
傅贺仅早就明白了,孟怀烟不是不会爱人,她只是不会爱他,更不会爱除了孟怀瑾之外任何一个人。
孟怀烟并不是打扰。
孟怀烟我只是你想过的好。
傅贺仅我爱你的时候,我感觉我过得就很好,很好。
傅贺仅对不起,阿烟,让你为难了。
傅贺仅抹掉眼泪,抬头皱眉想把眼泪控回去,可是他就是不争气,一直哭。
他成为了阿烟眼中的光,可他怎么看不见他的光呢。
他的月亮为什么不照亮他一次。
孟怀瑾的哭,会让阿烟心疼,他的哭,只是给阿烟增加负担而已,他尽量忍着哽咽的声音,强制镇定。
孟怀烟唉。
今天和孟怀瑾吵架的事情,她是故意的。
故意说那些话来起孟怀瑾的,她能看出来孟怀瑾有想和她和好的念头。
但是,孟怀瑾没有和付闻樱分开,以后也不会和付闻樱离婚,因为,他们利益也绑在一起,除非他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放弃那名为死去父母的心血呢。
她也想失而复得重获欢喜,可她更怕重蹈覆辙再次被伤。
孟怀烟让人查的事情。
傅贺仅查到了,孟怀瑾确实是找人去锦锦房间找毛发了,但是没找到。
傅贺仅他怀疑锦锦和他有关系了。
孟念锦和他太像了,那眉眼,要不是孟念锦过分洒脱肆意把那份斯文刻板给打散,她还能更像。
孟怀烟我知道了。
孟怀烟以后这些事情让下属汇报给我就好,你,先忙你的。
傅贺仅只要是有关你的事情,我都不忙。
傅贺仅难道你连我这最后一个可以联系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了了吗?
傅贺仅阿烟。
孟怀烟好好好,好了。
孟怀烟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孟怀烟挂了。
傅贺仅不舍的应声。
傅贺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