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变成橙色，远处某处一只公鸡开始啼叫。已经五点了。我躺在干草堆上，仔细思考为什么我无法收集魔力。一个活生生的人是由一种叫做灵魂的东西组成的。这种灵魂留在人的血液中，死后才会从血液中分离出来。
如果我用现代术语来解释，把“灵魂”这个词分解为“心理”和“精神”……心理就像是连接一个人与世界的局域网电缆。另一方面，精神则像是一个主要由三样东西组成的笔记本。
这三样东西就是生命力、阿卡夏和以太。生命力就是CPU和操作系统。阿卡夏就是数据库，而以太则是发电机或电池。
我的问题在于以太的发电方面出了故障。
“但是既然以太的电池方面完全没有问题，我能不能通过药剂的帮助来使用魔法呢？”
这是我过去的想法，但事实证明是我误解了。魔法本质上是一种利用魔力高效转化为任何形式能量的技术。如果我不能提炼被称为魔力的资源，那么我显然无法使用魔法。就像一辆燃料充足但发动机坏了的汽车无法移动一样。
最后，唯一的选择就是修复那个损坏的部分，或者……
“早上好！”
圣女面带微笑地出现了。我想以她那恢复健康的能力，一个小时的睡眠就足够让她精力充沛了。
“我们现在要去设置屏障了。你来吗？”
“我得去，不是吗？不然我的头会爆炸的。”
“没错！紧跟我们。”
她看起来很开心。她昨晚是不是得出了坚定的结论？我站起来时，背上掉了一些干草。
“尼克在哪里？”
“已经在另一边设置屏障了。”
“哎呀，他真是个大忙人。”
我走出马厩后，圣女开始检查我的衣服。
“什么？”
“天哪~这就是你不受女士欢迎的原因！”
圣女从钱包里拿出一个粘毛器。这是我上次订购衣服时附带的东西。
“我看起来很好啊。”
“别动！”
圣女把粘毛器贴在我的背上。每次粘毛器移动时，都会带走一些干草。在这个过程中，我抽搐了几下，结果背上挨了一巴掌。
“嗯……”
咝，咝，咝。
接下来是我的胸口。
咝，咝。
我们靠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木兰花的味道混合着我尸体的味道。圣女从我身上清除干草后，以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作为结束。
“完了吗？”
“……为什么要拍？”
“服务费。”
“……”
“你看起来不满意。那你试试拍我作为报复怎么样？我会叫警察的。”
“……等等。”
我戴上头盔，穿上斗篷。我觉得我需要一些保护措施来保护自己。
*
我们在村子上面的小山上。我以为屏障会是很华丽的东西，但结果却很简单。她只是在整个镇子周围放下了一根橡胶绳。
“这……比我想象的要简单。”
圣女从后面问我一个问题。
“那你期待什么呢？”
“嗯，我原以为你会念一个魔法咒语，让整个镇子笼罩在魔法光芒中之类的。”
“就像电视剧里主角背后升起的彩色烟雾一样吗？”
“没有那么夸张。”
“电影和动画可能把它描绘得很华丽，因为它们需要向观众展示。如果我想的话，我也可以让它看起来很华丽……”
也许就是这样。
“那这条线呢？”
“这是一根简单的水管~ 如果我以后把水放进去，让魔力在里面循环，我就可以把它当电线用了。”
“啊哈。”
我想我明白了。这一定是魔力传导性的另一种应用。归根结底，屏障是一种在特定区域内设置一定规则的魔法。当然，这个区域需要有魔力流动，这就是圣女使用软管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试着画条线呢？”
“对于这么大范围的屏障来说，这太不稳定了。如果有人碰到它，一切都会消失。孩子们特别喜欢碰这样的东西。”
听起来她有过这样的经历。
“嗯……”
我一边拎着橡胶管容器，一边问她另一个问题。
“软管不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吗？如果有人把它切断了怎么办？”
“我可以用我的魔法来替代。你忘了吗？我使用光和水的魔法。”
对。
“一旦设置妥当，即使软管消失了，我也能保持水流不断。”
此外，该地区目前正受到士兵的保护，因此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圣女在我身后念着她的咒语。
“城堡中汹涌的流水，深渊之主守护着永恒之水。莫托海请求你为这里的水带来生命。”
与软管相连的水池消失了。从外面看似乎没发生什么，但仔细一看，水滴似乎聚集成了一个环状。现在，即使软管被切断了，这个圆也不会破裂。
“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吗，杀人犯先生？”
圣女一边说着，一边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已经是中午了。冰冷的河水顺流而下，带着红色的树叶一起流淌。我静静地看着几乎被秋天气息掩埋的圣女，然后开口了。
“你不冷吗？”
圣女瞪大了眼睛。
“你在担心吗？”
“不，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用火系魔法。”
圣女开始向我扔小石子。我轻易地躲开了它们，继续说话。
“不是说只要和神签订契约就可以使用魔法吗？”
“......你真的需要控制一下你那浮士德式的冲动，杀人犯先生。我们应该谈谈天气有多好，而你却在这里谈论魔法。我很失望！”
“真的吗？正常人都是这么做的吗？”
圣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在我看来，杀人犯先生，你的性格有缺陷。你似乎是一个自恋的社会病态者。最大的证据就是你还没有正式地对我的美貌表示敬畏。在我的国家，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法律所规定的。”
德国的法律？
我把这位自称美人的圣女看作是一个自恋的精神病患者。
“美人，嗯......？”
“嘘......！”
“美人，嗯......”
“别说两次！”
圣女脸红了。
“无论如何！你在这里是错的，马上跪下来道歉，叫一声。去吧！”
“该死，我告诉过你，如果任务失败，我会成为你的奴隶。”
“我们能不能早点开始？”
“合同上没有明确规定。”
“嘁。”
我们离开了山丘，来到了一片平原。
“那么，我可以听到之前问题的答案吗？”
“......真固执。好吧，你的猜测没有错，杀人犯先生。”
圣女跺着脚向前走。
“如果你想使用火系魔法，你必须与火神订立契约。但水祭司想要成为火祭司是非常困难的。”
祭司？
啊......我想所有魔法师都可以这样称呼，因为他们与神订立了契约。
“神会拒绝你的契约吗？”
“是的。火神讨厌水神。如果你已经与深海之主订立了契约，那么绯红长矛之主会拒绝你订立契约的请求。”
神似乎也对某些人有着某种“喜好”。就像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一样。他们只与他们喜欢的人订立契约，偶尔也会撕毁契约。这是一个方便的系统，但也是一个不稳定的系统。
“如果你想使用强大的魔法，你必须与一个强大的神订立契约。即使你与那个神订立了契约，如果你想使用特别强大的魔法，你还必须订立额外的契约。契约越好，代价就越大。比如，火神要求你提供一万桶石油，并在你身上烧伤。”
十万美元。而且你还得忍受烧伤，这更不值得了。
“那么黑魔法呢？”
“......”
她没听到吗？
“黑......？”
“想都不要想。”
回答比我预想的要尖锐。原因可能是......
“因为需要人祭吗？”
圣女立刻停下了脚步。使用黑魔法可能需要大量的牺牲。有时，我想它会要求使用者杀死朋友甚至家人作为祭品。
“永远不要。永远不要。尝试去了解它。这很危险。”
“但尼克使用了它。这意味着......”
圣女突然转身对我愤怒地喊道。
“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杀人犯先生需要多想想怎么沟通！”
......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以为我们刚才在沟通。”
“审问不是沟通！”
“那么......？”
“比如对方的利益......！一些......！我说不出来，但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近发生了什么。你喜欢什么。有很多可以聊的，你知道吗？”
没用。我计划在完成这个任务后立即离开。完成这个任务后，我不应该再与圣女有任何交集。我之所以现在还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我需要利用她。
“如果你想谈谈我们可能共有的兴趣......”
魔法。战争。权力。个性。
除此之外......
“没什么好谈的？”
圣女灿烂地笑了，向我走来。可怕......她的笑容表明她非常生气。圣女示意我弯下腰，我几乎下意识地照做了。
“杀人犯先生？”
圣女抓住我的两边脸颊，用头撞了一下。
砰！
我的视线瞬间变得一片雪白，秋天的森林里回荡着重重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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