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购买的技能是[千雷鸟]。
[千雷鸟]——等级：C+
——召唤一千只由闪电组成的鸟。可以在10公里范围内控制这些鸟。可以调节鸟体内的电量，该技能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我把所有的装备都留在了银行，并借了83,000,000美元。我立刻用这些钱购买了这项技能。我的身体被蓝光包围，我能够使用我的新能力了。当然，仅凭这个我是无法杀死战士的。它的存在只是为了劝说和对话战士。我启动能力，让鸟儿飞上天空。小鸟化作蓝色的闪电，消失在云层中。
这钱花得真值。
我用浮游之眼查看了村庄，以确保没有人还没有撤离。此时的幸存者只有四个速度型能力者、七个传送者，以及八百名士兵。与之前相比，这简直是少得可怜。他们一定从未想过会被战士逼到这个地步。我举起白旗，走下了山丘。
城镇里一片狼藉，黑烟四起。我可以看到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时不时还能听到枪声，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现在，我与战士的距离是1公里。我闭上眼睛，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一股巨大的暴力力量站在我面前。两把巨剑抵在我的脖子上，仿佛随时都会把我撕成碎片。战士看着我手中的白旗，眯起了眼睛。
“你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清楚地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我答错了，我会立刻被碾成肉泥。这个男人比我强大得多，我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在这里，我需要激发他的好奇心，而不是投降。
“等一下。我不是来攻击的。我只是想给你一样东西。”
我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蛋白质包。这是我早先准备好的，以防出现类似情况。战士呆呆地看着我，然后把剑放在地上，接过我的礼物。
“……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个？”
“我有网购的能力。只要我有钱，就可以买到我们以前世界的任何东西。我还可以把它送到我想要的任何地方。”
通过告诉他我的能力，我满足了第二个条件。如果不知道我计划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傻瓜，因为我向他透露了我的能力。我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下去：
“它的工作原理是这样的。三，二，一……”
我右边出现了八箱水。战士默默地看着这些箱子。
“现在明白了吗？我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能力杀死你？让我们谈谈吧。”
战士是战争的英雄。他不会杀死一个没有武器就接近他的人。他虽然多疑，但此时也只是对我的行动持谨慎态度。我看了看他全身浅浅的伤口，对他的力量进行了推测。这个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无论多么习惯疼痛的人，被剑砍到都会因为疼痛而稍稍退缩，但他没有表现出这一点。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没有感觉，但是……
如果真是这样，他周围的人肯定会注意到。这很可能也被记录了下来。他的触觉没有问题。从他立即对“热眼”的攻击做出反应来看，他也能感觉到热量。如果真是这样……
他没有失去感官，他失去的是生命的真实感。
在这方面，他和我颇为相似。生与死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你几乎与现实脱节了。如果战士也是如此，那么伤口对他来说一定不那么重要。对他来说，这就像是在视频游戏中看到自己的血量下降一样。同样的想法是，战士可能从未害怕过向他袭来的怪物。任何正常人都会双腿发软倒在地上，但战士却能轻松反击。这是他在战场上生存的秘密。
“啊，我差点忘了问。成为不朽之后，失去‘生活的真实感’是什么感觉？”
看到战士表情的明显变化，我相信我的理论确实正确。
“你力量的代价是生活的幸福，不是吗？你的力量与其说是力量，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诅咒。”
战士试图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所以呢？说重点。你是不是只是想拖延时间让士兵们逃跑？”
“如果你想杀更多的人，那就继续吧。我一点也不关心别人的生命。”
这么说应该能暂时阻止战士的行动。此时再多杀几个，只会让他被打上残忍杀人犯的标签。勇士大概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听听我的故事。反正你也是不死之身，对吧？给我点时间。”
想了一会儿，战士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吸了一口电子烟。每只雷鸟都携带10毫安的电荷，立即以光速向地面俯冲。
嗤嗤嗤！
雨水开始导电。战士似乎试图抵抗了一秒钟的电流，但当第二只雷鸟击中水面时，他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倒下了。与他不同，我穿着橡胶靴，所以没有受到电击。这就是为什么在季风季节要远离电线杆……啧啧。
“你知道肌肉是怎么运动的吗？”
我低头看着抽搐的战士，把电子烟夹在手指间。
“假设这支电子烟是肌球蛋白丝，也就是构成体内肌肉的蛋白质链。”
我慢慢缩短手指间的距离。
“当肌球蛋白丝内的肌动蛋白丝开始移动时，肌肉就会收缩。这种现象也可以通过一点电流来重现。”
1780年，意大利生物学家路易吉·伽伐尼发现，对青蛙的腿进行电击会导致其腿部收缩。这里的情况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这次我用的是活人而不是青蛙。
“不管你变得多强，你仍然是一个生物体。你可能能挡住子弹，但挡不住电流。”
战士的高魔法抗性只让他比其他人多抵抗了一点电流。
嗤嗤嗤！
又一只电鸟击中了战士的身体。我默默地看了战士一眼，然后继续说话。
“‘一旦你死了，死因就消除了。’换句话说，‘只要你不死，状态效果就会持续存在。’”
冻结电流。当超过60毫安的电流冲击身体时，神经会麻痹。这种情况也会发生在战士身上，当电流达到110毫安时。
我想起了两天前和尼克以及圣女的对话。
“这个魔法抗性……如果它提高了对热和电的抵抗力，那么这个词是不是翻译错了？与其说是魔法抗性，不如说是……”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它的完整定义应该是“对除动能以外的各种攻击如火焰、电流和毒气的抵抗力”。厚重的盔甲可能能挡住箭矢，但挡不住火焰。这就是魔法抗性的作用所在。能够挡住箭矢的是防御属性，而能够挡住火焰的则是魔法抗性。
“他们使用这个词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一个人们习以为常的词。毕竟，每个人都至少玩过一次游戏。”
尼克点了点头。
“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即使你有很高的魔法抗性，电流仍然会起作用。只是你感觉到的程度较小。但问题是，它对战士有多大作用？他的身体与普通人不同，你知道吗？他的身体可能完全抵抗电流。”
圣女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他的生物电就完全乱套了。他的神经中枢会完全混乱，他会开始心悸。”
“就像一个起搏器坏了的人吗？”
“提高魔法抗性的训练会导致身体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吗？”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恶魔之眼不也会对他起作用吗？”
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会起作用。但如果它太强大，他就会死。如果他死了，他就会复活。一旦他‘重置’，他就会暂时对死因免疫。只有在那时，‘不朽’才会起作用。”
尼克和圣女的头上都冒出了问号。他们使用神谕的方式真是……
“想想看。无敌和不朽的定义并不相同，对吗？”
“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它们是不同的词。”
圣女点头赞同尼克的说法。他们还不明白吗……？
“如果战士是无敌的，那他就不会受伤。但他不是无敌的。他之所以受伤较少，是因为他的防御属性很高，但确实有他受伤的记录。”
我在报告中读到过这一点。
“如果战士被完全烧焦了，你还能把那堆灰烬称为‘活的’吗？”
圣女立刻回答。
“那将是对‘生命’定义的……一种牵强附会。”
“那他的大脑完全被砸碎了呢？他不能思考了。你还能称他为‘活的’吗？”
两人现在都在静静地听着。
“不朽之所以被称为不朽，是因为战士在每次受到致命伤害后都会复活。‘最终’，他还是活着的。”
这就是无敌和不朽之间的区别。
“换句话说，不朽完全依赖于结果。如果他根本没有死，那你应该称他为无敌，而不是不朽。如果我想让这更容易理解……”
我开始用神谕在空中画图。
1.头部被长矛刺中的人。
如果这个人是无敌的，那这种情况一开始就不会发生。然而，不死并不等同于无敌。因为不死之身仍然会受到伤害，长矛依然会穿透头部。拥有不死之身的人会被长矛刺中头部，然后死去。这就是“死亡”。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不是因为你是不死之身就不会死。你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亡，然后复活。如果你不是无敌的，那你迟早得经历这个过程。”
两人在看到我的画后发出了恍然大悟的惊叹声。
“杀人犯先生，你画画可真烂。”
“还以为是小学生画的呢。真是糟透了。”
我皱了皱眉，然后画了我的第二幅画。
2.被长矛刺中头部后倒下的人。
圣女对我投来讥讽的笑容。我无视了她，继续提问。
“……这个人要怎么做才能从这种情况中恢复过来？”
“他会把长矛拔出来。啊……！”
尼克似乎明白了。
“你明白了吗？那个‘致死原因’要被移除？”
为了不死之身能起作用，它必须移除使用者身上的致死原因，无论是长矛、毒药、火焰还是其他任何东西。换句话说——
“只要向他的身体输入足够的电流，让他保持瘫痪状态，即使他没有死，但也有可能制服这位战士。”
但当然，这种情况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我每天只能使用一次这种能力，而且我也不能用这种能力杀死勇士。
我只是在警告他。我在警告他，如果他不愿意听从，我就会继续制服他。战士用仇恨的眼神从地上看着我。好可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能在这个状态下压制你，而一旦你因缺氧而死，你就会复活。但是……你不好奇我能这样对你多久吗？”
村子里的电流消失了。雷鸟会在云层中等待。雨开始慢慢消散。能力者们出现在屋顶上，看着我和战士。他们的好奇心真的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吗？战士的身体上冒出蒸汽。一秒钟后，致命的黑色杀意开始从战士身上升起。附近的能力者们因为恐惧而紧绷起来。
呼！
战士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连手臂上的肌肉都没有抽动一下。他看着我，就像一只即将失控的野兽。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只是来谈谈的。你已经打够了，不是吗？”
“谈谈……？”
他隆隆的声音相当吓人。如果他现在抡起胳膊打我，我可能会被打得像烂泥一样。
“嗯，这更像是一场交易，或者类似的东西？”
“……好吧。我会听你说完遗言。但是，如果你说的很无聊，你就知道我会杀了你。”
“那不应该是反派的台词吗？不过算了。怎么样？就像尸体一样躺在地上是什么感觉？仅仅因为感受不到生命的真实，并不意味着你也感受不到它的无意义，对吧？”
就像我一样。在没有真实感的生活中，我能找到的唯一乐趣就是阅读和交谈。对于不死之身来说，也应该是这样的。如果生活不有趣，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战士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威胁我。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体验一下。”
“在现代社会中，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并不理想，你知道吗？而且——”
是时候了。
“这种破玩意儿在自然面前从来不管用。”
战士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打了个响指作为回应。
库哦哦哦！克拉姆！
大地震动，火山释放出大量蒸汽。
“火山……！”
“在这种时候……？”
附近的能力者们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当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表演”。如果能用谎言拯救一个人的生命，那么用它来杀人也一定更容易。不过，我得看看他是否真的会落入这种幼稚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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