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姐姐我觉得刚刚的所作所为好无情好冷漠,我还感觉是在给苍梧衍大人做狗……”
“哎呀,小屁孩你要换个思路想就能想开,主要是你对这个字有误解,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你到现在都还把这个字当贬义词,就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当今社会当一条狗有多香。”
“之前那些企业经常宣扬狼性文化,结果发现可某西里的狼为了混口饭吃装都要装成一副狗样。”
“话虽然是这么说,事实也是如此,但是姐姐你一直以来好像从来没有当过狗……”
神大佬听到这里虎躯一震。
卧槽,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句话就让她接下来不敢不假思索的发言。
这孩子跟她也很熟,不好忽悠。
虽然在神商止心中,风靖翊方才就像一条哈巴狗,一言一行都被老逼登牵着走。
只是因为怕破坏了他们之间原本建立好了的美好关系。
甚至可以猜测是怕神颠婆,或是倪红尘把他和桑鹤筱原地拆散。
毕竟之前风少爷说的对倪阿飘不友好的话一串接一串。
当面开大还差点就要打起来,总之就是互相看不顺眼。
风靖翊这才紧张兮兮地在人基本齐的情况下解释所谓迫不得已的理由。
锅全让远在阴阳契的合同背着。
而且神大佬也发觉现在的蓝衣阿飘有了一些变化。
少了不少第一次见到他时感受到的个性和正义,明澈和纯粹。
还好方才那些行为不是对不起她神商止。
不然该多扎心。
“哎呀,小情侣之间这点小事由她们自己解决好咯,但是倪老狗前不久对我说的话貌似不假。”
之前在龙城中学,苍梧衍就放任陆敏贤将桑云渺的魂魄抓走,后塞进黑猫身体中。
导致桑桑在精神病院的食堂受到二次暴击。
估计是魂魄再次从尸体内飘出才将她带回了阴阳堂。
再后面因为神映真多次带着桑云渺出逃去精神病院吃瓜,白毛觉得这俩不能待在一起。
所以找准时机直接将其偷偷送去投胎成为桑鹤筱。
而对神映真则是在死之后为了不落入冥界手中不让其计划得逞。
更是直接逃了阴间十三站的程序。
在静檀村上面的公路旁,桑鹤筱和纪意的争论也透露出桑桑也是个叛徒。
按照一般套路,一个有仙力的家伙与一个下三界的东西关系这么好肯定不大对。
这样看来桑小狗更像是顺带。
所以如果不是神商止想让桑鹤筱活着。
且这俩的关系还不一般,好到连那些大人物都知晓。
那苍梧衍会不会为了收走藤蔓让她魂飞魄散?
毕竟高阶的叛徒稍加约束还能为其效力。
而低阶的叛徒败露以后一般都是死路一条。
但话不能当面说得太难听,怕到时候又来一个潜意识记仇的阿飘。
神颠婆真的玩不起了。
主要想靠这个蓝衣青年继续对付随时会被操控的倪红尘。
当时风靖翊当着众人的面揪住红衣阿飘衣领以维护姐姐的样子是真帅。
于是乎,神商止的大脑高速运转。
三秒后脱口而出:
“靖靖你别胡说,谁说我不狗的?「我更狗」的称号还是咱老板亲封的!”
“当我吐槽冥界那帮东西很狗的时候,他就当面直接说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比我还狗的人了!”
“某位好像也就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就在我面前霸占大锦鲤之位。”
“可到后来我也没见那位多有用,说不定那法力都是完全靠了黑幕,所以后台倒了他也就不行了。”
“哎呀,怪我,像我这种系统的唯一宿主都没混到这种地步,是我能力不行,怪不得别人受益。”
此刻的219宿舍好安静。
大家都在闭嘴吃瓜。
神大佬见状轻咳两声,然后继续悠悠开口。
“这个世界太疯狂,最没用的人仗着自己有黑幕一天天只知道训斥最有用的人,每次一开会不是狗叫就是狂吠。”
“明明没有团队的整体运作就不能正常运转,偏偏还经常强调说公司没了他就不能继续活。”
“每句话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平常看着啥也不是,结果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算盘打的天响。”
“……我怀疑姐姐因为苍梧衍大人没有来直接救你而在间接骂他,但是我没有证据。”
这下换来说话双方的短暂沉默。
但很快神商止张开双臂耸耸肩。
“哎呀,你这家伙别瞎猜,他比一般的老板还是有用一些,至少只要我肯放下尊严他是真的给钱。”
“主要是老娘我又不需要卑躬屈膝讨生活,那时候在禁地磕磕头无非就是想要赚一点零花钱而已。”
“老娘对自己的战斗力一向都有极为清晰的认知:小嘴一张,鸟语花香,能骂能打,干翻全场。”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是没有试过讨好型人格,你当时不在我家里所以你没看见全过程。”
“只是转变以后我发现以我的性子只能对钱弯腰,所以谁惹我不开心我还是更喜欢用拳脚解决。”
所以当时倪红尘就被巴掌上了脸。
风靖翊听到这里连哭声都变小了一大半。
害怕他的姐姐被气氛烘托得兴致一来,也把他打一顿。
神颠婆敢直接在冥帝面前杀其爱宠,敢脱下土地公公的红裤子逗妖牛。
发挥超常的时候甚至把苍梧衍骂得半死不活。
而他没这个胆。
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蓝衣阿飘抹干血泪重新大哭。
“可是姐姐我不想再助纣为虐了,真的太痛苦了,我的身心都备受折磨。”
“我感觉签的阴阳堂的那份合同好像和姐姐签的阴阳契性质也差不多啊,就是打黑工……说偏了。”
“我……我想桑桑也是因为后来突然想起了这些事情,才从潜意识开始恨我,但表面上没有展露。”
“她觉得是我让她与凡人无异,而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我却跟个渣男一样没有踪迹。”
“可……可能大人也许是为了平复她的怒火也为了让我长教训,所以指定我来完成这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