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馆内充斥着脚摩擦地面的声音，乒乓球落桌又落地，散落的小球散散俩俩，不知不觉就变多了。
“太猛了……太猛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让你从低谷直冲巅峰？哎不是，我能不能告你谈恋爱作弊？”
樊振东抬手接住从桌面滚过来的球，垫了垫，看到对方的神情不明，清咳了两声。
“你到底知不知道情况？你别不说话啊……”
王楚钦打球。
“……”
“行行行，今天就陪王大少好好打！”
打球的时候他始终一言不发，汗水浸湿他的头发，呼吸越发急促，每一次回击仿佛都在用尽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短暂脱离那个噩梦。
或许他该直接去问她真相，可万一是真的，他又该怎么面对，他逼自己不再继续想，可怕的结果几乎要吞噬掉他。
阻止这样的想法蔓延只有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哒哒哒的声音响起，一颗球落地，他的手臂一甩，仰起头想释放出情绪，最后还是压下去。
口哨声响起，下训的时间到了。
教练简单交代两句，就解散了。
“哎？你干什么去，不吃饭了？”
王楚钦解决个人。
樊振东看他这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情，略微震粟了一下，这话说得好像要把命解决了。
“算了……我留下来陪你吧，现在队里也都知道这事了，影响确实挺大的，你想怎么解决？”
“你不想先问问她？”
王楚钦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看到她的对话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点开，打了几个字，手指悬在发送键上，顿了一下，又下移全部删干净了。
“你是想先发声明？”
樊振东看到他打开社交平台，编辑帖子内容。
“你真不先问清楚？万一要是真的，那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见王楚钦还没反应，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一点没有犹豫，就好像是提前想好了内容。
利落的点下发布键。
樊振东拧开瓶盖，递给王楚钦，自己又拧开一个，抬头咕咚咕咚饮了几口，又紧接着摇摇头。
“你还真是无条件的偏袒她。”
“让你吃亏就老实了。”
王楚钦沉默不言，抬头饮了几口，内心的思绪繁杂，好像怎么也冲不掉。
“当恋爱脑也得有本事啊。”
他充耳不闻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在好友列表里翻找着谁，最终目光定在一个地方，随即站起身抬腿离开。
樊振东正喝水的当儿，差点没呛住，紧急咽了两口。
“咳咳……咳你干嘛去？！”
王楚钦洗手间。
“嘶，恋爱脑哦……”
樊振东拧好瓶盖，突然想起来什么，刚才那家伙编辑得太快，还没看到他写了什么。
他打开手机，最新热搜在快速生成，点进去，就是王楚钦最新发的声明。
洗手间内。
水池上的水龙头哗哗往出流水，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他轻哧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
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募得被接通。
王楚钦办件事，事成之后三倍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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