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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鸢在医院度过了漫长的一天,直到傍晚,简父才来接她回家。
刚踏入家门,简父就将她安置在房间里,并且反锁了房门。
简鸢隐隐觉得这一切都与何家树有关,可又说不清具体缘由。
她心急如焚,拿起手机给何家树打了十几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简鸢只能拨通何家浩的号码,等待似乎格外漫长,许久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何家浩的声音:
何家浩“小鸢,你出院了?身体怎么样了?”
简鸢“好多了。何家树呢?他没事吧。”
何家浩“我不知道,我现在被关在家里。”
简鸢心中愈发不安,只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再次拨打何家树的电话,可依旧没有回应。
此时的简鸢被困在房间里,房门紧闭。她的心如同被重锤敲击,一阵阵刺痛从心底蔓延开来。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简鸢捂着胸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用力拍打着房门,声音带着哭腔:
简鸢“外面有人吗?开门!”
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她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这扇门是唯一的出口,简鸢的手掌已经红肿疼痛,几乎要渗出血来,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门终于缓缓打开。
简父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简鸢。
简鸢“爸,何家树他……”
“他离开西樵了,以后都不会回来。”
简父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简鸢的心上。
简鸢“怎么可能,他跟我说过不会离开。我去找他。”
简鸢想要挣脱父亲的阻拦冲出门去。简父一把拉住简鸢。
“你的一身伤都是因为他!你还想去找他?不可以,鸢鸢,回房间。”
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与决绝。
简鸢“我不回。”
简父却强硬地把简鸢推进房间,然后从外面把房间反锁。客厅里,简母坐在沙发上,愁容满面,眼中含着泪水。
“这样做真的好吗?”
简母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担忧。
简父叹了口气。
“没办法,鸢鸢的病情都是因为何家树,你看看她身上的伤口,她再去见何家树的话,那就会更严重。我给她请假,让她在家里待几天,可能就会想通了。”
他们也不想这么做,简鸢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看着她如此痛苦,他们的心也像被撕裂了一般,可为了她的健康,也只能狠下心来。
简鸢被推回房间后,试图拍打房门,希望父母能心软放她出去,但始终没有回应。
她拿起手机,焦急地给何家树打了无数通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绝望中,她蜷缩在床上,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发送消息,屏幕上的未读提示越来越多,可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突然,熟悉的铃声打破寂静。简鸢抬起头,看到来电显示是何家浩的名字,连忙接通:
何家浩“小鸢,我来找你了。”
简鸢“没用的,他们不让我出去。”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何家浩的声音。只见他打开房门,快步走到简鸢身边。
看着她苍白的脸庞,何家浩眼眶微红:
何家浩“听我说,我去拖住伯父伯母,你找机会出去找我哥,好吗?”
简鸢低着头,沉默不语。
何家浩“别这样,他有苦衷,是我爸让他离开的。”
简鸢“有苦衷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我给他打了多少通电话,发了多少个消息吗?他就是个混蛋。”
何家浩无奈,他转身走出房间。简鸢悄悄来到门口,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何家浩“伯母,小鸢说想吃您做的饭了。”
简母应了一声,走进厨房。
何家浩“伯父,我有话要跟您说。”
简鸢从门缝窥视,见父亲背对着自己和何家浩坐在沙发上聊天,而母亲正在厨房忙碌。
何家浩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
简鸢立刻会意,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何家浩则继续和简父聊着天,为她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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