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快过来!”小月朝着林子里喊了一下。只听见林子里鸟雀飞起,一个黑影从远处狂奔过来。“这是黑狼?”听见小月说出来这个名字,原本印象中那条小黑狗和眼前这长得和熊差不多大的东西根本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
“不然会是啥,刚见着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它虽然是长得这么大,还和原来一个狗样。”小月无视黑狼脸上“委屈”的表情,这表情却没有逃过黑娃的双眼。黑娃摸了摸它的头,就基本明白了它发生的变化。
“一边玩去。”黑娃踹了黑狼一脚,黑狼夹着尾巴跑到了一边趴着。
“小月,之前我说过,等我醒过来,咱们就离开这里。”黑娃看着小月说,“都依你黑娃哥,以后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儿。”小月低着头轻轻说到。
“好,收拾收拾咱们就走。”小月转身回屋去准备需要准备的东西。
“你这家伙,本来还想着带着你出去,看你这个样,怎么带你出去。”胡乱揉着黑狼的狗头,黑娃也有点烦恼。
“就当是便宜你了…”黑娃用手指在手上划了一下,流出了一滴宛如红宝石一样晶莹的血滴滴在了黑狼的额头上。“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了,告诉你,什么时候把给你的血炼进去再出来,找个地方自己练去。”说完又踹了它一脚,黑狼刺溜一下就跑回了小月给它搭的新窝。
黑娃和小月离开了,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山村。黑娃以前问过从外面来的人,他告诉他要朝着东边走就可以见到外边的世界了。黑娃想走遍这片山河,可以亲眼看到点点滴滴的一切。
翻过了连绵的大山,他们两个找到了大路,顺着大路走,总能找到人多的地方。在路上他们看见了一队又一队的军队,有人给他们指路让他们朝着最近的城市走去。
“黑娃哥,你看你看,他们都不住屋啊!”第一次看到楼房的小月非常惊讶。
“我听人说他们管这叫‘楼’,一栋楼能住很多人。”黑娃现学现卖,一脸得意。
两人在路边有说有笑,一会看着楼房,一会又指着路人骑着的自行车说个不停,见着什么都觉得很有意思。正当他们两人说笑玩闹的时候,走过来几个带着袖标的人。
“同志,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向他们两人问到。由于之前的变化,现在的两人身上看不出一丝十三四岁的影子,用金童玉女来形容两个人再好不过。
“我们俩第一次进城,不知道啥是身份证。”黑娃笑眯眯说道,只是看了眼前这人一眼,这人的神色瞬间就从警惕变得极为放松。
“那我领你们两个去办一下吧,现在查的严,没有身份证很麻烦。”红袖标热情的说着。
“好好好,那麻烦这位同志了。”黑娃同样的热情。
“没事没事,为人民服务嘛。”红袖标领着两人往办户口的地方走去。
“黑娃哥,你怎么他了?”小月拉了黑娃袖子一下,小声说着。她看出了这个人前后变化很大
“没事,我这不是怕麻烦吗。”黑娃抓着小月的手让她放心。
红袖标领着两人进去后和一个女人说了几句 ,那个女人嗔怪的盯了他一眼,只见红袖标有些不好意思说两人是他远方表亲,弄得黑娃和小月也很惊讶。
“名字。”
“孙小月。”
“那个男同志,你的呢。”
“我的?”黑娃是小月他们一家收养的,从小就叫黑娃,没来得及给他起名字二老就遭遇不幸。
“名字。”
“孙墨。”
…麻烦的程序走完了两人也是一头大汗,现在就算是让黑娃拆一座山也没走一趟程序这么累人。
“黑娃哥,你怎么想的叫孙墨啊?”小月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名不好听?咋样也不能叫孙黑娃吧,反正黑就是墨墨就是黑,差不多差不多”黑娃歪着头说道。
小月银铃一般的小声环绕着黑娃。
看着眼前的小月,想着三十年后人间再见的承诺,黑娃觉得真的很轻松。
“咱们现在上哪?”小月问着。
“我也不知道,找个人我去问问。”黑娃说完就跑向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
“大哥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黑娃看向中年人的眼睛。
中年人神情一下就缓和起来,仔细的向他们介绍周围的去处。
“谢谢大哥了。”小月向中年人道谢,毕竟是拦住人家挺长时间的。
“没事没事,对了,从这往南走出了城走二十里有座山,山里有个道观挺灵的,”说到这中年人压低了声音,“就因为挺灵那老道士人心善,当年搞破坏的时候都当做没看见那儿才留下来。”黑娃听了眼前一亮,道别之后就拉着小月朝道观走。黑娃和小月不一样,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反而对那些“神奇”的东西有些好奇。
只是他的好奇也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