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患有疾病,谁都不曾愿意跟我在一起玩耍…
目睹着黑猫捕获老鼠,事情发生于一瞬间,仅见一团黑块飞出,接着老鼠的黑猫就紧挨着现身。可能是被咬住了要害,老鼠动也不动。随后黑猫望向我这边,不晓得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大而圆睁的金色瞳孔朝向这里。黑猫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闪入后巷的街角,失去了身影。
我不禁深深的叹息,多么美妙的姿态,黑猫的样子烙印在我的眼底。柔软的身体,犹如满月的双瞳,我的眼中与它一样同为金色。但我不像它拥有尖牙,更不如她那边自由。
我趴卧在成就的床上,瞭望着外界景象,日复一日,我透过这扇窗户,望着视野仅限于后巷的这片景象。你想知道理由?因为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更是我的义务。
来往于后巷的人们不会注意到我,即便察觉到了,亦会在确认是张气色极差之孩童的脸后,假装没看见,反映比较老实的人,则是一脸目睹不祥之物的表情,走着五官迅速离去。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里可是贫民区。人们能维持自己生计而竭尽全力,没有人有余力向他人伸出援手。
艾莲的妈妈艾莲,你在看什么?
妈妈轻柔的叫唤我的名字,我的意识也随之被拉回,只见他提着装了水的水桶进的房间,他将水桶放到地上,出声询问道,想必是他留意到我望着窗外的眼神比平时更要热切吧,我微微点头后并开口说道…
艾莲有一只猫…全身漆黑的猫,它抓到老鼠了。
妈妈微笑点头,微卷的浅茶色发丝,在锁骨上方晃动着,用水桶里的水将布沾湿,用力拧干。将手伸向毯子。
艾莲的妈妈这样啊…我来帮你替换绷带哦…
我轻轻点头的同时,妈妈将毯子拉高了我的膝盖处。双脚的小腿肚均缠着绷带,各处渗出淡淡的红姿,拆下绷带后,显露出又红又龟裂波露的恶心皮肤,妈妈以熟稔的手势开始擦拭着我的脚。
我试着详细描述黑猫已多么敏捷,何等华丽的姿态捕获了那只老鼠,不过毕竟那是发生在一瞬间事,很快就穷了话题。在我只能低着头熬过静默的时间,妈妈换好了绷带,将毯子盖了回了原位。接着瞄到我的头顶,她也注意到了…
艾莲的妈妈哎呀,发带歪了呢。
我将手伸向头顶的发带,不过自己实在无法确定它究竟有没有歪,妈妈挂着笑容,做出转向另一头的手势,我遵照指示,缓缓地将身体靠在窗缘。妈妈将我头上的红色发带解开,着手梳理我的淡红色长发,十分谨慎地,小心不去勾到绕在脸上的绷带。
这种时候,我总是定住不敢动弹。默默等候梳子从头缓缓的通过长达腰际的发丝,直到发尾。宛如人偶扮家家酒班的情景。每当妈妈移动手臂,就会有甜美的香气飘过鼻尖。妈妈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甜心的甜香,我想应该是因为制作这类食物正好是她的工作。妈妈一向在傍晚时分替我更换绷带。大多都在这个时候回家的,我特别喜欢嗅闻随着太阳渐渐西沉而逐渐转凉的空气与妈妈身上的甜香混合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