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明天是闷油瓶出青铜门的日子。
我约了小花他们去楼外楼聚餐,也算是为这十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也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大家话倒是比平时多了不少,我和胖子他们絮絮叨叨地聊着这些年的事。小花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只是在一旁笑着喝水,时不时聊上两句。
后面不知怎么聊到明天的安排,小花突然问我,"吴邪,你为张起灵安排了这么多,就没有想过要是人家不和你走怎么办?"他笑得还是那么温柔。眼神里却多了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小花很少打断别人说话,他这突然出声倒让我有些诧异。以及他这算的上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一股久违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但他确实懂我。
怎么可能没想过。前些年甚至幻想说要是有一天青铜门一开,发现他饿成干尸或者变成粽子的时候该怎么办,那他可就是粽子界的双汇火腿肠﹣﹣王中王了。到时什么也不用说,直接跪下磕三个响头,接受来自终极的制裁吧!毕竟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
他要是还活着,就有他有没有被天授了,
第一种情况,他贵人多忘事。到时进去发现他穿着条小鸡裤衩,胡子拉碴地啃着蘑菇,抬头问我和胖子"你是谁",那完蛋!第二种情况,他还没老年痴呆到忘了我,老老实实地和我回雨村养老,而真是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不过他要是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出来后又要去继承那个什么狗屁族长的使命,和张海客比翼双飞,我就把他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呸!做一辈子好兄弟。
“吴邪?”小花见我沉着脸一言不发,有些担心。“对不……”“小花”我打断他,“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刚刚在想事情。至于你说的,大不了你和瞎子帮我捆他回来,我看他往哪跑?”
瞎子笑嘻嘻的看着我,“可以啊!徒弟,玩这么花!”我无语的给了他个白眼,不想和他贫这些有的没的。“行。”小花答应的很干脆,只是脸色更难看了些。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听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儿。
“行了,天真,这事你就放心吧,胖爷我绝对站你这边!那这顿饭……你请!”
胖子不愧是我们这一行中最有眼力见儿,最会活跃气氛的人,很快就将这事儿给掀过去了。我衷心地笑了出来:“死胖子,哪次来杭州不是我请?你少装!搞得好像我虐待过你一样。行!大家敞开了吃了,这顿我请。”
我心说胖子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下次让坎肩挑几样明器送过去,省的他总说我抠。
我们喝到夜半三更才离开,因为时间太晚,再加上大家都喝了酒,我没敢让他们自己回,干脆全都留宿在了吴山居,我也因此收到了王盟这小子幽怨的注目礼。嗯,确实怪我,回头给他加工资。
这死胖子一沾到床就睡,叫都叫不醒,呼噜打的和雷公一样和。我认命的帮他脱了鞋,掖好被子,一回头发现瞎子和小花站在门边,便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睡觉去!”
瞎子双手插进衣兜,懒懒散散地靠在门边,笑得有些玩味。
“不是师傅我说你,徒弟,你这吴山居怎么才一间客房?让谁和胖子睡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问题不亚于女朋友问你,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救谁?他妈的我没女朋友怎么也要面临这种世纪难题,我选谁后果有区别吗?
说实话,虽然大家都是兄弟,谁和谁睡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总觉得这气氛有点微妙。
“这样,要不我和胖子回我房间,你俩凑合凑合?”
我心说这样总行了吧,这一碗水端的够平了。
“不行!”他俩异口同声。
小花有点洁癖我是知道的,让他和瞎子睡,着实有点委屈他了,是我不对,所以他不同意在我意料之中。
但瞎子也不同意就奇怪了,在我印象中,他并不是一个会在意这些小事的人,哪怕旁边是蛇他也睡得照样香,何况是小花小。我记得他俩没什么矛盾吧?
“吴邪,我和你睡。”小花先行一步到我面前,那张俊美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放大。
突然被美貌暴击,我是有点懵的。小花长的很好看,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因为从小唱戏而专门练得炯炯有神。平日里,那一双眼睛像一轮春水剪影,温温柔柔的看着我;喝了点酒的小花,眼睛更好看,带上了些许茫然,像迷路的小鹿般无辜的看着我。那双颊因酒气而染上了些许红晕,像天边的云霞般粉红,衬得他更加可爱。搞得我有点心跳加速。
看着面前的小花,我不由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样子。那时他还是小花“妹妹”,和秀秀那丫头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屁股后边“吴邪哥哥”“吴邪哥哥”地喊。
那时长相偏女气的他让我真以为是个可爱的妹妹,临走前还许诺自己长大后要娶他。现在想来,真是蠢的没边了。
小花幼时和现在的脸在我眼前渐渐重叠了起来。现在的小花多了些英气,脸也更瘦削,眉宇间总有淡淡的疏离感,更像个能呼风唤雨的解当家了。
其实我对他的成长经历了解的并不多,只觉得他和我很像,但我比他幸运多了,至少我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
依稀记得小花当家那年,不过八九岁。正是我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年纪,他却已经用他小小的肩膀撑起了解家的天,成为了九门中最年轻的当家人。
他是如何从一个雉童成长为做事狠辣的解当家,其中的细节我知道的很少。但他一定经历了很多同龄人所不能承受的事情,也一定很累。
我很心疼他。
思绪回笼,我看着他,对上他的眼睛。
我败了。
你辛苦了,我想。
瞎子见我和小花你侬我侬,也凑上来眼巴巴,故作可怜的说:“好徒儿,我知道你心疼解老板,那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经受胖子这魔音的骚扰。关爱关爱老年人呗?为师也想和你一起睡!”
其实原先我还是有点纠结的,见他这副死样子,无语地牵起小花的手就走。“走,小花,睡觉去!”
开玩笑,我还欠着小花钱,当然要以债主开心为上。说不定小花一高兴全给我免了,那我可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再说,不就是和好兄弟挤一挤,睡个觉,人小花都还没嫌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