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炮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张函瑞，他坐起来拉开窗帘，外面有两个小孩在放炮竹，。打开手机，锁屏也因节日而变成红色很喜庆的壁纸，今天是除夕。
张慧玲敲响了他的房门：“瑞瑞，咱们去市场买点东西吧。”
张函瑞边换衣服边回应道：“好。”
出门时，正巧碰见朝这边走来的张桂源，他笑着：“阿姨，我爸说要去市场逛逛，要不要一起？”
“呀，太巧了，我们也说要去呢！”张慧玲正要拉开一旁的电动车，却被张桂源拦住了：“我爸开小轿车，走吧。”
张慧玲坐在副驾驶，两人坐在后排，张慧玲通过后视镜看到有说有笑的两人，感叹道：回国过个年也挺好，”又问张凯离，“他妈现在一个人在国外吗？”
张凯离开着车：“应该是，没跟她联系过，不知道啥情况。”
张慧玲劝着：“好歹夫妻一场，吵吵得了，别真一辈子都这样了，孩子才多大啊，”
张凯离没说话。
张桂源开口：“爸，我不想再出国了。”
张离凯：“在这儿没发展，多出去看看是好事儿。”
张桂源眼神看向窗外：“函瑞学习好，我向他多学学，考个好大学也能发展起来。”
张慧玲问：“那你想考哪个大学？”
张桂源：“他考哪个我就考哪个。”
张函瑞耳根有些泛红，低下头。
张慧玲：“瑞瑞你怎么想？”
张函瑞抬起头：“挺好的，我一个人也挺孤独，有个伴也行。”
张慧玲笑道：“你们俩真是。”
街道人较多，张凯离将车停在路边，四人便下车徒步去逛。
张慧玲和张凯离走在前面，张桂源和张函瑞在后面拎着他们买的东西。
张桂源看了一眼张函瑞，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排了排，腾出一只手来：“我来拎吧。”
张函瑞摇摇头：“还好，你东西也不少，别拎了。”
“没事，我劲大，”张桂源，“牛奶沉，把牛奶给我吧，手都勒红了。”
张函瑞拗不过，将牛奶递给他。
到了正午，四人将东西放在车上，打算去吃点饭，张凯离看到一家还不错的餐馆，张慧玲一起去预定位置，张函瑞和张桂源站在外面等着。
“小美女！小美女！”一旁摆摊的老奶奶喊道。
两人闻声看去，老奶奶向他们招手：“小美女，来来来。”
张函瑞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女生：“喊...我？”
老奶奶笑着点点头：“来。”
两人走到她的摊位前，她卖的是一些女生带的卡子和头绳一类。
还未等张函瑞开口，老奶奶先将一个大红色蝴蝶结发卡夹在他的头上。张函瑞一惊。
老奶奶笑着：“真漂亮啊姑娘，买一个吧。”
张桂源被这个称呼逗笑，但又害怕他生气，就低下头憋笑。
张函瑞看见，拍了下他的胳膊。
老奶奶：“男朋友说呢？是不是很好看？”
张桂源被突然点名，惊了一下，望向张函瑞，又止不住的想笑：“好看，好看。”
张函瑞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拍了下他的胳膊。
老奶奶：“看吧，我都说好看呢，买一个吧。”
张函瑞犹豫着，但他不希望打破老奶奶慈祥又和蔼的笑容，于是买下了。
正巧张慧玲出来叫两人吃饭，张函瑞摘下卡子递到她面前：“送给你。”
张慧玲看了一眼，没接：“我才不带这小孩的东西，自己留着带吧。”
“……？”张函瑞又揣回兜里，转头看见笑不停的张桂源，翻了个白眼，大步向前走去。
张桂源见状有些慌了：“哎，别生气啊宝...”见到周围长辈众多，紧急刹了车，“函瑞！”
等买完东西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张凯离帮张慧玲放好东西，提议去他家包饺子，吃年夜饭。张慧玲连忙拒绝，说太麻烦他们了。张凯妮不以为然，张桂源在一旁附和着，张慧玲无奈，问了张函瑞的意见，他点点头。
张凯离家的厨房很大，四个人站在桌前流水线工程般的包着饺子。
张桂源看了眼认真包饺子的张函瑞，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面粉，有个坏点子冒出。
“函瑞。”张桂源叫了一声，张函瑞看向他。
张桂源猛的将手伸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张函瑞一惊，向后撤了一步，张桂源呲着牙乐起来了。
张函瑞反应过来踢了他一下，张桂源反应迅速，向后躲一步，没踢到，刚想嘚瑟，却迎来了张函瑞的“面粉手”在他脸抹了一道。
张桂源不笑了，这下换张函瑞笑容大开了。
“你们两个！”张慧玲看着他们。
两人恢复正常，用毛巾将脸上的面粉擦干净，又开始接着包饺子。
张桂源向下看了一眼，指着一个包好的饺子：“怎么还有汤圆？”转眼看见张函瑞把一个饺子包成球。
张函瑞解释道：“馅放多了，包不住。”
张桂源又忍不住低下头笑，张函瑞无语，看着他包的：“你的都扁成什么样了？还说我。”
“和平一点。”张凯离。
煮好后，张慧玲盛饭，张桂源喊着：“阿姨，帮我多盛点‘汤圆’。”张函瑞也不甘示弱：“妈，帮我多盛点扁的。”
张慧玲笑着：“好。”
吃完饭后，四人去到了比较空旷的地方，将木柴堆在一起，放火点燃，四人围成了一圈，找了四个木桩坐下。
他们聊了许久，什么话题都掺杂着，又有烟花点缀着，只是微风忽而吹着，让人不禁感受到夜里的冷。
张慧玲哈欠一个接一个：“我先回去睡了，”起身，“瑞瑞你也别太晚了。”
张函瑞点点头。
张凯离笑着看他们，感慨道：“你俩也都不小了，互相照顾点，以后....”一通电话打来，张凯离起身去接，“借工具箱是吧？我回去给你拿。”转头对他们说，“那我回去就不过来了，走时记得把火熄了，注意安全啊。”两人点点头。
此时竟变得格外安静，张函瑞看着火光沉默不语，张桂源也不做声，唯有那篝火热烈的燃烧，噼里啪啦的响着。
张桂源侧脸望向张函瑞，火光勾勒出对方精致的轮廓。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张函瑞的唇上，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竟有了亲吻对方的念头。可他的手微微攥紧又松开，还是不敢，只能悄悄凑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张桂源心中仍在不停的纠结和挣扎，张函瑞却突然转过来与他四目相对。没等张桂源开口，张函瑞挺直身子，吻上他的唇，但只是一刹那，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那触感轻柔又短暂，却像一道电流猛地击中了张桂源。
在片刻的愣神后，心头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驱使着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揽住张函瑞的后颈，将人投入怀中，急切的吻了上去，加深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温热的片刻后，张函瑞喘不过来气，轻拍了几下张桂源的胸口，他这才松了口。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与羞涩，两人如触电似的弹开，耳根红的像可以滴血，眼神不停地向别处看，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张函瑞接通：“瑞瑞快来睡觉了！”
“好。”
张函瑞拉拉他的衣角：“走吧。”
张桂源回过神：“那我把火熄了。”
回去的路上，张函瑞离张桂源有些远，张桂源不爽，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人拉进。张函瑞看了一眼他握住的手，勾起了嘴角。
桂花道处，张函瑞转身踮起脚亲吻了下他的脸颊：“晚安。”
张桂源轻笑着，抱紧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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