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因为从第六集结束后,后面的第七集和第八集基本完全脱离原剧情,所以不需要再用集数名当章节名了。
电梯的钢缆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带着整座轿厢发疯似的砸向地底——金属壁在气压撕扯下发出“吱呀”的哀鸣,其他人要么扒着轿厢角落的凸起,要么把身体死死贴在壁板上,每根神经都绷成即将断裂的弦。
唯独V,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地倚在N的身上,眼睫垂着,平日里犀利的眼神早已消失不见。N的身体僵了僵,他摸不清V突然垮掉的情绪,只能悄悄抬起手臂,虚虚环住她的后背——金属躯壳碰在一起,凉得像地底的岩块,却还是尽量放轻了力度,算是笨拙地兜住她失了魂的模样。
轿厢坠势陡然刹住,“哐当”一声砸在地下三层的钢板上,冲击力把所有人狠狠甩了出去。
V是最先挣起来的,当她的视线聚焦在被岩石封死的入口时,眼底瞬间烧起狠戾的光,瞬间切换出导弹炮,炮口刚对准石堆,火舌就裹着爆破音砸了过去!“轰——轰——”碎石在冲击波里飞溅,炮管很快烫得发红,她干脆收了炮,利爪“唰”地弹出,指尖碾着碎石狠命挖下去,每一下都带着要把整面石墙撕烂的力道。
N还没理清状况,却还是快步冲过去,利爪跟着弹出,和V的动作交叠在一起,石屑簌簌落了两人满身。
Alice艰难的站起,眼睛扫过V和N攥着利爪挖墙的背影,她又飞快瞥了眼不远处的“Tessa”:对方的目光黏在Uzi身上,很明显意图不轨。
Alice的机械尾尖轻轻蜷了蜷,忽然觉得这空气里的焦灼都跟自己隔了层膜。旁边的Beau已经弹出利爪,刚要过去帮忙,Alice突然抬臂拦在他身前,指尖抵在唇瓣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的电子眼眯了眯,弯腰捡起地上的传送魔方,ODM不可能就这么折在这里,她得回去确认。
N(拆卸机)Uzi!帮帮忙!用你的求解器!
可话刚出口,N就僵住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看向Uzi。她躺在地上,左手死死按在自己的手腕,求解器在她手里疯狂闪烁,却又被她按得死死的。
Uzi抱歉N……我恐怕不行……
N(拆卸机)对不起!对不起!你不必勉强——
N立刻收了利爪,快步冲过去想扶她。可刚靠近半步,一道冷光突然横在两人中间。
Tassa(假)够了N,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Tessa”不知何时抽了长剑,剑刃映着的冷光,泛着淬了冰似的寒意。N伸到半空的手猛地顿住,只能讪讪地收回来。
Uzi什么?N,她在说什么?
Uzi抬起头,语气里裹着茫然。可N却垂了眼,目光躲躲闪闪地扫过地面,连和Uzi对视都不敢。那边的Alice刚把魔方塞进Beau手里,听见“Tessa”的话,动作顿了顿——她将尾巴上绑着的振刀拆了下来,抬步走向“Tessa”,脚步轻得像猫。
就在这时,“铮——”的一声锐响刺透空气:V的利爪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半截爪刃应声断裂,金属碎片“当啷”落在地上。但石墙终于被撕开一道缺口,风裹着地底的冷意灌进来。V顾不上断爪的疼,转身就要往地下二层飞——可“Tessa”的声音突然缠了过来,甜得瘆人。
Tassa(假)Uzi~请你躺进那个铁箱子吧~机器人都很喜欢箱子对不对~
V的脊背猛地僵住,猛地回头:“Tessa”正踩着碎步走向Uzi;Uzi步步后退,眼里浸满了慌乱,视线一次次往N的方向飘,可N就站在原地,头垂得更低了,连手都在抖,却半个字都没说。Alice已经跟在“Tessa”身后,振刀的刃尖对着她的后背,却没立刻动手。
这诡异的画面像根针,狠狠扎进V的神经里。她几乎是瞬间冲过去,肩膀狠狠撞开“Tessa”,把Uzi死死护在身后——冲锋枪直直对准“Tessa”的眉心。
V(拆卸机)喂!你要干什么?
说这话时,V还侧头瞪了N一眼:眼底的火几乎要烧穿瞳孔,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可N要么是没看懂,要么是看懂了也不肯抬眼——他的指尖嵌进掌心,连身体都在轻轻颤,却还是沉默着。
V的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找回家人的希望像被按进泥里,碾了又碾;自己爱上的人,此刻像被抽走了魂似的缩在原地逃避;而眼前这个顶着“Tessa”皮囊的家伙,明明是搅乱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笑得软乎乎地在这儿胡言乱语。
V胸腔里的火已经烧到了喉咙口,情绪管理系统都超负荷了,此时的V离爆发就仅仅差一个火星子了——而那火星,来得比她想的更快。
就算冰凉的枪口抵着太阳穴,“Tessa”的尾音拖得像沾了蜜的针。
Tassa(假)怎么了V?把枪对着家人可不好哦~是那个ODM死了,惹得我们小V这么生气啦?
这句话像火星子溅进了浸满汽油的柴堆——V胸腔里憋的火“轰”地炸了开。她没扣下扳机,指节反而是猛地攥紧,收回冲锋枪,拳风裹着狠戾砸向“Tessa”的侧脸:“砰”的一声闷响,“Tessa”连哼都没来得及哼,直接栽倒在地上。
不等“Tessa”撑着爬起来,V已经扑了上去,膝盖死死抵在她的胸口,把她按得动弹不得,指节抵着她的脖颈,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V(拆卸机)给我闭嘴!你这个混蛋!你毁了我的一切!
V(拆卸机)ODM就是ulb!他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
V(拆卸机)当年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真正的Tessa!别顶着她的脸,她也是我想拼命护住的人!
这嘶吼像重锤砸在空气里,连矿洞里的风声都弱了下去。全场的动作都僵住了——尤其是被按在身下的“Tessa”,宇航员头盔遮住了她的脸,可露在外面的指尖却在疯狂颤抖,声音抖得像被风吹散的线。
Tassa(假)你…你说什么……?ODM是ulb?
“啪——”又是一声脆响,V的巴掌狠狠扇在头盔上,力道重得让头盔表面裂开了一道细密的纹路,碎片簌簌往下掉。她的声音里裹着哭腔,却依旧发狠。
V(拆卸机)是又怎么样?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刚才为了拖慢追兵、让我们逃出来,已经死了!
Uzi叔叔……死了?不…不可能……
Uzi的脚步晃了晃,差点栽倒。N站在原地,身体都在轻轻颤。
N(拆卸机)ODM是ulb...?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他那么厉害……
Alice突然上前攥住V的手腕,语气里裹着没压下去的不甘。
Alice走。
话音刚落,她已经转动了传送魔方,黑烟炸开的瞬间,所有人都被裹进了扭曲的空间里,下一秒便跌回了地下二层的走廊。
黑烟还没散干净,“Tessa”已经拨开烟幕冲了出来,脚步慌得像在追什么要碎掉的东西。Uzi和Alice紧随其后,而N半扶半抱着V——刚才的怒火像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软得像一摊浸了水的金属,额头抵在N的肩窝,连指尖都懒得蜷起。
地下二层的地面早已成了修罗场:异形的残肢缠在哨兵的金属躯壳上,红色的液体和机油混在一起,在瓷砖上拖出黏腻的痕迹。而在这一片狼藉里,有个东西像针一样扎进了所有人的视线——ODM的头颅,孤零零地滚在墙角,屏幕彻底暗着,连一点光都没剩。
Uzi的腿瞬间软了。她踉跄着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直到跪在那头颅前。
看着自己叔叔的头颅,Uzi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机械胸腔里的轰鸣乱得离谱,双手抬了半天,才抖着指尖碰了碰那冰冷的屏幕,然后猛地将头颅抱进怀里——她张着嘴,喉间滚了半天,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把脸埋在那凉得刺骨的金属壳上,肩膀剧烈地抖着,哭声闷在胸腔里,像被揉碎的风。
“Tessa”站在不远处,头盔的裂纹里漏出一点金色的光,却没动。
Alice则继续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一片碎片里摸到了那个熟悉的核心——是ODM的核心,可记忆里那团温柔的蓝光早就灭了,只剩下死透的黑色,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剩。
AliceODM.....
Tassa(假)(ulb大哥哥.....)
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