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警惕起来,甚至退后两步一脸凝重的望着陈月。
陈月一脸懵,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见我没说话,又看见我那贼眉鼠眼四处鬼鬼祟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你掐我一下。”我确信周围没有可疑东西后凑到陈月面前,我还没准备好,陈月一把拧在我手臂上。实打实的,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陈月边拧还边咬牙说:“怎么样够不够?我看你那样子是不是还得扇你一巴掌才行。”
“够了够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学校吧。”陈月这才放开手。回去的路上一切正常,唯有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着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错觉。
陈月先是校门口矮着身子往里瞧,确信里面没人后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上。走到一半,我突然警醒,小声问陈月:“你刚看见警卫室门开着还是关着?”
陈月说:“没注意,之前走的时候没关是吧?”我和陈月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返回去看一下。
“怎么是关着的?保安回来了?”我拽了拽门,是从里面反锁的。陈月敲了敲门,又贴在门上听了听,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想到另一边有窗户,就绕到另一边去看。怎么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
房间里很昏暗,因为那个窗户比较低看不到全貌。我试图在里面找到一点线索,头顶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晃来晃去。
视野盲区啊,那是什么东西挂在顶上?人?不会吧有人上吊?!也不怪我神经敏感,才发生那些事想镇静下来都难。
我叫来陈月,示意她去看。她观望了会屋内,指着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说:“上面好像挂着一个东西…emm一件衣服?”
我倒吸了凉气,哆嗦着说:“谁…不是,什么样子的衣服啊”陈月眯起眼:“看不太清楚,好像是保安服……等等!嘘…你有没有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很快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报了警。拨通后我快速的说明了情况,因为害怕我声音都有点变调。
挂断后我和陈月都有点发抖,三四十度的气温我俩仿佛感觉不到温度。
陈月是在我拨通电话才反应过来的。那不是衣服,那是一个人。滴答滴答的声音可能是他流的血。
警察很快就来了。先是封锁了现场,又用工具撬开了门。两个警察进去,三个人出来。抬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我努力回想学校里的每个人,确信没有见过他。我又转头去看陈月,陈月也摇了摇头。
尸体抬走后,警察就来找我俩问话了。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官来到我们面前,说:“我姓陈,你们可以叫我陈警官。你们,谁报的警?”
我举了一下手,陈警官又把目光转盯着我。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目光,深邃的眼神直达心底,仿佛能洞悉一切谎言与阴谋,身上散发出无形的气场能压的人喘不过气。
那样的眼神下仿佛我就是那杀人犯而不是所谓的目击证人。
“现在你需要再复述一下你发现现场时的情况。”陈警官开口,威严的外表下感觉他能一眼看出你是不是在撒谎。反正我也不需要撒谎。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我和陈月也就是旁边这个女生,在下午五点左右出校门去超市买东西,当时没看见任何一个老师,包括保安室的保安。门也是半掩着。在六点半左右我们就回学校了,然后看到保安室门被反锁着,我们觉得不对劲,又从窗户向室内看,从里面的镜子里看到一个挂着的人,这就报了警。没了。”
陈警官向旁边一位做笔录的警察点点头,然后那个人就走向保安室的窗户,也就是我当时站着的位置。估计在验证我说的是否属实。
很快,那个人回来了,来到陈警官身旁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陈警官整理了一下笔录,继而又严肃的盯着我和陈月:“因为在现场有你俩的指纹,监控还在调取中,一人的说辞还不能够解除你们的嫌疑,你们都写下联系方式,估计还会找你们来一趟。”
写下后,陈警官就转身去勘察现场了。我和陈月目前还不能走,还好明天星期六不用上课。但是就算是星期一,估计也会停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