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基地的走廊里只剩下应急灯幽蓝的呼吸,韩佳琳把最后一支能量针推入大炅的静脉,抬手替他掖好被角,大炅的脸因失血而惨白,却在梦里呓语
何大炅(超救卫)队长……别走……
韩佳琳(紫翼卫)不走,我在这里
门外的玻璃上,映出另一个高大的影子,林云志抱着臂,隔着玻璃望她,那双一贯冷静的眼睛,此刻像被醋泡过的钢,酸得发软,林云志推开门,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听见
林云志(蓝旋卫)老婆,凌晨两点半,你老公还在等你回宿舍
韩佳琳(紫翼卫)大炅的左肩被撕开十厘米,我要是走了,他这条胳膊就废了
林云志(蓝旋卫)那我呢?你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我是你老公,不是基地的门卫
韩佳琳(紫翼卫)云志,别闹,我只是医生
林云志(蓝旋卫)可我是你丈夫啊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那道旧疤,那是三年前她替他挡激光时留下的,韩佳琳吸了口气,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
韩佳琳(紫翼卫)十分钟,我写完病历就回宿舍了
林云志(蓝旋卫)一分钟都等不了
那一刻,医疗仪器的滴答声成了背景,韩佳琳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第二天清晨,韩佳琳五点又回到医疗室,大炅醒了,正虚弱地笑
何大炅(超救卫)佳琳姐,真的麻烦你了
韩佳琳(紫翼卫)别废话了,保存体力
她低头换药,额前的碎发滑落,林云志拎着早餐进来,听见佳琳姐三个字,眉梢跳了跳,他把豆浆重重放在桌上
林云志(蓝旋卫)叫她队长
何大炅(超救卫)是,阿志
韩佳琳瞪了林云志一眼,却忍不住嘴角上扬,这时,程响的《不再联系》从林云志的耳机里漏出来了,我和你不再联系,而你对现在也比较满意……,韩佳琳动作一顿,林云志把另一只耳机塞进她耳朵,声音低到像私语
林云志(蓝旋卫)歌词是骗人的,断了联系不代表我不想你,走到哪里,还是会有惦记
歌词继续唱道,所以我留下来也没有道理……,韩佳琳抬手摘下耳机,轻声说
韩佳琳(紫翼卫)可是你有道理留下来,你是我的丈夫
林云志的指尖颤了颤,上午十点,大炅的伤口渗血,韩佳琳弯腰检查时,林云志站在一米外,眼神像激光瞄准镜,死死盯住大炅搭在韩佳琳肩上的那只手
林云志(蓝旋卫)大炅,自己扶住
何大炅(超救卫)阿志,我手比较抖……
韩佳琳(紫翼卫)林云志,你不要吓病人
林云志(蓝旋卫)我吓的是想占我老婆便宜的人
何大炅(超救卫)佳琳姐,我冤枉啊……
韩佳琳又好气又好笑,推着林云志往外走
韩佳琳(紫翼卫)你出去,别妨碍我
林云志被她推到门口,忽然转身,一手撑门框,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当着大炅的面吻了下去,这是一个带着消毒水与豆浆味的吻,短暂却滚烫
林云志(蓝旋卫)韩佳琳,我的耐心只剩最后一格血条了
何大炅(超救卫)我瞎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中午,大炅睡着了,韩佳琳靠在走廊窗边,阳光把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金,林云志走来,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林云志(蓝旋卫)你得补一下血糖了
韩佳琳(紫翼卫)云志,你知道我救大炅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林云志(蓝旋卫)嗯?
韩佳琳(紫翼卫)我在想,如果倒下的是你,我能不能救得回来了
林云志(蓝旋卫)我不会有那一天的
韩佳琳(紫翼卫)可你吃醋的时候,比异兽还可怕
林云志(蓝旋卫)那你要负责哄
韩佳琳踮脚,亲了亲他的喉结
韩佳琳(紫翼卫)这样哄吗?
林云志的耳尖红了,傍晚,大炅的体征终于稳定了,韩佳琳走出医疗室,看见林云志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回头,朝她伸出手,韩佳琳走过去,十指相扣,耳机里,程响的歌放到最后一句是走到哪里,还是会有惦记,林云志关掉音乐,低声说道
林云志(蓝旋卫)老婆,我申请今晚不再断联
韩佳琳(紫翼卫)批准了,但条件是你得陪我去给大炅守夜
林云志(蓝旋卫)行,谁让他是我队友呢
两个人并肩往医疗室走,影子在地板上合二为一,像一对永不分离的战击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