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秋出国后,整个人就像变异了的蘑菇。一整个疯疯癫癫,精神中毒。圈内许多人只当他这是本性暴露,装了十多年的正经人,林父林母离他一远,就像脱缰野马。再不复当年。
这不,最近他又收拾收拾想要去工作。以陶瑞晔为首的人只觉得看笑话,这不就瞎折腾吗?
这次邀请林秋成功,陶瑞晔只当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不够坚定,禁不住诱惑。
结果,这好嘛。人家直接给他来了个大的。
古隋竹何许人也?
说好听点叫不为外物所动,说难听点……那不就性冷淡吗?林秋追了人六年还是七年?不记得了,总之他和林秋认识时林秋就已经好不遮掩自己对古隋竹的心思。虽然这不影响他整天在外头勾搭人。不像个有教养的富二代,整的和暴发户似的一辈子没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
陶瑞晔有段时间挺看不起林秋的做派,但到底是林家唯一的少爷,他本人也没什么资本瞧不上。老陶总现在公司的规模和林家可称不上同一水平线。按道理来讲对上林秋他不和条陶瑞宇一样腆着脸讨好都算他不懂事。但奈何林秋脑子不太好,硬是和他处成了朋友关系。
这关系近了,人也就熟了。陶瑞晔一直以来都只当林秋是性格如此,天生的小人作态。这样的人,古隋竹也会喜欢?
林秋追不上人,在他眼里完全没有意外。古隋竹眼睛瞎了也不至于找一个脑子被狗啃了的二世祖。虽说林秋身后有林家,但到他们那个层级,家族联姻可没多重要。利益才是实打实的,真出事了谁管你丈夫妻子是谁家的人?
他是真没想到,林秋还真有些手段。
一直以来的低视和相处久了的随便让陶瑞晔有些得意忘形,先前的林秋不计较。不代表眼前的这位不会。
打一进门,林秋就瞧出了里头氛围不太对。先不说陶瑞晔见他进来手都不多动一下的态度,还对着他的私密问题可劲儿猜。要不就是林秋和他真的很熟,亲兄弟般的感情。要不就是以林秋以前的做派,确实让人瞧不起。
前者,从林秋的通讯录中可一点也没体现出来。从他本人的视角来看,林秋是冷漠的,所有的人甚至是他的父母都无法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名字。冷冰冰的编号塞满了页面,他第一次进入时甚至觉得系统错误。
这不会是习惯,不然他微信中的备注不会那么正式。毕竟如果编号能认人,那也打编号不是更方便?
是因为微信里的文字通话很多时候让原主反应不过来谁是谁,只能弄些正经备注。可电话里的人只要不特意隐藏,只凭音色就能很快的判断身份。所以林秋才会在电话备注上弄一些似是而非的编号。
别看编号里头全是数字,打数字也是费时间的。就林秋那井号星号一并的格式,打个名字说不定还更方便些。所以林秋也不是为了省事,在他心里,所有的人都没有特殊称谓。像是潜意识里,他就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归属感。
对这个世界都没归属感了,离心理疾病也没几步远。趟几步就到了。所以,他不信面前这位连星号井号也没打的人会和那个林秋有深刻的友谊。
这不开玩笑吗?
如果对方不礼貌,林秋也可以予以回击。有些人呐,就是不太懂得分寸感这个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你当猫猫狗狗一样玩弄的。
“陶少,没人和你说过不该知道的事少打听吗?”
林秋突然这么说话,陶瑞晔眨眨眼,感觉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这么说话?”
拎起桌上一瓶红酒,林秋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喝。
一直坐在侧旁,见势不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吴了了就这么被人递了一杯红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只手就已经肌肉反射似的将酒杯接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女孩呆坐在沙发上,看着林秋那张冷峻眼熟的脸,有些不自在的僵紧了身子。好半天才回魂,“我叫吴了了,今年二十一岁。”
女孩在这里呆的久了,遇见客人自我介绍时下意识的江自己的资本——年轻的身体交代出去。虽说到她这个年纪也算不得年轻女孩了,纸醉金迷的迭代速度太快。她都要成里头的老人了。
林秋点了点头,像是回应:“不错,很好听的名字。挺年轻的,也就比那位小五岁吧。你说呢,陶瑞晔?”
像是被判了死刑的陶瑞晔顿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秋。他如同浑身过电一般的颤抖,“你想说什么?”
“哦,”林秋突然莞尔一笑,少见的锋利从他的身上流露出来。像被冰封的刃,出鞘便要见血。
“我和沈鑫愿那点小毛病在圈内挺多人知道的吧?你把这男男女女的摆我跟前……陶瑞晔,你什么毛病?”
“你当我刀放心上忍子当头还是王八转世憋屈一生?给你三分脸你就觉得自己倍有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