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看着试卷沉思,他收回教她作业的话。
马嘉祺你是连续五六年考过第一,对吧?
试卷在手里翻过来翻过去,眉头紧皱。
和他想得不一样,看作业情况可能是倒数。
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无法接受。
楚佑点头,那咋了。
都是过去式。
楚佑马总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东西叫作“女主光环。”
她都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考得第一,还是光环驱使。
前些年的记忆大部分消失,仔细想也想不起来,像是消除笔消除了一切,只有残留的模糊画面。
现在光环消失,成绩也不理想。
马嘉祺倍感无语,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另一种,男主光环。
该死的男主光环,什么好事都会落到詹道裕头上,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想到詹道裕火气就上来了,碰到他就倒霉,诸事不顺。
几天前,詹家抢走了他们的生意,害得他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开车回家的时候差一点出车祸。
原因是詹道裕养的狗没牵绳,冲到道路上。
他没来得及刹车,撞到了詹道裕。
还好没有真的出事,不然完了。
楚佑你要是不想教就算了,我自己再看看。
按住试卷往怀里拖。
马嘉祺一巴掌拍在试卷上,盯着试卷看。
马嘉祺我没生气,你先订正。
目光转到电脑上,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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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刚处理完工作,对上楚佑满是好奇的双眼。
马嘉祺?
楚佑你不上班?
她实在是好奇,马嘉祺天天在家待着,就没看见过他出门上班。
真的没事吗?
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他也想去上班。
最近他总是被詹家抢生意,父亲让他先停一段时间,让他弟去处理。
因男主强大的光环在,他弟弟也没讨到任何好处,一直在吃哑巴亏。
原因他没和楚佑说,拿起试卷开始看。
马嘉祺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楚佑撇嘴,她就问问,哪来这么多时间在家,又不是周末。
越过她,拿起圆珠笔在桌上敲了两下。
马嘉祺这道题……
讲课讲到大半夜,楚佑突然想起群里的消息。
楚佑我明天可能要回一趟学校。
边收拾作业边说。
马嘉祺想跑?
楚佑
楚佑老师又不在家,我能去哪?
真服了,她是去学校。
楚佑不信可以问老师。
马嘉祺扶额,他真是下意识一问,没过脑子。
马嘉祺记得回来,可别学严浩翔先斩后奏。
一个灵光闪过,语气带着商量。
楚佑不如我回宿舍住着?
他不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楚佑地下室冷得要死……
要不是因为冷,她也不会多问。
明明气温还在三十五度往上,地下室却冷得像有二十度。
尤其是晚上,盖上被子都没用 还是能感受到冷。
黑暗中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阴森难受。
老师说他不太喜欢别人踏足他的领域,她就不踏足好了。
但是她也不能冻死在地下室,思来想去回宿舍住着比较好。
马嘉祺不用看见她,她也不用看见他,两全其美。
马嘉祺又想起严浩翔的话。
严浩翔:你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能不能大度一点?
行,他大度一点。
马嘉祺上楼往左拐第三间房间,你以后住那。
楚佑扬起笑容,能换房间就行。
跑去地下室,把东西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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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晚上,我要是没在家里看到你……
楚佑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楚佑我发誓,晚上七点前一定准时出现在家里。
不回来她会饿死,她只是偶尔回一下学校。
马嘉祺六点。
楚佑不是很乐意,开始讨价还价。
楚佑六点太早了,六点四十。
喝口茶,低头看手机。
马嘉祺六点,没得商量。
楚佑还想再回一嘴,见他瞪了过来,闭上嘴。
马嘉祺再说五点。
马嘉祺你一个小孩那么晚回来干什么,不服气找你老师,看他准不准你跑出去玩。
学校确实有事,但只可能是上午。
他看了一眼,伊斯顿分校下午没有重要的事,她不需要待在学校里。
她就想出去玩,也不知道某个人知不知情。
楚佑到了学校,贺峻霖和刘耀文都没有来,静静听着老师在讲台上说话。
无非是中旬的秋游,不是很理解,但尊重。
说是上午有事,两个小时讲完了一切。
拎起背包往外跑,时间很多,她今天不到六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这其实是楚佑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城市里转悠,有许多平常没注意到的东西。
眼前是一条干净宽敞的巷子,楚佑退出去看了一眼。
左边是一家猫咖,店面的右侧贴着一张标识,前方直走左拐。
她的好奇心从没这么重,真想去看看。
说做就做,捏紧背包带子往前走。
巷子越走越窄,像是个沙漏,走过胡同,路变得宽敞起来。
里头和外边一样,只不过藏在里面。
人群涌动,楚佑被逼得退了一下,只能站在一家店前先等着,等人群散去。
秋风吹过,风铃随风叮当作响。
楚佑往后看去,好黑的店。
店主人怎么想的,在一众颜色鲜艳的店面里突出重围,开一家主题颜色为暗色系的店。
现在还没有开门,店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注意力没有停留在这家店上面,很快随着人群远去。
胡同与外面像是两个世界,外面奢靡,里面简朴。
楚佑左右看了一眼,工艺品较多。
?东西掉了。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落入带笑的眼眸。
眉眼英挺,瞳仁清澈见底。
上扬的眼尾和唇角,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温润浅笑。
来人穿着棕色西装,整个人沐浴着阳光。
?应该是你的。
裹着纱布的手掌里躺着一只手串。
楚佑低头一看,手腕上干干净净。
反手在背包上摸索,她记得放在里面了。
楚佑谢谢。
老让人拿着不好,捏起手串攥在手心。
手心没了重量,那人不再多留,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