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摇头。
宫远徵嘴角讥笑,突然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双臂环绕意味深长道:
“宫子羽,你爹死了。”
宫子羽下意识反驳:“你爹才死了!”
宫尚角眼神凌厉:“子羽弟弟还是注意言行!”
长老们:“住口,宫子羽!”
前徵宫主死后,长老院和执任厅发生了什么,他们还历历在目,小心翼翼瞥了眼一旁的茯苓,果不其然已经拔刀了。
三位长老顿时吓的魂都要没了,这些年茯苓武功到何种地步,他们还是有感觉的,拼着老命上前去阻拦,生怕执刃殿血流成河。
羽宫,可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啊!
金繁一脸敬佩 ,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怕等会儿血溅到他身上。
卧槽,我刚说什么了?
宫子羽霎时酒醒大半,眼瞧着三位长老都拦不住茯苓个怪物,急忙像老鼠一样在屋里逃窜。
宫远徵倒没有多生气,对他而言,曾经的那些已经过去,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茯苓和哥哥,甚至有些时候,宫尚角都要为茯苓让步。
毕竟,宫门忙着办丧事,徵宫下人失职的那些天里,是茯苓护着宫远徵,给他从大厨房带回吃的,晚上也陪着他度过孤零零的夜晚。
如果不是茯苓,他早饿死了。
宫远徵丝毫不伤心的拉起茯苓的手,心里唯有庆幸,这些年仗着茯苓,他可以说在宫门里横着走,无人敢惹。
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连当初讨要出云重莲的宫唤羽,在茯苓出关后都被暴打,看茯苓一如既往地心里只有自己,宫远徵眼里好像闪着细闪,星星般明亮。
满满爱意包裹的宫远徵反而同情宫子羽,亲密拉着茯苓,挑眉又一次提醒:
“宫子羽,你爹真死了。”
什么?!
宫子羽逃跑的动作一顿,僵硬地回头,长老们也不反驳。
哄—
“公子!”
金繁急忙上前扶住他。
宫子羽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的,脚都站不稳了,虽然他不喜欢他爹,但那是他爹啊!
娘去世以后,唯一的亲人。
月长老叹了口气,撤去屏风,“子羽,再看一眼你父亲吧。”
宫鸿羽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宫子羽抿唇,好像失了灵魂,即使有金繁搀扶着走,短短几步路,他都几次三番地绊倒。
最后一步,哆哆嗦嗦怎么也不敢过去。
宫子羽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更惨的还有他哥,宫唤羽,身上盖着白布。
几位长老不忍心看,包括刚刚态度不好的花长老,月长老则用袖子偷偷擦眼泪。
有什么可哭的?
往日他不是最恨这个处处管着他的爹吗?
天生情感淡薄的宫远徵开始玩着茯苓的手,面色没有分毫变化。
茯苓同样如此,眨着眼睛不知他们哭什么。
两人表情如出一辙,索然无味。
宫尚角心里叹气,觉得弟弟妹妹要教的还有很多。
宫子羽哭着哭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把冲过来,想揪住宫远徵。
茯苓能让他得逞才怪,以一挡二,拦住他和金繁。
长老阻拦。
怒气上头的宫子羽咆哮:
“我父亲和哥哥明明每日都吃你做的百草萃,为何他们还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