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

十二月的寒风凛冽，王俊凯在清晨的等待中，带来了两副一模一样的手套。王源看到他脸上就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轻轻飘散。他戴上和王俊凯一样的手套，双手托着脸颊，向王俊凯比出了一朵小花。

王俊凯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捏捏他脸颊的冲动。

王源蜷缩着脖子，将自己埋进温暖的大衣中，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王源，以后我骑车载你去学校吧。”王俊凯的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突兀。

“啊？那我可不坐前面。”王源在原地跳了两下，小兔子似的。

“那我换辆车，你坐后面。”

“那好啊，不许反悔哦。”

王俊凯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高中生来说，平安夜和圣诞节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精彩。学业繁重，老师不会因为节日而放慢教学的步伐。学生们能做的，无非就是互赠苹果和橙子，偶尔还会夹带一封简短的信件。

王源收到的礼物，王俊凯都代为收下。桌上堆满了水果，王源却只挑中了那颗柠檬。王俊凯将其他礼物送给了李琦和她同桌。李琦大方地接受了，还不忘调侃一句：“王俊凯，这些都是少女们跳动的心啊，现在都碎了。”

“现在，我把她们的心都送给你了，还不快谢我。”王俊凯露出了虎牙。

“嘁，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糙汉。”李琦调侃道。

“哈哈哈哈！”王源终于抬起头，嘴里还啃着柠檬，跟着笑了起来。

“还有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认得谁？”

“嗯……王俊凯啊。”王源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然后向王俊凯挤了挤眼睛。

王俊凯又笑成了叉烧包。

“你们俩这是在虐狗啊，为什么还不在一起！”李琦歪着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王源被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王俊凯赶紧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李琦这才笑了，专心和同桌分享苹果。

放学后，王俊凯催促王源完成作业，吃完饭后，他告诉王源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王源觉得王俊凯最近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秘密，心里猜测可能与今晚的计划有关。

果然，王俊凯拿起一个大大的琴包，塞进王源的怀里，然后拉着他出门。

王源抱着琴坐在自行车后座，冬夜的气温很低。王俊凯为他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寒风，王源蜷缩在他的背后，将帽子盖在头上，像一只小仓鼠。

他们穿过装饰着彩灯的街道，穿过街边的玫瑰花丛，经过散发着果香的圣诞树，还有那些手牵手低语的情侣。但王源觉得，这些都不如王俊凯带给他的惊喜重要，一句神秘的话语，足以让他带着满满的希望，不顾一切地跟随。

渐渐地，他们远离了喧嚣的市区，王俊凯终于在江边停了下来。王源把吉他靠在一边，看着王俊凯冻得红红的鼻头，伸手去捂，又搓了搓他的手。王俊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等手指暖和了，王俊凯拿出吉他，坐在车尾，认真地看着王源：“我没有特别的礼物给你，平安夜就祝你平安，明天的圣诞节也要快乐。最重要的是，王源儿，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还在继续。虽然我们很渺小，无法阻止或改变过去，但明天掌握在我们手中。即使力量微弱，我们也要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