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了一瞬像是无语，片刻后才说。
张皓“其他人都回去了，我在C口等你。”
宋亚轩连声应了几句是是是，把电话挂断。
宋亚轩“那我先走啦。”
宋亚轩握住手机，圆眼一眨一眨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点点头，看宋亚轩慢慢往露台出口挪。
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乖巧的领结让他像个小王子，只是或许是因为之前蹲得有些久，西服外套的下摆有些皱。
马嘉祺伸手拉住宋亚轩的衣袖，先是抬手替对方整理一下有些歪的衣领，指节分明的手又向下从衣摆上来回拂过，略微抚平一些褶皱。
这样的动作委实有些暧昧，宋亚轩甚至能清晰闻见马嘉祺腕间淡若游丝的木质香水味。
就在宋亚轩快被这个味道勾得心猿意马时，马嘉祺的手放开了，他上下打量宋亚轩一眼，勉强算是满意了。
马嘉祺“这样还差不多，去吧。”
他一手插兜一手搭在圆柱围栏上，斜倚着栏杆看宋亚轩伸手握住玻璃门把手，然后嘎吱一声拉开玻璃门，身影消失在深红色的丝绒窗帘之后。
略等片刻后马嘉祺掏出手机给助理李旭打了个电话，随后也通过那扇玻璃门回到灯火通明的大厅。
繁华盛典进行到尾声，璀璨的水晶灯照见满场杯盏狼藉，马嘉祺沿着走廊拐过两个弯，隐约能看见电梯厅时，却冷不防听到个醉醺醺的男声。
龙套王瑞：“……呸，什么不识抬举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拿腔作势……”
是《几许》的选角导演王瑞，他肥厚的脸上泛着猪肝般的深红色，握着手机咄咄逼人。
龙套王瑞：“想都别想！除非把姓宋的那小子脱光了送过来。”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王瑞的脸色涨得越发难看起来，最后竟然直接咒骂道。
龙套王瑞：“我看你是活腻了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剩下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马嘉祺走到了他面前，轻声又善意地提醒。
马嘉祺“王导，注意点影响。”
他的声音很轻，王瑞却被震得差点儿忘记呼吸，愣在原地看马嘉祺慢慢走远消失在拐角处。
宋亚轩确实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他挂断电话之后好奇地问张皓。
宋亚轩“马王爷有几只眼啊？”
张皓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回答。
张皓“和二郎神一样。”
宋亚轩“噢，那就是三只。”
宋亚轩点点头，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摸过西服下摆，又问。
宋亚轩“衣服有点皱了，没关系吧？”
张皓“没关系，这套衣服是周氏旗下新开业的男装品牌赞助的，不用还。”
前面路口恰好是红灯，张皓慢慢踩下刹车稳稳停住，偏过头看着宋亚轩问。
张皓“我早就觉得奇怪，你好像对《几许》这个剧特别感兴趣？”
宋亚轩露出个财迷的笑容。
宋亚轩“是啊，重点项目钱多啊。”
张皓心知他没说实话，但他关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转而继续叮嘱。
张皓“下次离那种人远点，一看就没安好心，你还眼巴巴凑上去？”
宋亚轩“拜托。”
宋亚轩故意翻了个夸张的白眼。
宋亚轩“我看起来像笨蛋吗？”
张皓踩下油门跟着前车通过路口，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张皓“不像，因为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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