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ooc致歉
“木兔光太郎所在队伍在刚刚赢得新树杯决赛冠军 作为今年崛起的种子选手木兔…”
东京晚上八点后唯一发出的光亮是恭喜木兔所在排球队获胜的广告牌,已经是深冬了,踩雪地的嘎吱声在空旷的街道上仍然可以听到,东京夜晚的冷是独特的 不是零下十多度的牙关打颤的寒,更像是不住啃噬皮肤血肉以求滋养的微微刺痛
赤苇拢了拢围巾,围巾毛茸茸的缠在脖子上,好像羽毛轻轻拂过,戴着的有线耳机和那微不可闻的“恭喜”都埋在了红白格的围巾里,耳机中模式化的播报女声也随着屏幕的熄灭而消失
赤苇家离他工作的公司并不远,赤苇每天也是两点一线的家和公司。赤苇坐在最后一排,真正坐下后才觉得那种淡淡的刺痛感慢慢消失了,晚上八点后的公交车没有了白天的拥挤,赤苇满脑子都是手机里有关木兔的消息。如今是他们分开的第二年了,看着木兔的排球事业越来越好,赤苇是衷心的感到替他开心,也一遍又一遍的心里确认当初的离开是正确的
赤苇刚来到东京没几年,找到工作更是几个月后的事,刚立足的编辑公司所能支付的薪水也难以支撑赤苇更奢侈的生活,所以赤苇租的公寓位置相较市中心偏僻了些
虽然公寓设施比较老旧,但是房子里的家具和设备都一应俱全,甚至在大理石窗台上还摆着一盆绣球花,但是大概是冬天的原因已经有些发黄变枯了,赤苇不认为它能挺过这个冬天
赤苇把围巾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进厨房煮了一碗面,站在台前考虑了一下,还是给自己加了个蛋,赤苇的厨艺尽管没有好到开餐馆的程度,但也足以在夜晚解决一顿宵夜了。点开手机,全是有关木兔枭谷队排球比赛获奖的信息,有点烦躁的摁灭了屏幕
在与木兔分开后,也总是可以从各种渠道得知木兔的近况。有人说,当一个人过度思念别人,在生活中处处留下了那个人的痕迹,但两人已经分开,不断的离别重演,往往容易思念成疾,条件反射般,看到有关他的一切脑中不仅留下了无尽的思念,还掺杂着那痛苦的感情。
不断蔓延的热气,让赤苇的眼镜爬上了白雾。面条的汤底还飘着点点油花,在顶部撒了些葱花点缀,打的鸡蛋还安安静静的躺在碗里,透过白色的蛋白还能看到内部的蛋黄。碗的底部已经掉了点漆,是当时和木兔在一起时因为便宜在低价商店买的印有雪纳瑞的瓷碗。吸了一口面条,赤苇感觉心里也一丝丝的暖了起来
碗放进洗水池里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冰冷的水流常常让赤苇想起东京的冬天,电流般的痛感扰乱着赤苇的思绪
躺在床上,赤苇强迫自己不要再自虐的反复回忆从前的日子“奎田前辈嘱咐的文件还没装订…”窗外的雪还在下,步入深冬后,现在连星星都看不见了,赤苇不禁裹紧了些被子。
“赤苇,交给你的文件打印出来了吗?”只有不到五十平的办公室,围了乱糟糟的一群人。“已经印好了前辈,就剩下装订了。”“那你完成后送到我办公室里”不知为何公司在接到一项委托后就忙的焦头烂额,作为刚刚有些起色的公司,不禁有些无从下手。偏偏泾川老板当时还故作神秘的说“我们公司接到了一个大单,不告诉你们委托人是怕你们太兴奋追着感谢我哦~”泾川老板在通知后那欠扁的表情让赤苇记忆犹新。
“老板也真是的,也不告诉我们委托人是谁,什么单子啊,搞的我们连饭都没时间吃。”赤苇隔壁工位的奈美凑过来跟他说,“可能真的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吧,总之有委托就已经很好了。”女生听后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这几天东京一直在下雪,气象厅报道说近期一直会有降雪,赤苇来了东京后认为雪给人们带来了很多,也埋没了很多,有许多感情在雪里疯长,也在雪中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