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长相守 不负痴情人。”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月姝瑶拿起包走出了房子,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听到了一处传来的戏腔不自觉走到了大门外。
里面的管家走到她身边毕恭毕敬的行礼,月姝瑶回礼走进了宅子,不远处是一位身着戏服唱戏的男子,还有坐在凳子上的女子。
女子咳嗽了一声看向了来人,“姝瑶,你来了。”
月姝瑶点了点头坐到了她身边,拿起她的手给她把脉,她的身体果然还是这样,抬头看到她头上的簪子皱了皱眉。
姝瑶:“簪子有问题。”
这一句话给两人吓的不轻,丫头想要拿下簪子被二月红抢先,月姝瑶扳断簪子,它的中间飞出一股黑气,黑气想要钻入丫头体内,被月姝瑶抓住一道符扔过去,黑气瞬间四散消失。
丫头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她激动的抱住了月姝瑶,她有一些不明所以,等丫头放开才回神。
二月红朝她鞠躬:“月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月小姐若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月姝瑶:“举手之劳而已。”
月姝瑶待了很久,其实就是丫头舍不得让她那么早离开,想与她多说说话而已,或许她什么时候就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模样。
月姝瑶在小时候父母被R军杀害,无一活口,她是被她的母亲藏在密道才没被发现,那一夜她失去了所有,后来被人发现收养去国外留学,只是她经常神志不清,时而疯癫时而如同木头一样死气沉沉。
没变化的是她的医术,一直那么厉害无人超越。
二月红:“今日我要去梨园唱戏,姝瑶要一起吗?”
姝瑶眨了眨眼睛,有一些摸不着头脑,随后点了点头,陈皮出现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二月红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月姝瑶恢复了清明,低头看着俩人拉着的手,反手钳制住了陈皮,他也没有反抗。
月姝瑶:“橙子皮!你又占我便宜!!!”
陈皮:“要不是我在你身边,不知你要被谁骗去卖了!”
月姝瑶:“陈皮!!!”
“我在!我耳朵没聋!”
二月红看着后视镜的两个活宝,忍不住笑了起来,月姝瑶这时才注意到还有人在,尴尬的转过身看着窗外。
梨园
二月红已经换好戏服上台表演,台下的俩人互看一眼撇过头,这时却有人开始闹事,月姝瑶想要出手就看到了进来的三人。
为首的是一位五官俊朗的男子,他的身边一名男子和他一样身穿军装,另一名身着一套中山装,手时不时还掐算着什么。
为首的那人也注意到了月姝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虽然她戴着面纱,但却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独特的气质。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后目光转向台上的二月红,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月姝瑶微微皱眉,看着这三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又有何目的。
那身着中山装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月姝瑶的警惕,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必紧张,我们只是路过,听闻二月红先生的戏唱得极好,便来欣赏一番。”
月姝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而陈皮则站在她身边,时刻警惕着这三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为首的男子突然开口道:“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月姝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与你何干?”
男子并未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姑娘好脾气。我叫张启山,今日有缘相见,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喝杯茶?”
月姝瑶正要拒绝,却看到那身着军装的男子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示意她不要冲动。她心中一动,犹豫了片刻,说道:“喝茶就不必了,若无事,还请几位不要打扰我们听戏。”
张启山也不勉强,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他带着另外两人转身离开。
月姝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甚。这些人究竟是谁?
“这位先生,你要是不听戏,你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
闹事的人最后被陈皮和那名军装男子收拾了,就在他扔出银针的那刻,月姝瑶看向他的背影:“小心!”
只见一枚戒指稳稳落在了桌子上,二月红看了一眼继续唱戏,银针落在了月姝瑶面前,她用手帕把它包好放入了包内。
月姝瑶知道他们有事要聊,带着陈皮离开了梨园,月姝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放空了思绪。
陈皮觉得无聊哼着小曲,到了红府月姝瑶想要离开被陈皮拉住,“月姝瑶,师娘她说她想你了。”
月姝瑶:“知道了,进去吧。”
所以是她想她了?还是他想她了?或者两者都有吧?
月姝瑶没有走近丫头,回到了二月红给自己留下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已经许久没穿的戏服,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灰尘换上。
陈皮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就看到了身着一套白色戏服的女子。那戏服精美绝伦,白色的锦缎上用银线绣着细腻的花纹,似云雾缭绕,又似繁花绽放。领口处镶嵌着精致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袖口宽大,垂落着如丝般的白色飘带,随着月姝瑶的动作轻轻飘动,仿佛灵动的白云。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裙摆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白色花朵,每一层都绣着精美的图案,走动间仿佛带着仙气。月姝瑶的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与白色戏服相互映衬,更显她的清丽脱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有着无尽的故事要诉说。陈皮一时间竟看得呆了,忘记了言语。
月姝瑶没有管呆住的陈皮,走到了丫头面前行了一礼,戏腔声唤回了两人的思绪,陈皮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女子,入了迷。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最后一句落下,最后一句落下,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丫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鼓掌,声音虽轻却仿佛打破了这沉寂的魔咒。
“姝瑶,你这戏唱得真好。”丫头轻声赞叹道。
月姝瑶微微低头,神色有些复杂。“只是一时兴起,让姐姐见笑了。”
陈皮此时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艳与敬佩。“月姝瑶,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月姝瑶白了陈皮一眼,没有理会他。她转头看向丫头,“姐姐,你的身体可还好些了?”
丫头微笑着点点头,“多亏了你,我感觉好多了。只是这乱世之中,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月姝瑶微微皱眉,心中也涌起一丝忧虑。她深知这动荡的时局,每个人的命运都充满了变数。
就在这时,二月红走了进来。他看到身着戏服的月姝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姝瑶,没想到你还会唱戏。这戏唱得,倒是有几分当年我师父的风采。”二月红赞叹道。
月姝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爷过奖了。我只是小时候学过一些,许久不唱,都有些生疏了。”
二月红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丫头身上,满是温柔。“只要你喜欢,以后可以常来唱给你姐姐听。”
丫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握住月姝瑶的手。“是啊,姝瑶。以后常来陪陪我。”
月姝瑶看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在这乱世之中,这份温情显得尤为珍贵。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月姝瑶:“对了,二爷,今天那几个人是谁啊?”
二月红:“中间那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佛爷,他身边的是张日山和齐铁嘴。”
月姝瑶:“就是那个来长沙带了一尊大佛的人?”
二月红:“嗯,只是不知道是谁,把那个佛的佛头砍了,他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月姝瑶:“这样啊……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二月红:“明日我带你去,今天好好休息吧。”
月姝瑶:“谢谢二爷,明日见!”
说完月姝瑶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二月红和丫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陈皮:“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