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长忆旧时雨,朱伞深巷无故人。”
“此后终是山高水长 再无交集无相逢。”
“百日相思终难别,情之一字最难解。”
月姝瑶打开密室拿出了那套崭新的红色飞鱼服,飞鱼服在昏暗的密室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她轻轻抚摸着飞鱼服的面料,感受着那坚韧而又柔软的质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月姝瑶缓缓地将飞鱼服展开,那宽大的衣袖和飘逸的裙摆仿佛承载着历史的重量。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仿佛看到了曾经身着这套飞鱼服的先辈们,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为了正义和荣誉而战。
她小心翼翼地将飞鱼服穿上身,红色的飞鱼服瞬间衬托出她的英姿飒爽。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和腰带,那挺拔的身姿和冷峻的面容,让人不禁想起了古代的锦衣卫。
月姝瑶走在密道里,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她很小的时候了,他的亲人朋友都在身边,直到那天她……失去了所有。
就因为那莫须有的谣言,皇帝灭了她满族,云家122口人都死在了他的暗卫手中,因为受到刺激她的记忆也发生了错乱。
很快就到了密道的尽头,打开上方的开关走了出去,在开会的众人也被声音吸引朝她看去。
女子身着一套红色的飞鱼服,腰间别着一把剑。她站在那里,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红色的飞鱼服在灯光下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古老的故事。
月姝瑶平复心情走到他们面前,“我乃云氏第十代家主·云霓裳,替祖辈见过九门各位。”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一个医师会是那已经灭族的云氏家族,张启山和张日山早已知晓,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模样。
只见她走到张启山面前行礼,“上次多谢。”
张启山也朝她还礼,霍仙姑慢慢走上前想要触摸她,却停在了半空,她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她的事,他是她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子,是那个时代唯一的一位女性家主。
“我可对镜帖花黄,亦可铁甲劈寒光。
柔情似水映月长,坚毅如钢傲风霜。
对镜理妆韵悠扬,披甲执剑势如狼。
笑看世间风云涌,敢立潮头谱华章。
女儿亦有凌云志,何惧前路风雨狂。”
这是那个时代人们对她的称赞,霍仙姑微微颤抖着收回手,眼中满是感慨与敬佩。“没想到今日能见到云氏家主,实乃荣幸。”
月姝瑶微微颔首,神色淡然却又透着一股坚定。“过往已矣,如今我既重归,自当为云氏正名,为那些冤屈而死的族人讨回公道。”
张启山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子,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钦佩。“云家主有此决心,令人敬佩。若有需要,张某定当全力相助。”
月姝瑶眼中闪过一抹感激,“多谢张大佛爷。”
此时,众人也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月姝瑶的态度多了几分敬重。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气魄和担当,实属难得。
月姝瑶环顾四周,声音清脆而有力。“从今往后,云氏将与各位一同面对这乱世风云。我虽为女儿身,但绝不输男儿。”
说罢,她转身,红色飞鱼服在风中飘动,腰间的剑仿佛也在回应着她的决心。
二月红:“云霓裳……可是她不是已经……?”
月姝瑶听到了转身道:“你们想知道便跟上吧。”
众人跟上了她的步伐,月姝瑶骑上马奔向了前方,其他人开车跟上,直到到了一个山洞才停下。
月姝瑶掐诀山洞里亮了起来,山洞里安静的异常,过了很久才停下,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块块牌位,他们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才看到那空的位置。
明显那就是云霓裳的牌位,她笑了笑挥手牌位出现在众人面前。
“对,我确实已经死了,但因为我执念太深无法轮回,我与阎王做了交易,我帮他带回一个人,他让我重返人间复仇。”
张启山:“那个人是谁?”
“国师·墨玄清,亦是我的灭族仇人之一。”
二月红:“复仇后你想去哪?”
“不知道。”
张日山:“那他现在在哪?”
“已经被阎王带回去了,另一个被我打的形神俱灭,无法轮回。”
齐铁嘴:“你现在……”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
她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山洞,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离开,只是后面他们再也没见过月姝瑶了。
他们都以为她消失了,直到有人在梨园看到了她,张启山和张日山进入了日本人的地方。
张日山上前抓住她的手,身旁的军官疑惑问道,“Lovina小姐认识他们?”
“不认识。”
说完月姝瑶就挣脱了他的手,挽着日本军官的手离去,张日山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梨园
“藤一先生要听我唱戏吗?”藤一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抹期待。月姝瑶款步走上戏台,身姿轻盈如燕。她轻启朱唇,婉转的戏腔瞬间回荡在梨园之中。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悲伤的故事。
台下的藤一静静地聆听着,眼神中流露出陶醉之色。而在梨园的某个角落,张启山和张日山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月姝瑶的表演愈发投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不仅仅是为了取悦藤一,更是有着更深的目的。
一曲唱罢,藤一鼓掌赞叹,脸上满是欣赏之意。月姝瑶微微欠身,神色淡然。就在这时,藤一突然凑近月姝瑶,轻声说道:“Lovina 小姐,你的美丽与才华让我着迷。”月姝瑶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微笑。
“三日后,藤一先生可以带着朋友来看我唱戏。”
“好。”
此时,张启山和张日山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月姝瑶似乎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然而,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观察,寻找合适的时机。
张启山因为有事耽搁,没时间再去看月姝瑶,便让张日山跟着他们,他看着他们交谈甚欢的模样捏紧了拳头。
三日后,日本军官带着许多人坐满了梨园,二月红收到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狐狸吊坠,它的下面是一个纸条.。
“替我送给解雨臣,这是我答应他的。还有抱歉二爷,我不希望你会原谅我,但一定要和姐姐好好的。”
月姝瑶换上那套白色的戏服,走上了台子。那白色戏服如雪般纯净,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的眼神沉静而坚定,仿佛已将一切杂念抛诸脑后。
开场的锣鼓声响起,月姝瑶轻启朱唇,婉转的唱腔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又有着一种不屈的力量。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那些曾经的痛苦、挣扎与希望。
台下的日本军官们被她的表演所吸引,沉浸在这美妙的戏腔之中。而张日山则在角落里紧张地注视着,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月姝瑶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这场戏绝非仅仅是一场表演。
随着剧情的推进,月姝瑶的表演越发精彩。她的动作轻盈优美,眼神中透露出的情感让人动容。她仿佛化身为戏中的角色,将自己的命运与角色紧紧相连。
在高潮部分,月姝瑶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力量与激情。那一刻,整个梨园都被她的歌声所震撼。然而,在这精彩的表演背后,却隐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月姝瑶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这场戏中完成自己的最后一件事,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时,一个男人将那些人叫走,现在只剩下了那些军官和台上的女子,周围开始起浓烟,军官和手下反应过来想要跑出去发现门已锁死,就连窗台也是如此。
藤一看向台上的女子,想要把人拉下来她的周围燃起了火焰,而月姝瑶还是继续唱着戏。
直到最后一句落下,月姝瑶开始大笑起来,“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八嘎!”
藤一身边的人朝女子开了一枪,发现子弹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打在了墙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子,说着什么鬼之类的话。
二月红赶来梨园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烧焦味,月姝瑶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张日山带着张启山赶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月姝瑶仿佛没看到一样走到了三人面前。
只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张日山这时才想起,她是故意引他离开。
想要触摸她却直接穿了过去,月姝瑶露出笑容,抱住了张日山,“小副官,愿你以后平安顺遂无忧。”
张日山眼角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其他人只能转过头不敢看两人,张启山一直知道自己的副官喜欢上了她,只是人鬼殊途。
他喜欢她吗?喜欢吧?他曾拿过两人的生辰八字给齐铁嘴算过,只有四个字“有缘无分。”
齐铁嘴给张日山算的却不一样,“再续前缘。”
“阿尘,这次是我先找到你,下次换你来找我好不好?”
张日山哽咽的点了点头,夕阳落下月姝瑶彻底消失,张日山双眼无神的跪在地上,其他人摇摇头转身离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就叫你云霓裳好不好?字嘛?姝瑶怎么样?”
“逸尘哥哥!猜猜我是谁?”
“逸尘哥哥!爹地又要打我了!救命!”
“逸尘哥哥,你说转世真的存在吗?”
“逸尘哥哥,我好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逸尘哥哥,我来找你们了……”
“逸尘哥哥!逸尘哥哥!”
那一句句呼唤围绕在张日山耳边,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她是自己的姝瑶,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那国师看上了她,灭了她满门,最后强行占有了她。
她自刎于自己面前,她说她累了。
张日山跪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的悔恨与痛苦如潮水般汹涌。他恨自己没能早点想起一切,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去,夜色笼罩大地。张日山却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张启山等人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他,心中也满是感慨。
不知过了多久,张日山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张启山面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人回到了张府。
众人沉默的没有说话,解雨臣看着手中的狐狸吊坠想起了自己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就这样不在了。
“解雨臣?这个名字很好听。”
“喜欢这个吊坠吗?下次见面送给你怎么样?”
“我告诉你噢,这个吊坠可是一位狐仙所化,能保佑你平安喜乐。”
“骗子……说好的见面就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