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为期两年的沉睡中醒来,祢豆子一脚踹开门,直奔不远处的兄长。踉踉跄跄摔倒在地的灶门炭治郎被妹妹一把搂住脖子,兄妹两人抱在一起。】
如此兄妹情深的一幕让不少人眼神柔软。在座的大部分都有兄弟姐妹,很能理解灶门兄妹之间的温情。时透无一郎直直地盯着相拥的灶门兄妹,莫名的熟悉感令他头部隐隐作痛。
[是谁…好熟悉的感觉……]
【拾柴火回来的麟泷老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柴火悄然从手中脱落,鳞泷左近次上前抱住了自己活着回来的弟子和照顾了两年终于醒来的鬼少女,面具后面隐约有眼泪滑过。一向成熟又稳重的灶门炭治郎此时哭的令人心碎,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愤懑、委屈都发泄出来。】
灶门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缩在妹妹身后,以第三方的视角看曾经的自己崩溃大哭,还是在这么多前辈们面前,真的是……眼见这个自诩成熟的少年做出了如此孩子气的掩耳盗铃的举动。诸位鬼杀队的前辈们笑了笑,倒是没有说什么逗弄这个红发小剑士。他们是看着灶门炭治郎一步步走上来的,从一个普通的卖炭少年,成长为如今的鬼杀队剑士,他所遭遇的痛苦、磨难、悲伤,是单纯的语言所无法表达的。
年轻的剑士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有了努力的方向,无言的付出有了第一份收获,这种时候就不要太严格的要求他了,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生活已经夺走了灶门炭治郎很多珍宝了,所以,现在就给他一些安静的空间,让他静静地享受仅剩的温情吧。
抱着自己悄悄流泪的麟泷师傅,静候两年最终苏醒的妹妹,还有此时给予自己温暖善意的前辈。灶门炭治郎默默闭上眼睛,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
[好温暖的感觉啊。]
【灶门炭治郎向师傅诉说了自己遇到的异形的鬼,又从鳞泷左近次口中得知了关于祢豆子通过睡眠恢复体力的猜测】
【深红发色的少年蹲坐在一旁,看着再次陷入沉睡的祢豆子,将脸埋进手臂里,'我一定会保护称豆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唔唔。”带着竹筒的祢豆子扭头一本正经地对灶门炭治郎说着什么。 “恩恩,我知道,祢豆子也想要保护我。”哥哥灶门炭治郎笑得温柔,忍不住又伸手顺了一下称豆子的毛。
【十五日后,鬼杀队的锻刀人将属于灶门炭治郎的日轮刀带了过来。锻刀人坐在小屋门口,自顾自地介绍起了日轮刀,丝毫不理会一旁的灶门炭治郎。】
这边鬼杀队柱们的心声微妙地和小屋中的麟泷先生同步了。
[还是老样子,不听人说话啊。]
【“哦?你是’赫灼之子啊,这还真是吉利啊。”带着古怪面具的锻刀人突然靠近灶门炭治郎:“你的头发和眼眸都是红色的,做与火有关的行当的家庭偶尔会诞下这种孩子,这是吉利的事。”】
“诶?还有这种说法吗?’赫灼之子’,蛮有趣的样子啊。”宇随天元摸摸下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时透无一郎从灶门炭治郎的红发红瞳上收回视线,看向自己上黑下绿的头发,又想到自己的青绿色瞳孔,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
[主公大人说,我家里以前是伐木的……]
【锻刀人略带兴奋地催促灶门炭治郎将刀拔出,等待着看日轮刀变色的过程。灶门炭治郎依言拔刀,将新刀拿在手中上下观察,日轮刀从底部开始慢慢晕染上黑色。在锻刀人为没有看到红色的刀身而吵吵嚷嚷的时候,鐩鸦传来了任务讯息。】
“黑色的刀?很少见啊。”资历最老的岩柱有些惊讶。
“我记得富冈先生的刀是蓝色的吧?”甘露寺蜜璃征求式地看向富冈义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蝴蝶忍右手食指轻碰脸颊,回忆起姐姐教过自己的知识:“我记得,日轮刀身的颜色一般都和剑士所修习的呼吸法有关。水之呼吸是蓝色,雷之呼吸是金色,但是在颜色深浅上也会有所差别。不过也有特别例外就是了”
【收到了身为猎鬼人的第一份工作,拆下额头绷带的灶门炭治郎换上鬼杀队的制服,躲在棉被中的祢豆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穿着鬼杀队服的炭治郎好帅啊!]甘露寺蜜璃双手捂着泛红的面颊。
在甘露寺蜜璃没注意到的地方,灶门炭治郎一脸茫然地收获了来自蛇柱的瞪视。“额头上的疤,变了。”时透无一郎最先指出了灶门炭治郎的不同。
“嗯?对哦,形状不一样了,看起来有点像火焰啊。”炎柱大声说道,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挺拔如松,额角有火焰斑纹的少年。
[火焰斑纹?]产屋敷耀哉因为炼狱杏寿郎的话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沉思,他好像从家族中某份资料中见过类似的描述。
【鳞泷左近次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将之前准备好的箱子交给灶门炭治郎,方便他在赶路的时候背着妹妹】
【红发少年背着变小的妹妹,向麟泷师傅告别】
富冈义勇想起了自己前往执行第一个任务时,麟泷师傅也是这么为自己整理衣领。水柱常年没有表情的面部微微软化。
培育师麟泷的弟子大多都是他收养的孤儿,鳞泷左近次将他们视为亲子,他们也将麟泷老师视为父亲。
正如真菰所说:“我们都很喜欢麟泷师傅。”
麟泷先生在富冈义勇眼中早就与家人无异。
【灶门炭治郎按照鐩鸦的指引,来到了这个位于西北的小镇,镇子看起来祥和安宁。走在街上的灶门炭治郎遇到了一个面部带伤,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年轻人,据说与他同行的一名少女在夜里奇异失踪了。】
“这就是鬼造下的罪孽啊,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喃喃着流下眼泪。如这个年轻人一般被鬼毁掉平静生活的人,那种痛失所爱的悲呦神情,他已经见过够多了。
【年轻人带着灶门炭治郎来到了少女失踪的地方。在他错愕不解的目光中,灶门炭治郎俯身趴在地上嗅闻,将鬼所留下的气味印在脑海里。】
阿啦,这可真是…蝴蝶忍面色无奈,眼中隐隐透着笑意。
虽然明白这是灶门炭治郎在利用异常发达的嗅觉追踪鬼的行迹,但是这种举动真的···…
[像小狗一样,很可爱!]喜欢各种毛茸茸的甘露寺蜜璃不带贬义地评价道。
【灶门炭治郎循着鬼的味道在镇中探寻,奇怪的举动引来了当地人的围观。】
宇随天元轻叹一口气,一向追求华丽的他伸手捂眼,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这样是找不到鬼的。”富冈义勇认真地说道。鬼杀队是在暗中与鬼对抗的组织,寻鬼斩鬼都尽量不影响普通百姓的生活,灶门炭治郎寻鬼的动静太大,很可能会惊动隐藏在某个阴影中的鬼。
灶门炭治郎一副受教的表情点点头。
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对这两位水呼师兄弟的无奈。
他们修水之呼吸的怎么都这么让人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