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沉吟道:“顾家主看似威严正直,但能在顾家这般大家族中坐上家主之位,绝非简单人物。顾长峰与晏家勾结之事,他当真一无所知?”
江清点头:“我也有此疑虑。而且...”她顿了顿,“方才在书房,我闻到一股极淡的异香,似是一种慢性毒药的味道。”
叶云神色一凛:“你是说...”
“还不确定。”江清摇头,“但愿是我想多了。”
晚间宴席十分丰盛,顾晏如亲自作陪,态度热情却不失分寸。席间多次表达感谢之情,并送上厚礼,都被叶云婉言谢绝。
酒过三巡,顾晏如忽然道:“听闻叶少侠姓叶,不知与北离叶家可有关系?”
叶云手中酒杯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天下姓叶者众多,未必都与北离叶家有关。”
顾晏如目光深邃,似笑非笑:“说的是。不过叶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在令人惊叹。若是叶大将军泉下有知,也当欣慰了。”
这话已是几乎挑明了。叶云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凛。顾晏如果然早已查清他的身份。
江清适时插话:“顾家主消息灵通,令人佩服。不知对于北离朝局,家主有何看法?”
顾晏如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朝堂之事,非我江湖人士该多言的。来,尝尝这柴桑特产的百花酿...”
宴席结束后,顾洛离送二人回客房。途中,他忽然低声道:“今日多谢二位在宴上配合。父亲他...近来疑心甚重,还请多多包涵。”
叶云若有所思:“顾公子似乎有话想说?”
顾洛离犹豫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五叔之事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怀疑府中还有内应,甚至...”他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总之二位在府中务必小心。明日我再来看你们。”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江清轻声道:“这顾府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啊。”
叶云握住她的手:“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