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鬼混回来的不成器儿子,江立升恨不得时常在口袋里放两瓶速效救心丸。真想转头不再看他,冷哼一声道:“站在门口当柱子吗?还不快去洗澡。”
了解原主不是很深刻的江星,只能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换了拖鞋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进一步捋捋这个世界的大致内容。
伴随着房间关门声而至的是江母数落江父的声音。
“没回来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现在终于回来了,又这幅样子,你还说儿子不和你亲近,这不自找没趣嘛?”江母白了江父一眼,继续看电视剧。
对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嫌弃的江父,掩饰道:“没有的事。”
江母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里,江星正在为混乱的房间发愁。
原主不乐意别人进他的房间,家里的保姆在他在家的时间段里,自然不会进门打扫,重点的是原主也是根懒骨头,所以房间里的物品开始野蛮发展。
只能先从堆成小山包的衣服中找到睡衣,转身去了浴室,剩下的等洗完再讲。
温暖的水汽遇到冰凉的磨砂玻璃,凝结成水珠顺着平滑的纹理向下滴落,水声哗哗,泡沫离开头发随水流进入下水道。
浴室外的空调工作风声阵阵,和水声交织成一首夏天的乐章。
房间大且乱,头发还在顺着脖子往下滴水,到处扒拉寻找吹风机下落的江星,最终得出夏天不用吹头的结论。
头上搭着一条毛巾,白色衬衣的袖口被挽得老高,打扫工具一应俱全。
苦滋滋的劳动拉开序幕。
墙上的艺术钟表,时针从八指向了十。
打扫完毕,凌乱的房间好像经历一场SPA,书架、衣柜、工作桌都在闪闪发光。
江星伸了伸腰,身体发出令人磨牙的骨头响声,放松身体交给重力,“噗”地一声陷进柔暖的棉被里。
体验这来之不易的享受时间。
窗外是蝉鸣蛙叫,微风拂过树叶,树枝轻晃“沙…沙沙…”,一切都刚刚好,温馨舒适的样子最令将睡之人人放松。
眼皮愈发沉重,精神无法支持这种让人难以抵抗的睡眠渴求,不过转息江星就以一种上身在床,双腿耷拉在床帮的姿势睡着了。
时针指向十一点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江父见没人应,转动把手推门而入,发现自己近几年变化颇大的儿子在床边睡着。
也只有闭上眼睛的片刻显得乖巧。
沉默片刻发出“还是不让人省心”的言论后,把江星往床中央推,盖上被子。
被打扰的江星也只是换了个睡姿,挠了挠脖子安稳睡去。
微翘的嘴角隐藏在柔暖的枕头中。
夜过中旬,室外的风逐渐狂躁,二楼窗边的树枝打着玻璃,叶子伴随着雨水急速坠于地面。地上数不清的枝叶、花瓣、还有一些被刮进花园内,印有‘花肥’字样的塑料包装袋。
“轰隆隆…”雷声阵阵,像是要叫醒已经进入梦乡的人们。
本来暗沉沉的天空,时不时的光亮如昼,闪电在云层中交错杂会,顺着天空向下,落在高楼顶上的避雷针所在处。
天罚般狂烈的闪电,在这世界的一隅放肆。
雨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地面的积水顺着低洼处进入花园中,滋养着园中的植物,它们沐浴在雨中,享受大雨的同时,热烈地绽放着短暂的生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转换为毛毛雨。这场大雨结束在这座城市的静谧时光里。
天色微亮,昨晚睡前未拉上窗帘,光线透过窗户映在床上之人脸庞。江星不适地皱着眉头,手不自觉地越过头顶伸直,身体使劲拉伸。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长长长,再长10公分”。
迷蒙的双眼渐渐清醒,天花板上的挂灯在江星眼中聚焦。
掀开身上盖着的夏凉被,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