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啊？”许司意没好气地走到按钮前，准备要按关门。
“走的。”向星挡住电梯门走了进来，按下负一层，有些尴尬地推了推墨镜，“你...竟然起这么早。”
“你竟然搬到新家了。”许司意不答反问。
“懒得走，这也有沙发能睡。”
“哦。”许司意又缩回电梯角落，演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他：“你吃早饭吗？”
他暂住新家，床都没有，自然不会有食材，因此答案是必然的，可她就是存了坏心思，想要看他如何回应。
“嗯。”向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又怎会听不出许司意的言外之意，可他昨夜几乎一夜无眠，却仍没想出眼下的局面要如何破解，实在无力招架许司意的挑衅。
对于这早饭邀约，他还是想逃。
在理清头绪之前，牵绊越多，反而越让彼此都显得难堪。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请我吃饭。”许司意不由分说，“你上班还早，不差这一会。”
“我...”向星想要说的借口被挡了回去，尴尬地张了张嘴，嘴巴自己也找不到新的理由。
“只是买个早饭，我拿回去吃，不劳您对着我这张脸多坐一会。”
“我没有这个意思。”向星有气无力的解释。
“哦，那请我吃饭。”
在车库里一阵穿行，再次来到车旁，许司意像忘记了昨天自己神经病一样蹲在人家车位上的事情，十分自然地坐上了副驾驶。
面对这样的情形，向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他今天会起得这么早除了失眠，也有上午有课的缘故，本科生课程在市区的老校区，还要花费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算来时间也没有多宽裕。
他实在不知道买了早饭再把许司意送回家，会不会他第一学期带课就酿成教师迟到的惨重事故。
“我有点来不及，你买了早饭我就送你回去。”向星扶着方向盘，甚至不敢偏头去看许司意的反应，“真的，我要去老校区上课，这个时间怕堵车。”
“解释什么，我又没有怀疑你。”许司意解开刚系上的安全带，“门口超市停一下，我不跟你过去了。”
“买个饭还是来得及的。”向星认命地补充着，知晓自己已经将许司意惹得十分透彻，接下来怕是负荆请罪也无门，却想不出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还能更改哪一个选择来导致更好的故事走向。
他们总是要对彼此无可奈何。
“你忙你的。”
车子停下，许司意很不客气地关门下车，扭头走向一边生意十分景气的包子铺。
她现在真的情绪非常不好，不好到险些因为菜包卖完而要在店家面前委屈落泪，在理智崩盘前拎上两个肉包和预制粥品飞快地逃回小区，路上似乎还迎上几个年轻人悄悄打探的目光。
抓了抓头上的黑帽子，又正了正深灰色口罩，许司意有些安心地低下头，心想这样总不至于惹出什么祸事来，至少还可以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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