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无穷啊向老师，再不看路拌死了。”
“没有，困了就是。”铁嘴向老师回头看了眼郑秋仍好好地跟在后面，故作无事地说道：“我们先坐演唱会的班车到最近的地铁站，然后直接打车把你送回去。”
高泽远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脸上却眉飞色舞地对郑秋使了使眼色，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见状郑秋的迟钝仅持续了两秒钟就完全贯通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领神会地对着高泽远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果然没嗑错！很有嗑头啊！
一路上向星魂不守舍，郑秋在边上看着全场的录像，时不时和高老师分享般低声交谈着什么，向星也听不大清楚。
散场的路上人声鼎沸，他却满心装着几天前那个平常的夜里，他们如何做了一件很不平常的事。
当然，是在当时的他心中很不平常。
那天落荒而逃后他几次试图强迫自己去理性地从头到尾思考他们的关系，从他们残存在记忆中的过往推算出当下是否该继续的支撑证据。
可往事模糊，新的记忆又铭心刻骨。
如今他才自嘲承认，比起权衡利弊，大部分时候他都在自责，无论如何，那天他不该逃走，剩下的时间在不住地想，该怎么挽回。
打上了车，二十余分钟就到了学校附近，两位老师将郑秋送到了宿舍门口，又慢悠悠地朝家的方向散步。
“不行，我等不到明天中午，你现在说。”高泽远眉飞色舞，终于送走了那个嗅觉敏锐的小丫头，他迫不及待地要吃瓜。
“说什么？”
“你明知故问？”高泽远吹胡子瞪眼，“当然是说你怎么天赋异禀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把人搞生气了！”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还问上我了？”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高泽远：“......”
这显然不是一个单纯情感领域的问题，当然也不能真的就此问题和向星展开激烈的辩论，只是从旁观者角度来看，向星对他们这段关系的概括并无不妥。
破镜重圆，直到许司意离开的消息传出来时，身边无数亲友才意识到他们分开了，而且如此干脆利落，确实声势浩大。
可许司意是来和他重归于好的吗？她干脆利落地走，脱胎换骨地回，显然并不是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回来与她的旧情人争一段过去情节的是非对错。
他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是因为你还留在原地。”高泽远沉默半晌复又开口，他们的故事他未知全貌，只能以观众的角度用自己所看到的事实开解他：“物理意义上的。”
“什么？”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在纠结重归于好怎么能保证不是和当年一样的结局。”
说罢高泽远看向身旁，向星不语垂头，明显是表示默认。
“那我问你，你喜欢她什么？”
“不知道，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好像喜欢她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得到他的回答，高泽远一脸不想吃狗粮的嫌弃，咄咄逼人地问：“那现在呢？你今天看到了，男男女女，那么多人都喜欢她，你还刚送走一个，你觉得他们和你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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