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家吗？”向星就这样注视着许司意洗漱了十分钟才开口问，却好像不只是个着眼当下的问题。
似乎还是酒精作祟，向星的视线直白而炽热，是很少出现在清醒状态下的他的眼中的。
白日里他总是温谦着，沉默而谨慎。
一时间，许司意竟被看得有些露怯，有些不自然地推开他走到沙发旁：“不走了吧，我看你这被子也没收，正好还睡这。”
“你睡床吧。”向星也追了过来，“不好两次都让你睡沙发。”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许司意作势又要往回推向星，这次却没有推动。
“有关系的，那不然你还是回家吧。”向星的语气异常坚定。
许司意像是没有料到他会反将一军，认输地朝卧室走去：“好，我睡卧室。”
目送许司意躺上床向星才替她关灯关门返回客厅，喝醉了倒是记起要拉窗帘，客厅登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没有手电筒可返回，不得不蹲在地上阴暗地爬行起来。
躺在沙发上，向星脑子昏沉沉地很快睡着，反而是卧室里的许司意有些难眠，破碎的灵感满天飘散，好像只要不闭上眼睛就能一朵一朵采撷。
不知道写了几条备忘录许司意才堪堪睡下，翌日自然也就日上三竿才醒转，抓起手机一看，有几条向星发来的消息。
看到他竟能爬起来去上班许司意没来由地佩服起科研工作者的工作状态，明明昨天叫自己喝酒的时候一副今天都不准备好好工作了的模样。
敲了句醒了回去，那边很快打来电话。
“醒了？”
“嗯。”许司意边说边从床上坐起来，“刚坐起来。”
“不早了，看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或者你......”
“不麻烦你了，我回家随便点些东西吃就好。”
“不麻烦的。”向星的语气很轻，像在解释，也像在掩饰什么，“我也要吃午饭的。”
“那...那你回来吧......”
“好，想吃什么？”
“随......”许司意的随便几乎脱口而出，半个字节秃噜出去才又紧急撤回。
让人做饭还要让人想吃什么，确实是很不道德的，许司意脑子转了转给出了一个答案：“拌鸡丝？好做吗？”
“有些费时间，不过你帮忙的话会快一点。”向星抬手看了看手表，一边穿外套一边回话道：“那别的菜我就看着买了。”
“好。”
电话挂断，向星对面工位的刘老师，对方像是有些心虚地闪了下视线，过了会才抱歉地开口：“平时向老师还是吃食堂多些嘛。”
“嗯。”向星点了点头，他的本意当然不是让这位同办公室的老师难堪，于是解释道：“有老朋友住在我家。”
刘老师点了点头又给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向星不再多说什么便夹起包下了班。
徒留一个刘老师在办公室复盘着向星方才打电话当然语气。
“对面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刘老师煞有介事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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