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尬 (起码我写起来挺尬的·········),人物可能有点ooc,但是强强设
特 别 是 省 拟
不是那种骄软的设定(有的是白切黑)
我看,但不喜欢写
别带脑子🙏
省拟联动全高,究惑没失忆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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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四个小时,没有要歇的迹象。
这是一间荒山小屋,墙上挂满了猎具,虫蛀的长木桌摆在正中,
桌边围坐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还夹带了一个老外,
以及几个头发颜色花里胡哨的青年,
但颜色也没多么离谱,还挺好看的,可耐不住人们的刻板印象,
以为他们是社会上的混子,和他们隔了大老远的距离。
屋里很冷,所有人都沉着脸打抖,却没人起来生火,因为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说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17:30。】
【离考试还有30分钟,请考生抓紧时间入场。】
收音机声音沙哑,带着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特有的电流声,孜孜不倦地闹着鬼。
这已经是它第二次播报了,第一次是在三小时前,
说【欢迎来到003712号考场】,直接把一个老太太欢迎昏过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请没入场的考生尽快入场,切勿在外逗留。】
整段话循环播放了三遍,屋内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有人轻声问:“又发指令了……怎么办?它怎么知道有人在外面逗留?”
众人脸色难看,没人回答。
又过片刻,坐在桌首的人很不耐烦地问:“所以谁还没进来?”
这人烫了一头微卷的土黄鸡毛,身材精瘦,个头中等。
两条膀子纹成了动物园,看不出是驴是狗,但架势挺吓人的。
旁边的人瑟缩了一下,答:“老于。”
“哪个老于?”
“进门就吐的酒鬼,带着儿子和外甥的那个。”
答话的人朝墙边努了努嘴,小心翼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墙边有一张破沙发,躺着那位外甥。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个子很高,模样极为出挑,扶着上门框低头进屋的时候,跟身后的山松白雪浑然成景。不过他从进门起就臭着脸,显得有点倨傲。
据喝大了乱抖户口本的老于说,外甥名叫游惑。
进这间小屋的时候,老于没缓过晕劲,“哇”地吐了游惑一身。
吐完老于就吓醒了酒,诚惶诚恐,不敢跟游惑说话。
来这里的人都是青天白日活见鬼,毫无准备。
只有那位叫mike的老外背包里有套干净衣服。
游惑换上之后就远离众人,窝在沙发上再没吭声,似乎睡过去了。
越过挡脸的手臂,可以看到他右耳戴着一枚耳钉,映着屋内的油灯和屋外的雪色,亮得晃眼。
还有些人小心看向另外几个怪异的青年,最终也是没说什么。
···········
天应该是黑了,但漫山遍野都是雪,衬得外头依然有亮色。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惊慌地看向橱柜,手机时间在这里变得混乱,只有橱柜顶上的钟能告知时间:“快6点了,那个老于会不会……”
咣咣咣!
话没说完,屋门突然被拍响。
众人惊了一跳,瞪眼看过去。窗户上的雪被人抹开,老于那张大脸抵在玻璃上,用夸张的口型说:“是我啊,开门。”
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在6点前回来了,没有送命。
进屋的两个雪人正是老于和他儿子于闻。
“外面怎么样?”大家急忙问。
老于原地抖了一会儿,用力搓打着自己的脸,又打了打儿子,终于暖和了一点:
“我兜了一大圈,没用!不管往哪儿走,不出十分钟,一准能看到这破房子横在面前,走不出去!”
“有人吗?或者别的房子?”
老于丧气道:“没有,别指望了。”
众人一脸绝望。
手机没信号,时间混乱,树都长一个样,分不出东南西北,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哦,还有一个收音机,吵着闹着让人考试、考试。
考你娘的试。
咚咚咚!
“!?有人?”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没一人敢动,倒是那几个青年中出来了一个人,走向门口。
“喂!你要干什么!”
“开门”
“不行!万一是什么鬼东西呢!”纹身男有点急。
青年推开门,漫不经心开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纹身男:“你!”
“粤哥!你怎么才开门啊,外面很冷的!”
又是一个青年,海蓝色眼睛。
“···········”
粤,“琼,我就该把你扔到莫最冷的地方住几天。”
琼关上门,搓了搓手:
“你们打算把我送出啊?呼~冻死了”
前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
一个下午的时间,足以让大家产生条件反射。众人当即闭嘴,看向收音机。
【考生全部入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刚入场的老于和于闻相继咽了口唾沫。
【考试一律在规定时间内进行。】
【考试正式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中途不得擅自离开考场,如有突发情况,须在监考者陪同的前提下暂时离开。】
【除了开卷考试以外,不得使用手机等通讯工具,请考生自觉保持关机。】
【考试为踩点给分,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特殊情况除外),否则答案作废。】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
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阵议论。
“监考是谁?”
“还有开卷?”
“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还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
纹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办?”大肚子女人哭过的眼睛还没消肿,轻声说:“别忘了之前那个……”
她指了指屋顶。
纹身男想起那具尸体,脸也白了。
“哥,那收音机能拆吗?”
琼跟着粤,来到其祂省灵身边。
纹身男嗤笑一声:“能,来,你拆,上一个人的尸体估计都冻硬了吧!”
琼撇撇嘴,小声嘀咕:“鬼门关都去过好几回,还怕这一次?”
黑给琼围上围巾:
“你别乱来”
琼蹭蹭围巾,感觉暖和不少:“知道了,谢谢”
纹身男僵了片刻,捏着瑞士刀冲众人招了招:
“小鬼。”
于闻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对,就你,来,坐这。”纹身男拍着离他最近的空位,“还有那边的小鬼!也过来”
“我他……”于闻转头看了一眼他哥,发现他哥依然死在破沙发上。他很识时务地咽下脏话,说:“我18。”
更何况那纹身男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哪来的脸管别人叫小鬼。
“称呼无所谓!”纹身男有点不耐烦,“坐过来,我问你们,你们是学生么?”
于闻:“是的吧。”
纹身男:“你们呢,多大?”
“27、28那样子”桂考虑一瞬:“有事?”
纹身男皱着眉说,“你会考试么?”
老于条件反射地说:“他会啊!他就是考试考大的!”
“你可闭嘴吧。”于闻对着酒鬼老子总是不客气。
但他呵斥完亲爸一转头,发现屋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而那四个青年也饶有情趣的看着自己。
于闻:“……”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我6月刚高考完,疯球了三个多月,已经……嗯已经不太会考试了。”
大肚子女人惊慌了一下午,勉强冲他笑了一下:“那也比我们强。你才三个月,我们早就忘光了。”
纹身男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那你们呢?”
粤:“咝······我们都会点?”
纹身男:“什么意思?”
桂反问回去:“与其问我们,不如多收集点信息不是更好吗?”
“不是。”于闻觉得有点荒诞,连害怕都忘了,“你们平时不看小说不看电影吗?闹鬼时候的考试能是真考试?那肯定就是个代称!”
“代什么?”
于闻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反正鬼片都是死过来死过去的,谁他妈会在这里考你数理化啊?这房子教育部建的?”
四个省灵齐齐沉默:“··············”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不打算不建这玩意!
于闻还觉得不过瘾,意犹未尽加了句:“呵。”
那位死在沙发上的表哥终于被他“呵”醒了。
于闻转头看过去。
就见游惑坐起身,半睁着眼扫过众人,然后闷头揉按着脖子。他踩在破木地板上的腿很长,显得沙发更加矮旧。
时间仿佛是掐算好的,在他终于放下手抬头的时候,橱柜上的钟“当当”响起来。
6点整。
收音机的电流声又来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18:00,考试正式开始。】
【再次提醒,考试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过程中不得擅自离场,否则后果自负。】
【考试过程中如发现违规舞弊等情况,将逐出考场。】
【其他考试要求,以具体题目为准。】
它哔哔着威胁了一通,停顿了两秒,说:
【本场考试时间:48小时。】
【本场考试科目:物理。】
于闻:“……”
【现在分发考卷和答题卡,祝您取得好成绩。】
收音机说完最后一句,又死过去了。
于闻:“……”
狗日的考卷和答题卡不是应该先发吗???
大肚子女人低低叫了一声,惊慌地说:“这面墙!”
游惑没看过去,他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好:
怎么又回来了?系统还没被炸?秦究呢?
游惑糟心的揉揉发酸的脖颈。
这个考场他已经监考了不下十回,但具体还是要观察观察,鬼知道系统有没有做过改动。
游惑不动声色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裹着雪珠灌进屋,劈头盖脸砸得大家一哆嗦。
当他们循风看过去,就见游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窗边,已经打开了半扇窗。
“你干什么?!”纹身男怒道。
游惑一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正要往外伸,闻言回头瞥了一眼。可能是他目光太轻的缘故,总透着冷冷的嘲讽和傲慢。
纹身男更不爽了:“开窗不知道先问一声?万一出事你担得起?”
“你谁?”
游惑丢下两个字便不再理他,兀自把左手伸出去。
刚要伸出去,却被人拦住,游惑有些惊讶,转头看去,是那个雾蓝色头发的人。
粤笑眯眯的:“我来”
说完也不顾游惑的反应,自己伸出去。
收回手,手心处多了到突兀的血痕。
老于忍不住了,拱了拱儿子,低声怂恿:“你问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老于总显得很怕这个外甥。
于闻喊道:“哥,你们在干嘛?”
游惑看有人干了自己想干的,就没亲身试一次,指指粤流血的手:“准备试试逐出考场什么后果,不过有人试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因为殷红的血正顺着粤的手滴向地面,因为皮肤白的缘故,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游惑在窗台上挑挑拣拣,拿起一个生锈的铁罐丢出窗外。
众目睽睽之下,铁罐在瞬间瓦解成粉,随着雪一起散了。
这时再看墙上的“本题要求”,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惊恐。
游惑把窗户重新关好,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背影。
唯一跟考试沾得上边的于闻……他再了解不过。
这位同学高中三年周旋于早恋、聚众被殴、翻墙上网和国旗下批斗,公务繁忙,还要抽空应付高频率突发性中二病,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
物理?
指望他不如指望狗。
至于其他人……
老、弱、病、孕,小流氓。
除了那四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人,其他的,五毒俱全。
开局就是送命题。
游惑看着地板的血,还是问出声:
“不止血?”
粤用下巴指向墙:“你倒不如考虑一下题目”
“···········”游惑环顾整个考场,从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内心嘀咕:好像要找刀来这·············
四人没动,小声议论,默默观察所有人的行动。
黑:“游惑对这里很熟悉”
桂:“这是可能,目前应该先找到其祂人”
粤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实验:
“这里该不会就是那个系统吧?”
黑:“哪个?”
粤:“几年前,S大队组成的敢死队执行任务的地方”
桂闻言有一点印象:“不是让实验员停止研究了吗?”
“那群人自己又偷偷继续了也不是不可能,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现在估计···············”
琼注意到考生拿着墨水往墙上抹:
“哎!别乱来啊!”
粤看墙上没有墨,发觉不对:
“不对,写不上去”
答题墙最后一点污渍消失后,原本空白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行字:
违规警告:没有使用合格的考试文具,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154、922
公鸡打鸣声骤然在屋内响起。
那只挂在门上的公鸡脖子转了一个扭曲的角度,死气沉沉的眼珠瞪着大门。
黑转头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窗外,狂风卷席的漫天大雪里,有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到了近处。
为首的那位个子很高,留着黑色短发,穿着修身大衣。即便只有轮廓也能看出身材挺拔悍利。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阵风斜刮而过,雪雾迷了眼。
他低头轻眨了一下,雪粒从眉目间滑落。再抬眼的时候,乌沉沉的眸子映着一点雪色,刚好和屋内的游惑撞上。
游惑几乎是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耳钉。
于闻在他耳边用蚊子哼哼的音量轻轻问:“你不会认识吧?”
游惑皱了皱眉,低声道:“忘了。”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