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虽然成功的加入了商队,但人依旧住在底舱,好在她从小就在崔氏珠场长大,无所谓环境的好坏。
见端午每天忙忙碌碌的打扫卫生,却依旧神采飞扬,云为衫实在是不能理解。
云为衫:“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嗯?”端午抬起头来看她,“什么不对劲?”
云为衫:“那血珠本就是你的,他却让你赚够三百万,这不是在压迫你吗?”
“我知道啊。”端午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只剩一脸的疲惫,“但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我现在太弱了,实在是守护不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要变强。”
云为衫松了一口气,“原来你知道。”
端午:“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现在是在燕氏的船队上,实在是没有发言权,而且我也怕连累你。如果有一天我赚够三百万离开这里,我就再也不用对着燕子京嬉皮笑脸了。”
“你能明白就好。”云为衫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怕端午被人戏耍而不自知。
端午见云为衫这么担心自己,心里也是划过一股暖流,“云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好。”云为衫无奈的点头答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端午:“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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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回到房间不久,燕子京又来了。
他象征性地敲了两声房门意思意思,甚至没等云为衫下床就推开门直接进来了。
见燕子京又来了,云为衫眉头微微皱了一瞬间,她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却被燕子京抬手制止。
燕子京:“不用下来了,你就坐在床上就行,我就跟你说个事。”
云为衫:“燕郎君请讲。”
燕子京双手背在身后转悠了一圈才找到一个小板凳,他弯腰将板凳捡起来,带到床边坐下,“十日之后我准备筹备一个珍珠会。”
“珍珠会是什么?”云为衫问。
燕子京:“就是一个小活动,招揽客人的,让他们以‘珍珠’为题,作诗。”
“哦…”云为衫似懂非懂。
她从来没有经过商,也没有这经商的头脑。
燕子京“你怎么看?”
云为衫:“我觉得挺好的啊。”
“彩头是十两珍珠。”燕子京挠了挠下巴。
“十两珍珠?!”闻言,云为衫眼睛都亮了,就说端午卖出的那颗价值七百万的大珍珠有五寸之大,却连半两之重都没有,那十两珍珠得卖多少钱啊。
她不敢想。
“见你这个样子,是感兴趣?”燕子京看着她那痴呆的表情,挑眉。
云为衫摇了摇头,“我对作诗不感兴趣。”
“哦~”燕子京了然,“那就是对珍珠感兴趣。也对,你从前就是采珠奴,对珍珠的了解一定颇深,感兴趣也是正常。”
云为衫听了,只是无奈的摇头,“我对珍珠的了解并不多,我当珠奴的时间不过也才一个月之多。”
燕子京:“那你刚才的表情?”
云为衫:“我只是觉得彩头十两珍珠应该能卖不少钱,燕郎君出手当真是十分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