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问：“你难道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大家、甚至连你自己都不懂的东西吗？”
被这么一问，凌妙妙当然好奇了，她点头：“好奇，但我现在更好奇为什么大家都听不懂，但你能懂。”
陈芊芊：“因为我都记得。”
“记得什么？”凌妙妙有点搞不懂陈芊芊了，她觉得陈芊芊说话总带着一股神秘感。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陈芊芊：“因为你都忘了。”
“我忘了什么啊？”说完，凌妙妙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她一拍巴掌：“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和翠翠在一起，他也发现我记性变差了。”
陈芊芊点头，仿佛在说你就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可凌妙妙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她苦恼的摁着自己的太阳穴：“芊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
陈芊芊：“你忘了你的来时路。”
“什么是来时路啊？”凌妙妙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抱着陈芊芊的胳膊撒娇：“芊芊，说的再清楚一些呗。”
陈芊芊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凌妙妙，心里柔软，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冰凉：“妙妙，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凌妙妙的笑容收住，她最先的反应并不是怀疑和不信任，而是更加好奇：“那我属于哪里？”
“你和我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芊芊说话的语速很慢，因为她不确定凌妙妙会不会相信自己，所以她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凌妙妙的反应。确定她没有对自己的话有排斥的反应，她又接着道：“你还记得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写故事的作者吗？”
凌妙妙思考很久才点头：“好像有很多，但我现在能记得的，只有浮舟这个作者，他写过什么来着…？”
陈芊芊：“他写的就是我们现在存在的世界。”
“什么？！”凌妙妙惊吓地不敢看她。
果然不信么，也是，如果自己被别人告知自己存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她自己肯定也是不信的。
凌妙妙：“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陈芊芊惊讶地看着凌妙妙，她自己都蒙了：“你相信我的话？”
凌妙妙顿住：“难道你在和我开玩笑？”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相信自己存在的世界是假的。”陈芊芊道。
“这已经不是正常情况了吧。”凌妙妙没有怀疑陈芊芊的话是假的，“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忘了很多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你和我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你说的合理。”
陈芊芊躺下，将被子盖上：“我原本还想过很多种委婉的说法，谁知道你一下子就信了。”
凌妙妙将陈芊芊重新从床上拽起来：“你起来啊，我还没问完呢！”
“得得得。”陈芊芊坐起来，身体靠着墙壁，“你想什么？”
“我想问为什么你能记得所有的事，而我记不得？”凌妙妙幽怨的看着陈芊芊，“不会是因为你长得比我好看那么一丢丢吧？”
陈芊芊乐了，不好意思的捂着脸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她眉眼弯弯，笑的跟朵花一样：“是因为当初和钦天监一起抓的那只妖，你和系统要了天启神力，对应的代价是你会忘记自己以前的记忆。”
“奥~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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