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心里咯噔一下。
平时和宫尚角母慈子孝的扮演多了,她差点真的把宫尚角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忘了他本就是江湖上让无锋惧怕的角公子。如今看着他那带着算计的眼神,文潇心中有些难受,像是这么久都是在被人戏耍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
宫尚角看着文潇的眼神中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姿态。
文潇的心里有一丝不快,指尖扣着桌子的边缘,心里着急,她觉得自己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宫尚角就是要她拿出态度。除非宫尚角想要逗逗她,或者想要得到什么,她问:“什么叫求人的态度?”
宫尚角不语,只是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
“执任死了,你难过吗?”
这是什么问题?
文潇:“你是怎么想着问这个问题的?”
宫尚角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夫君死了,你说我会不会难过?”文潇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谁会问一个寡妇这样的问题。”
宫尚角目光幽深,看的文潇又安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文潇甚至觉得有点冷:“尚角,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宫尚角停在文潇身前,两人双腿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这要是放在往常,文潇肯定不会多想,可现在她看着宫尚角的目光,只会觉得他要吃了自己。
宫尚角弯腰,和文潇平视。
“寡妇?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楚的。”
文潇没接话,甚至有点发抖的迹象,她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为羽宫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
宫尚角的大手附在文潇的肩膀上,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他对文潇的一切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唯一摸不透的是她对宫鸿羽的感情:“文潇,宫鸿羽死了,你真的难过吗?”
文潇张了张嘴,但看着宫尚角那吃人的目光后又选择闭嘴。
什么情况?
她怎么感觉宫尚角对她的感情似乎有些扭曲了呢?
是自己的错觉吗?
宫尚角的手微微用力:“说话。”
文潇只觉得肩膀处传来剧痛,好看的眉心突然皱起来:“你先放手。”
宫尚角深吸口气,将手从她的肩膀处抬起来,又落在她的下巴上。他捏着文潇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自己,拇指狠狠地摁在她的唇瓣上,反复摩擦。
“你…”文潇真是有些怕了。
“阿娘。”
万幸,宫子羽这个时候会来找她。
看着文潇松了口气的模样,宫尚角颇为无奈的松开手,后退几步去给宫子羽开门。
“宫尚角?”
见给自己开门的是宫尚角,宫子羽的脸色差的可以,他越过宫尚角,要去看文潇,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故意撞了宫尚角一下:“不好意思。”
宫尚角:“………”
文潇起身:“是为了云姑娘来的?”
“………”宫子羽尴尬地笑笑,毕竟宫尚角在场,他的气势必须在这,“阿娘,地牢那边已经严刑拷打过了,几个人都没问题。”
云为衫无奈:“既如此,明天就放了吧。”
“明天?”宫子羽有些不愿意,他扯着文潇的衣袖晃啊晃,“阿娘~地牢又潮又湿的,那群新娘子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哪能还没嫁进宫门就受这个罪啊。”
看着宫子羽旁若无人的和文潇亲昵,宫尚角眼里都要蹦出火星子了:“子羽弟弟,有句话叫‘女大避父,男大避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宫子羽看他一眼,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嫉妒,于是将文潇揽在怀里:“你也是我母亲的半个儿子,既然知道男大避母,你干嘛这么晚了还赖在这里不走了?”
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