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用手扇了扇周身的烟味，虽然她知道这样没用。
从阳台进到客厅，就看到桑延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桑延回头看她：“心情不好，睡不着。”
“我看你就是闲的。”说完，不等桑延反应，她就回房间洗漱了。没有五分钟又背着自己的帆布包重新出来，“我去上班了，你早点睡吧。”
“上班？”桑延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你这个时间去上班啊？”
“谁让我是公司的牛马呢。”许念念走到玄关处换鞋，“早点睡吧，忧郁少年。”
桑延起身回房间拿了车钥匙，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许念念已经出门了，他赶紧追出去，看到许念念在等电梯。
许念念：“不睡了？”
桑延：“你公司在哪儿？”
“你要干嘛？”许念念顶着黑眼圈看他，实在是没什么精神。
桑延：“我可能顺路。”
许念念摆手：“我要先去买东西。”
“买什么？”
许念念：“家里没有面包了。”
桑延皱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时间，面包店也不开门啊。”
许念念愣了一下，突然露出痛苦面具：“我忘了。”
“滴—”电梯到了。
许念念一进去就不行了，身心俱疲：“下辈子不想再当牛马了。”
桑延：“你要不换个工作？”
许念念有些无语：“大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不要再讲这么幼稚的话了，你以为工作是这么好找的吗？”
电梯在负一楼停下。
桑延走在前头，昏暗的停车场里亮着几盏不是很亮的灯，看着还有些渗人。
许念念坐到副驾驶：“其实我真的可以。”
桑延发动车子：“嗯，知道，你最厉害了。”
许念念：“桑延，你是不是一直没睡啊？”
“怎么。”桑延驱车行驶，“关心我？”
许念念：“你这算不算是疲劳驾驶啊？”
桑延：“………”
“好危险的，你要不是还是把我放下来吧。”许念念暗戳戳的抓紧安全带，“我很惜命的。”
桑延咬牙：“你觉得我会送你去死吗？”
许念念嗔怪：“太可怕了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桑延：“去不去买东西吃了？”
许念念：“还没开门呢，不去了。”
许念念打开导航，“直接去公司吧。”
桑延：“不吃饭能行吗？”
许念念：“等会点个外卖。”
然后两人就没在说话了。
等到桑延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许念念又睡着了，她看着真的好困啊，眼底一片乌青。
什么破公司凌晨把人喊来啊？
桑延抬头看了一眼公司，好像恨不得它赶紧破产。
“许念念。”
“到了吗？”
许念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安全带还没解开就已经把车门推开了。
桑延见状赶紧凑过去去给她解安全带。
“吓死我了。”
“怎么了？”
“我以为你要扑过来占我便宜。”
“…………”
桑延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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