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花被柳随风一路背回去,双脚刚落地,就嚷嚷着鼻子疼。
没办法,柳随风只能把药王叫来。
小春花一边照镜子,一边等着药王过来给她看鼻子。不多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跟随柳随风一同步入房间的,除了药王之外,还有赵师容。
一看到赵师容,小春花就哼哼唧唧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师容姐姐,鼻子好疼。”
赵师容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小春花手指上干掉的血痕有些心疼,“你啊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我们权力帮多好,下次不许偷跑了,听见没。”
“嗯~”她委屈地哼哼,跟小猫似的,惹的赵师容都不舍得说太重的话。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鼻梁断了。”药王只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小春花的鼻梁,一下子就知道是什么问题。
“真…真…真的断了?”小春花破防。
老药王笑呵呵的,“不是什么大事。”
“鼻梁断了还是小事?”小春花哀嚎着,满脸不可置信,鼻梁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眉头紧锁,仿佛有无数细针在刺入骨髓。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看样子,你们权力帮的人没少受这种伤啊。”
“我回去给你准备准备药,你往鼻孔里塞个四五天,再喝半个月的药就好了。”药王拍了拍手,“不是大事。”
“塞进鼻子里?!”
“有问题?”老药王掀起厚重的眼皮。
“那岂不是很丑啊。”
“鼻梁重要还是美丑重要啊。”
小春花瘪嘴,“都重要。”
“唉,你这…”
赵师容见状,慢悠悠的起身:“既然小春花怕丑的话,那就别管她了,年轻人嘛,自愈能力非常强,等着她慢慢好把。”
“别嘛别嘛,我塞,我塞就是了。”小春花赶紧认栽,生怕他们真的不管自己,“不就是丑个四五天嘛,没关系,反正秋水哥哥也看不到。”
赵师容被逗笑了,眼神转移到柳随风身上,“随风,这伤是因你而起,以后监督小春花喝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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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是药王在戏弄自己,还是柳随风有意刁难,每天清晨,当小春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总能看到柳随风端着一只海碗,神情严肃地站在床边,逼着她把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喝完后胃里沉甸甸的,连早饭都省了去吃。
“呕~”
喝到最后,小春花一阵干呕。
“赶紧喝,喝完我好和师容姐交差。”
“呕~柳随风,你这个见人,呕~”
看到小春花蜡黄的脸色和难受的表情,柳随风心里差点爽死了。
“已经第八天了,你还有七碗药要喝。”
“呕~”
已经连续喝了七天的中药,小春花感觉鼻梁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她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扫向柳随风,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厉,“柳随风,我但凡再喝你给我端来的一碗药,我就是狗,呕~”
柳随风摇晃着手中的扇子,闻言挑眉一笑,“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小春花才不相信,柳随风有办法管制自己。
————
隔天,赵师容好像有事要出门一趟,临行前嘱咐小春花好好吃饭,并且神秘兮兮的说,回来会带给她一个惊喜。
闻言,小春花两眼放光,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喜,但已经狠狠期待了,“那你和李大哥一定要早早回来。”
“一定。”
目送赵师容、李沉舟还有那个讨厌鬼离开,小春花心中再次涌上了那股挥之不去的无聊感。
她进了屋里,捧着镜子,开启观察自己高耸的鼻梁,“鼻梁断了,但是没塌下去,真好。”
她依旧是废物大美女一个。
一定是有上天在眷顾她。
小春花趴在桌子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得像一个偷偷摸到糖果的孩子,那抹笑意软化了她眉眼间的疲惫。然而,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便在某一瞬间忽然凝住——她的呼吸渐渐放缓,脑袋微微一歪,竟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这几日,她总是这样周而复始:醒来便吃,吃饱便睡,毕竟,除了这些,她似乎再无其他事情可做。
“醒醒,小春花。”
半睡半醒间,有人在她身旁坐下来,摇晃着她的胳膊。
“谁啊?”她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小春花猛然睁大了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秋水哥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萧秋水问。
“嗯嗯…”小春花眼泪一瞬间落下,似乎是在庆幸自己的思念终于得到了回应,“你还好吗?你怎么一个人来的?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萧秋水也是想小春花想的厉害,尤其是在自己不得志的那段时间,他总会在想,若是小春花在他身旁陪着,流的泪一定不会比自己少。
“我一切都好,倒是你,这么久不见,瘦了。李沉舟他们对你好吗?是不给你吃饭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们对我很好,尤其是师容姐姐,还给我买漂亮衣服。”虽然一直留在权力帮并非她所愿,但赵师容对她的好,确实无话可说,“我就是太想你了,秋水哥哥,我这就收拾收拾,跟你回去。”
萧秋水抓紧小春花的手,“小春花,听我说,你暂时还不能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