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是劫后余生,你也是我在那个废墟一样的“余生”里,唯一的乐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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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最后陈奕恒跟瑟琳的父母说了什么,他们并没有撤诉。
他说。
陈奕恒"Now, making money is a very difficult thing."
陈奕恒(现在,赚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祝於知道,陈奕恒家并不缺钱。她缺。
如今,这世间已大多被真善美所环绕,律师这个职业,便显得步履愈发艰难。
陈奕恒微微摇头,额前的发丝已经长得遮住了眼,投下一片阴影。
陈奕恒“表面上的公正,世界本就不公平.”
说完,他便转身走远了。
祝於不懂。明明两个人年岁差不多大,可陈奕恒就是比她老成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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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车回家是祝於生活的常态。她很自由,不去上班就不去,毕竟她的目标是先养活自己。在伦敦,一开始她还住在寄宿家庭里,成年之后就一个人搬出来住。
她十几岁就成了孤儿。她没有亲人。
但在车站碰见左奇函是在祝於意料之外的。
即便已经记不清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但他那双略显凉薄的眼睛和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的一头乌黑短发,祝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左奇函“祝…於?”

【左奇函·饰·左奇函】
“干不下去就不干了,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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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了她许久,试探问道。
祝於“嗯.”
就这样。两个人时隔十多年再见的开场白。
两人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左奇函小的时候在祝家待过一两年,虽然那时祝於也还小,但印象中左奇函随便一件外套都是名牌。知道左奇函有钱,祝於也乐得跟着他,吵着要左奇函给他买糖。左奇函总是依她。他是一个很善良的哥哥,对祝於来说。
可祝於也发现,左奇涵对祝家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是大相径庭的。在外面他很少笑,也很少说话,朋友很少,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那几个。
祝於颇有些自豪。自己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一切都是从父母走的那天变的。
祝於“怎么在伦敦?”
左奇函“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左奇函“…过得怎么样?”
祝於“还行.”
左奇函“说实话,别和以前一样.”
祝於来伦敦那年只有十三岁,是左家帮她联系好的人家。
祝於不可能做左家的筹码。
这是左奇函亲口说的。
左奇函帮她打点好了一切。唯独,她失去了他的联系。
祝於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左奇函。只是,他好像有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信息。
祝於“过得不好.”
祝於如实回答。她低垂着头,细碎的发丝轻轻拂过耳畔。
她讲实话,自己也不清楚当初为什么选择读法学。
电车窗外,疾风卷起落叶,呼啸而过。左奇函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神色。他提出要去祝於现在的房子看看,祝於不好拒绝,同意了。
她注意到,左奇函腕上的那块表,是当季的最新款。标价大概是她半年的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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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_
:在学校晚自习写的手稿
:回家就打上了